大脑之深,有一玄窃,处于大脑之中最深处的天门玄窃之后。
此玄窃漆黑,不过仅有一颗普通豆丸大又称之为魂种。
魂种之内,便是神识之源。
人之感应,之神念,之思,一切便从此处之中传出。
一旦魂种冲破,便如同一颗发芽的种子,逐渐生长。
不过魂种不是像树一样生长,而是变大。
最后魂訲之中的空间大得无法想象,比海洋还大的无边无际世界。
所以,此又称之为识海。
修为唯有达到凝脉境时,法力炼化成为灵力,以灵力滋养魂种,方才有望破玄窍,开识海,通神识。
不过,筑基期倒也已经可以强行冲破玄窃。
星域之中的一些强大宗门或者家族弟子大多都是在筑基期便被强大的长辈修者强行破神开识,这种机会向来被视作为家族的极高赏赐。
神识虽不是法力,但神识强大,同样可以攻击。
强者的神识之力,甚至能够直接压爆弱者的识海。
识海一爆,人的一切思维神念失控,就此成为一个精神混乱的疯子,或者是直接变成白痴傻子。
初期的神识虽不具备强大的攻击之力,但却可内观身体,辅助修炼。
“你可准备好了?强行破开神识,可是非一般常人能够忍受的疼痛。”残魂说道。
“再难忍受,总也比死了好。来吧!”秦墨咬牙说道。
“好!那我来了。”残魂站在黑暗之中,右袖轻抬,一卷狂风,堆起数吨飞雾,蒙蒙飞雾立即凝化。
最后聚成一把横裂黑暗的巨戟。
他手握巨戟,凭空而立,如魔神要劈开天地一般。
“破!”
残魂扬手一振。
此巨戟呼啸一声,风起雷涌,化作一瀑流光,自黑暗上空汹涌斩开。
轰!
在脑海深处,无数经脉血管之中,一颗豆丸大小的黑粒忽的一震。
这一震,整个附近的经脉血管全都出现颤动。
同时,整个黑暗世界仿佛要被硬生生的切开。
脑海之中一股刀切般的疼痛立即传开。
瞬间延续到整个大脑。
就如同在脑海里被狠狠的劈了一刀。
这一刀!
几乎要将整个脑子劈成两半。
脑袋仿佛要裂开,脑浆要炸出来。
秦墨疼得双眼翻白,倒抽冷气。
呃啊!
秦墨喉咙里发出最大量的音量,仿佛像是一条奔涌的江河在喉咙里翻滚。
痛啊!
疼痛之苦,仿佛牙根都要咬碎。
“最好是一次就破开识海之门。”
“你忍住了!”
残魂再起一刀。
刀落!
秦墨就感觉脑袋一震,再次要破裂开来。
如同一头撞在铁板上,头痛得几乎要昏迷过去。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来了!
来了!!!
又来了!
又来了!!!!
还有!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
秦墨也记不得到底被残魂劈了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总之,他只感觉自己仿佛还活着,又仿佛像是死了。
脑子如同被砸碎的玻璃**,像是碎成了无数块。
仿佛有冷风疯狂的往脑子里面灌。
头皮轻轻一碰,就有种欲裂般的疼痛。
直到五日后,秦墨才感觉稍微恢复了一些。
镇定下来后,秦墨觉得自己像是从地狱里爬了出来一般,总算摆脱了那种裂脑之痛。
不过同时,秦墨感觉一股微妙的感识在脑海之中渐渐成凝。
这感识非常微妙,仿佛存在,又像是无形之物。
“这便是神识?”秦墨诧异。
“正是。你现在赶快凝炼此识。”残魂说道。
秦墨二话不说,立即开始闭目凝炼。
忽的眼睛一亮,竟看见了在黑暗之中站着一位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巨人。
此巨人一身金光战甲,手握方天巨戟,威武雄雄,星眉方目,鼻高嘴阔,如临登帝位的王者,似踏尽天下的尊者。
一身浑然爆烈的强大气息,像是战场上手握血刀,斩杀千军万马的将军!
让人有种从灵魂深处不受控制散发出来的崇仰。
“这只是我的一缕魂念。”此金甲巨人说道。
仅仅只是一缕魂念,便散发出如此恐怖的气息!
看来此人先前所说的当真是没有假的。
他生前必定是一方星域的霸主强者般的存在。
秦墨心头暗暗微惊,此刻倒是忽的立即学了乖。
“前辈。”秦墨立即贼溜溜,圆滑滑的笑喊,似乎格外亲近。
“哼,你不嚣张了?”金甲巨人临目赫赫。
秦墨嘻笑哈哈:“哪敢。”
“哼,不霸气了?”金甲巨人落落再道。
“侧漏了。”秦墨哈哈摇头。
“你现在已经破开识海玄窃,以此识,内观身体,然后借此识辅助,修炼逆,便能轻松许多。”
“我也累了,你自己玩去。”
残魂似乎有些疲惫。
秦墨也感觉到眼前这金光巨人似乎当真又虚弱了几分。
意识微动,秦墨便感觉自己仿佛飘离出了某个奇怪的地方,然后,感识忽的变得模糊,但却能够清楚的感应到。
神识潜入身体里,如同掌中观纹一般,可细致将身体中的各处玄窃尽看在眼中,且能够轻松控制。
这种控制双眼可见,以前修炼,只能凭借身体玄窃本身的改变之道控制,不能观,很难具体控制细微之处。
“原来神识如此玄妙,有此神识辅助修炼,控制玄窃和经脉,确实要顺手不少。”
经过两日研炼,秦墨总算熟悉神识之妙。
二话不说,秦墨立即抛开其他一切杂念,开始修炼逆。
逆,逆全身经脉,以倒逆的方式修炼。
身体顺行的经脉,完全倒逆而行。
“逆!”
逆n的修法,对秦墨来说,痛苦丝毫不比开识少。
有如史上最苦的酷刑。
体中经脉逆乱,以非常特殊的方式反逆而行。
身肉在修炼之时,每次都能够感觉到撕肉刮骨之疼,这种疼,比五马分尸更痛,仿佛像是数万枚小刀,一刀一刀在身体里割骨。
如同在刀山上滚。
不是一下,而是滚来滚去。
肉身每一寸皮肉,每一寸骨头,都仿佛被切割。
气血倒涌,血冲脑海,身体如同被海水倒灌。
全身的玄窃都出现了离奇的错位,经脉错乱。
身体里,就仿佛像是有千万匹烈马疯狂乱跑。
法力如同不受控制洪水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