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弗兰克一身香水味的回到了家。
今晚的酒吧艳遇不是很顺利,这都要怪他的姐姐,要不是她一直在打电话说要跟他谈谈,他也不至于这么心不在焉。
多喝了几杯酒,但他仍然很清醒,对于姐姐,他更多的是心疼。
他们的母亲,是一个控制欲非常强烈的人,由于姐姐从小就展露出了数学领域的天赋,所以她一直被看管的很严厉。
姐姐的生活是苦闷的,她的生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数学难题,绝不是像他这样多姿多彩的。
甚至有一段时间,她还因为压力过大而被母亲送去了精神病院治疗,她的抑郁症也一直都没有好利索过,天知道他们的母亲为何会这样的狠心,难道荣誉能代表一切?
弗莱克表示怀疑。
“哇……哇……”
打开公寓的门,弗兰克马上就听到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是他的外甥女玛丽在哭?
“姐姐,玛丽是在哭吗,你怎么不管管她?”
“姐姐?姐姐……”
房间中仍然只有玛丽的哭声,姐姐不知道在做什么?
弗兰克加快了脚步,走进客厅就见到沙发上面的六个月大的外甥女玛丽哭的凄厉厉!
“姐姐!真是的,人呢?叫我回来人却不见了。”
说着,他抱起玛丽,轻轻地摇晃了起来,嘴中还哄着:“乖哦乖哦,玛丽是不是饿了,舅舅这就为你准备美味大餐哦。”
“姐姐!”
哄着的同时,他又喊了一声,可屋子里仍然没有人回应。
玛丽的哭声一刻不停,甚至吵闹的他有些闹心。
“咳……舅舅给你准备吃的去啊,你先在这躺会。”
弗兰克放下玛丽,逃似的跑进厨房,想要准备食物。
拿出一瓶冰箱中的鲜牛奶,细心的他还贴脸试了试温度,不用说,婴儿这么喝下去肯定不行。
刚要把牛奶倒进杯子里热一热,就想起自己应该先洗洗手,婴儿的身体对于细菌的抵抗太过脆弱了,恩,这是学校中的同事女教授说过的。
弗兰克放下牛奶,路过玛丽时还对着她道:“再等等啊,舅舅洗完手就给你热最爱喝的牛奶。”
脚步不停,他向着房间中的卫生间走去。
推开门,身后的灯光越过他的身体点亮了卫生间,本应该是洁白一片的地面,他却看到了一片刺眼的红!
“姐……姐!”
鲜血已经流淌一地,靠坐在冰凉地面上的是一个短发女人,她的脸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但那双无神的眼睛,却一直睁着,正苍白地盯着他看。
“姐姐?啊啊啊……!!!”
弗兰克先是不可置信地退却着,然后他蓦然一声惨叫,转身便要逃开这可怕的一幕。
“不可能,不可能!啊……”
囔囔着,他转身便跑,却没注意到脚下,他摔倒了。
弗兰克的脑袋撞在了一边的墙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随后,房间中只剩下了仍在哭闹着的小婴儿玛丽的哭声……
……
滴答滴答…
墙上的石英钟不停地走着,一声声像是催人入眠的摇篮曲。
玛丽的哭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可能是哭累了,沙发上的她已经睡了过去。
一墙之隔,弗兰克躺在地板上没有任何的知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紧接着是紧闭的眼睛在眼皮下不自觉地转动着。
夏洛正在接收一个人的记忆。
弗兰克·阿德勒,26岁,身份是一所知名大学的客座教授。
目前单身,仗着出色的外表和健硕的体型,他游荡花丛,却从不停留,可能是反叛,他觉得这样做是对自己的母亲的凶狠反击。
可这只是他幼稚的体现罢了,他的母亲有没有感受到他的反击夏洛不知道,但从他的记忆中,他找到了弗兰克昏迷前的那一段记忆。
沙发上的婴儿,卫生间中自杀死去的姐姐!
“玛丽?”
“唔……头好疼,该死的,他居然撞到了头,嘶……这包真大,死人而已,怕什么!”
说着,正式接受了一切的夏洛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回头看向了卫生间,那是一个很精致也很漂亮的女人,但她的脸上却透着忧郁,即便她死去了,可这股忧郁却不曾消散。
“……”
张张嘴,想说什么。
但可能是才接受的记忆,让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姐姐黛安,从来都是柔软的,不会反抗的,她憔悴的让所有人都心疼,除了他们的母亲伊芙琳!
“该死的,为什么要自杀!”
“哇……”
可能是他的这一声愤怒有些来的太过激动,声音吵醒了沙发上的玛丽。
夏洛甩甩头,把这糟糕的记忆和心情给甩到了一边,然后他快步走出了房间去到客厅。
六个月大的婴儿会有多大,夏洛伸出手抱起哭泣的玛丽,她小小的身体只有他的两只手掌大小,这可能是与她的妈妈,也就是弗兰克的姐姐有关。
姐姐黛安的身体很瘦弱,她的奶水也不是很足,小玛丽的营养有些跟不上,这才让她的小小身体会比别的婴儿小上很多。
但她的哭声却很有力量!
“乖哦,不哭不哭,哼哼哼……”
夏洛一边抱着小玛丽,一边哼着歌。
甚至他还唱了出来:“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嗯哼哼……嗯哼哼……”
他只会这首中文歌,别的也不适合这个时候唱给玛丽听。
可能是真的起了作用,渐渐的,小玛丽不在哭泣,还带着泪痕的小脸上,一点点的弯上了一轮小月牙,然后,她的两个小酒窝就像是星星一样地点缀在了嘴角边。
“嗯哼……嗯哼……”
“砰砰砰……!!!”
突然,公寓的门被人大力并急促地敲响了。
这声音急促有力,带来的巨响却瞬间回荡在安静下来的房间内,小玛丽,再次被惊醒过来。
“哇哇……”
“该死,他妈的是谁?”
“乖哦不哭,不哭,艹……”
原谅夏洛爆了粗口,他的心随着小玛丽在他的怀中睡着时,也跟着宁静了下来,可却被这粗鲁的敲门声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开门,快点开门,里面有人吗?还有活人吗?”
“活人没有,生气的人倒是有一个!”
夏洛抱着玛丽,气冲冲地一把就拉开了门,并向外面如此喊着。
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准备随时动用武力!
“太好了你还活着,谢天谢地,我跟踪她很久了,我看到她来到了这里……”
“等等,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门外的男人看起来很沧桑,脸上有着些许的皱纹,岁数不小了,他穿的也很老旧,一件皮衣搭在身上让他的体型看上去有些魁梧。
这沧桑的男人一脸激动的样子,他没有回答夏洛的问题,而是越过他的身体向屋子里张望。
“你在看什么?另外,我觉得你现在就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不然……”
“哇哇……”
“她是你的孩子是吗,哈,她可真可爱,那个,她的妈妈呢?她还好吧!”
“她还好吧?”
夏洛皱了皱眉。
弗兰克的记忆就截止在他摔倒后,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报警,那么,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到底是谁!”
男人听到夏洛郑重地问他,他的神情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他收回打量屋子里的目光,转向了夏洛,认真道:“我是约翰,现在我不确定能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
说着,他看了看夏洛怀中的玛丽,再次追问:“请你先告诉我,她的妈妈,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