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你要注意休息,毕竟你的身体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这样的战斗了,之前的战斗经验很可能会不管用的。”在知道妹妹尹橙蛟龙解封后,尹明之担心之余却透露着点点兴奋。
“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这边有话想问你。”尹橙坐在床上,感觉到力量在身体中不断涌现,虽然自己已经快要忘了小时候用行的感觉,但她知道这次收获认同后所得到的能力与以前要大不相同了。
“我正在往回赶的路上,我们这边的情况差不多解决了。”尹明之顿了一下语气变得谨慎。“如果真像李盛所说饕餮被力量反噬陷入沉睡还好,但一旦要是敌人的诡计,那么现在的京隼局就异常的危险,四凶的存在就是灾害的象征,单凭你们可能真的无法与之匹敌,所以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况且这城市里说不定还有其他更危险的存在。”
但尹明之自己也没有想的到,自己的话会真的变成现实,而西直市有一天也会变成炼狱。
“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尹橙想要得到的启示并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自从你出事以来,虽然我和爹从未说什么,但我们也都坚信你不会一直消沉下去,距离上一次尹家双龙会已经过去千年,现在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龙的秘密都告诉你。”
“嗯!”听到这里,尹橙迫不急待的回应了一声。
在尹橙同一层的另一头,是江峰的房间,现在这个房间里也并不安静,原因是银盔所描述的那个精神侵染的术。
“你是说通过一种阵将人的意识从身体剥离出来,然后能进入别人的异石当中?然后就通过这种方式来消灭敌人?”袁鸣虽然挺的云里雾里的,但还是努力又复述了一遍作为问题。
“没错。”似乎是觉得自己表述的不够清楚,银盔认真的点了点头,传来盔甲摩擦的声音。
“不要着急问,让他说下去。”萧何一边说着一边检索着自己脑袋里的知识储备,似乎有太多与之相近的信息但一个也搭不上边。
“当时这个计划只有五个人知道,因为涉及到保密和安全所以除了我和毕岭外,只有我的两位贴身侍卫和一位术士知道。毕岭说他师傅生前花了很多时间去研究饕餮,多次战斗后才找准了饕鬄的两个弱点,其一是饕餮的异石是裸露在外的,无论吃什么进化成什么样子都是在他后背的三分之一处裸露着,而战斗中会有意的去保护异石,如果有能力一下击碎异石,那么便可以取胜,但问题就是我们都没有这个能力。第二就是饕餮对于精神系的术抵抗力稍弱,很容易被更加强有力的精神制约,所以我们决定直接调用一个人的精神在他异石露出破绽的时候进入异石。”
“嗯......”袁鸣似乎有话要说,手已经抬起来了但是嘴巴却迟迟没有张开。
萧何赶紧接了上来:“我先解释一下他所说的精神制约,在术的范畴中其实有着很多种下面的分支,其中精神系也叫灵魂系指的就是让一个人的精神脱离肉体,来达到其他的目的,一般来说精神系的修行毕竟困难而且需要本身具有极高的协调性,而精神系的强弱除了本身能力的强弱外,同样也看个人精神的幻化程度决定,往往精神化程度越高,分离出精神体能力就越强,但同样剩下的肉体就越容易出问题,就比如王兆元的传音术,其实就是精神系的一种,只不过精神化的部分只有百分之一,也就只能达到传音的效果吧。”
袁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起王兆元的传音术好像开始明白这个原理。
“不过按你所说,你们是要将整个人精神化吗,那......”
银盔已经猜到萧何后面的问题,便直接作出了回答:“没错,整个人精神化,肉体最多能支撑半个时辰。”
“如果算上准备和中间的战斗环节。”
“我们其实只有一次机会。”银盔接上萧何的话。“其实不仅仅是时间问题,因为这个阵是毕岭的师傅留给他的,但也只有一次机会,想必他师傅也不想让他轻易使用,毕竟关乎人的性命。”
“所以后来你们成功了吗?”袁鸣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深夜,阵在山坡上建起,毕岭浑身是血,两个护卫也不知所踪,另一位术士死在了战斗之中,而我则进入了饕餮的身体,用自己的精神体撞击了他异石的中心,哪里如星空一般浩瀚,但进入又如溺水一般难捱。”
“再醒来,便已经过去了百年,我从饕餮体内出现,寄宿在一位士兵身上,那时候的黄帝叫朱元璋,当时饥荒成灾人民流离失所,饕餮被一位饿坏了的老婆婆误吞进去再次活了过来,而这位士兵则是她回乡的儿子,然后饕餮的出现吸引了类似于你们这样的组织前来讨伐,我们便复制百年前的套路将他击退,随后我也第一次见识到了新的世界和秩序,也通过当时的术士明白了我存在的原因。在我撞向饕餮异石的时候,他特殊的行将会将他这次醒来所吞噬之物全都吸收进异石内作为他能量的储存以便于下次苏醒,而我也不例外被囚禁在了异石之中,久而久之我变成了饕餮的一部分但还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但脱离饕餮身体便活不下去,只能寻找未与异调节的器来进行寄生,所以我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说到底我其实并不是异,我只是借用饕餮力量的精神体罢了。”
“后来的事情和今天所做的差不多,我告诉了他们饕餮的弱点,但百年之后的饕餮太过可怕,为了打败他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最后饕餮坠崖沉进了大海,而我也重新被收进了异石。而后我还醒来过两次,都是在同样的条件下,我也慢慢开始了解异和这些秘术,拜饕餮所赐我的记忆也没有丢失太多,也就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袁鸣看着银盔,似乎从这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上看见千年以来一直鏖战所留下的累累伤痕,作为精神体他坚持活到了现在,没有被饕餮的邪恶所浸染,不由得产生了浓浓的敬意。
“只不过。”银盔摘下头盔,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
“我每次醒来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被削弱,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以杨延昭的身份跟你们对话了。”
萧何从那双眼中仿佛看见了徐徐升起的烽火和卷起的黄沙,耳边则满是武器碰撞声与战马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