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妖颇为恼怒的私下扫视一圈,随后闷哼一声,手中骷髅法杖高高举起,暗沉的天空顿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片刻之后,空间碎裂,一股透露出极度邪恶气味的位面本源融入空间裂缝中,随后,大片大片的亡灵从中出现。
刚刚清场的卡尔眼皮一跳,他知道这巫妖厉害,但也没想到居然会如此牛逼,那可是高级神术——死亡之潮,这神术可和那些半吊子巫妖使用的不一样,那些半吊子的死亡之潮是靠自己的精神力和魔力为介质,强行打开亡灵的大门,一旦自己维持不住了,这禁术也就破了,但即便如此,那恐怖的亡灵潮水也是让人骇然变色。
但眼前的这个家伙,他几乎一瞬间就打开了大门,随后整个亡灵位面向大门中投放位面本源,完全不需要他继续维持!就算是神诋想要打破也要费些力气,卡尔毫不怀疑,只需要一刻钟,这里就会被数之不尽的亡灵占据,而且这些亡灵肯定比之前卡尔干掉的那些高级的多!
正当卡尔犹豫要不要出手阻止一二之时,一声声中正的声音响彻全场:“荣耀!牺牲!光明!”一道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光团直接打入了正在疯狂往出涌现亡灵的大门中,霎时间,一声声痛苦又带着几分解脱的嘶吼声传出。
卡尔抬眼一看,只见一队银铠整齐的冲了过来,他们犹如一道箭矢一般直接撕裂了那亡灵大军,一声声圣唱弥散整个战场,那亡灵中的冤魂顿时化作乌有,卡尔将目光后移,只见那银铠组成的队伍后方出现大片大片的白袍牧师,他们嘴上不停的吟唱,手中一片片的光辉洒在前方冲锋的银铠队伍上。
那些战士的铠甲上顿时形成大片大片的花纹,浑身散发出难以直视的圣光,卡尔眯了眯眼睛,这是高浓度的圣光,只要心中有阴暗,就不能直视它!对于这些充满死气邪恶的亡灵来说,它们是天敌一般的存在。
只是一瞬间,那看上去无穷无尽的亡灵就显现出了颓势,那端坐在骨龙头顶的巫妖冷眼看着,根本不放在心上,双眼微合,开始缓缓吟唱,此时亡灵位面与大陆的联系还不紧密,他被强行送了过来,但即便他受到位面眷顾,但是也是受到了重伤,差一点就暴毙了。
眼下他需要动用神术将联系加深,这样那些圣者才能够过来,他是圣者,距离神位也只有一步之遥,自然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但这可不意味着他傻,这个世界肯定有着大量的圣者,两三个圣者他还可以对付,但是一旦被大量强者围攻,这一次也就彻底完蛋了。
拉斐尔随手一击将一个恶心的僵尸净化,抬眼忧虑的看着那深邃而又黑暗的亡灵门扉,眼下只是看上去他们占了上风,但是这些亡灵可是没有损耗的,而且庞大的基数完全可以顶替等阶的不足,这是光明军团比不了的,即便他们再所向披靡,也有力气耗尽的时候,到时候......
那典狱官微微摇摇头,从内兜里拿出一条链子,这链子通体紫色,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它似乎不是任何一种材质制成的,而是众多细小的符文结合而成,那些符文极为细小,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一眼过去都能看清,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记住它们。
他手一挥,那链子就亮起一道绚丽的紫光,随后一条小一号的链子直接飞了出去,径直钻入那洞中,霎时间,一道紫光升腾,那洞口顿时封闭。
那巫妖猛地睁开眼睛,震怒的看向那被封住的洞口,他没想过这些蝼蚁居然还有这种本事,一瞬间就封住了他的神术,现在他有些进退两难,若是强行断掉咒文,那就会受到很强的反噬,若是不然,就要受到地下那群蝼蚁的直接攻击,他眼中的灵魂之火狠狠的跳动一下,随后天上的众多骨龙开始咆哮攻击,他口中的咒文念的更加迅速了。
那典狱官微微昂首,他使用的是教廷的一件奇物,这件奇物的等阶奇高,封禁效果极佳,而且没有副作用,唯一的遗憾就是这奇物有使用次数的限制,眼下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再使用两次,这奇物就会彻底消失在世间。
这巫妖真是极其可怕,这奇物甚至强行封死过魔鬼君主,但是却只能短暂的封住他的神术,没错,只是短暂的封印,那神术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冲击奇物的封印。
他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漫天的骨龙,手中典籍一翻:”此地禁止飞行!“那些骨龙的身影一顿,随后极度艰难的维持住自己的身形,典狱官没有全力出手,而且这些骨龙的层次也不低,所以这律令只是能够限制它们,却是别想将它们拽下来。
卡尔嘿然一笑,对于这场灾难已经心里有数了,这巫妖对付光明教廷的人都极为艰难,而现在的战场上可不止是这些人,数不清的势力早就再次隐蔽了,对于他们互相的争斗卡尔冷笑一声。
这些骨龙都只是九阶的实力,他们的力量极其残缺,也只能算是没有领域的八阶职业者,但是八阶终究是不凡,一瞬间光明军团就出现了海量的损失,红衣大主教全力出手治疗净化,但是终究是杯水车薪,天知道这巫妖是怎么搞出来这么多骨龙的。
拉斐尔轻叹一声,将手上的羽毛扔了出去,一瞬间,金光璀璨,那极度圣洁的气息顿时冲破了天上的阴暗,一道光门浮现,它周围的亡灵顿时被净化一空,一个背生十二翼的身影从中走出,祂的脸颊极为中性,看不出是男女,身上被苏白色的长袍掩盖,修长的手上拿着一把巨剑,那巨剑上满是光明的玉石,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祂看了一眼散发着天使气息的拉斐尔,微微点头,随后眼神一寒,背后的翅膀一振,恐怖的光元素顿时凝结成神术覆盖整个战场,那佝偻着身躯的老者微微跺脚:”你们还想看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