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盛看着睡在另一张床上的两个人,忍不住摇了摇头,看着窗户上凝结的白气,连被子都不好好盖。
抱着他那床被子放上去之后,带着门悄悄走了出去。
时盛看着这个时间,盛彼岸估计还没起床呢,就去给她买了点东西,才慢悠悠地走到楼上去。
时盛走出电梯的时候,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用力地撞上了他的肩膀,手上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那男人飞快地看了他一样,然后迅速低下了脑袋,走进了电梯。
时盛弯下腰捡起东西,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和电梯里的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时盛脑海里,这一层可没有这个人住着。
时盛走向前,发现自己家的房门居然是大开着的,脚下迅速提起了速度,走了进去。
“彼岸?空气?”
时盛叫了两声,居然一个回应都没有。
时盛看了看房间里,居然也没有人,心里顿时沉了下去,许久波澜不惊的心此刻好像翻起了滔天巨浪,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门外突然传来了狗叫声,空气飞快从门外窜了进来,咬住了时盛的裤脚,使劲把他往外面拉,“呜呜”声中透露出一丝着急。
时盛意识到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一秒也不敢耽搁,跟着空气跑过去。
“汪汪!”
空气回头看着时盛,然后跑进了安全楼梯里。
时盛就看到昏暗的楼梯间里,盛彼岸就那么倒在地上,楼梯上还掉了一只她的拖鞋。
时盛急忙跑了下去,扶起了盛彼岸的脑袋,脑后起了一个肿包,时盛用左手按在肿包上,右手去拍盛彼岸的脸。
盛彼岸耳边传来了男人低沉带着丝焦急的声音,“彼岸,盛彼岸……”
眉毛耸动了两下,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轮廓,竟然有一下子认不出来那是谁。
时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弯腰一气呵成地把盛彼岸饱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地往住处走去,空气叼着那只落下的拖鞋也很快跟了上去。
直到盛彼岸被放到了沙发?,她的视线才清明了一点,看着男人紧张的脸。
“时师兄……”
那只温热的手掌放在她脑后,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起了个大包,等会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师兄,疼!”
时盛手心轻轻一用力,盛彼岸立刻龇牙咧嘴地开始叫唤,语气中带着丝丝委屈。
“伤到别的地方别关系,头是大事。要去医院做个ct,看看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不舒服?”
盛彼岸指了指自己的脚,“小腿骨有点疼……”
时盛一抹,脸色更加难看了,“有点骨裂,要去上石膏。”
“上石膏?那我明天拖着个萝卜腿去上庭吗?”
时盛蹙起眉,她似乎完全没get到重点啊!
“明天能不能去法庭还不一定,”时盛看着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心里更加疑惑。
大清早穿着睡衣跑到安全楼梯里去,难道不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