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海堂?”
“和我们东域省不同,现在的海域省顶级势力错中复杂没,其中最为出名几个顶级势力便是息海堂,渊堂,滨海城储家,兰城旬家。”
“而这个息海堂则是在两天之前晋升为堂级。”
“团长沈渊据说已经突破到灵体境界,目前的我们了解到的情报中他麾下最强的王牌妖魂是一只上品名级血脉的潜海鲛将。”
“副团长周臻,传言他也已经步入灵体境。”
说完杜晨从口袋中取出一个芯片放入悬浮在空中的投影球。
粒子光芒挥洒汇聚在空中投放出一个黑发背头身穿宽松风衣,面容留有唏嘘胡渣的中年男子。
男子投影旁边是一个身材消瘦眉宇沉重的投影,随意散落的发梢后方漆黑的瞳孔似乎像是一个深渊般厚重又诡秘。
林墨抬头望着天空中那个消瘦的身影,只是刹那间他便明白这个侧身立于背头男子身后的消瘦男子便是杜晨口中那个息海堂团长沈渊。
“会长,这个息海堂作为海域省的顶尖势力绝对不止表面这些。”
杜晨凝视着林墨,对于他们这个会长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同于其余势力领袖,他们这个会长的对于手下极为看重,往往为了保护手下性命会舍弃近在眼前的利益。
这也是为什么御珍轩作为东域省霸主势力却容忍了许多势力盘踞在承海市的原因。
但另一方面,也正是林墨这样的态度才使得御珍轩内部团结犹如铁桶,无数天才如鲫鱼般前仆后继的涌向御珍轩,令御珍轩不断保持着各个领域的绝对优势。
“命令影组派出两队潜伏向那片福地。”
“同时传达我的指令,让第一护卫团集合随同影组一同前往。”
林墨深深看了一眼投影中的沈渊,转头看向杜晨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听到林墨的话,杜晨脸色似是露出几分苦笑可眉宇中却十分欣慰感动。
经过了旧时代时期他早已习惯了那些上位者的做法,对于他们来说利益才是一切,所谓的人情味也只是另一种心理的利益罢了。
可自从见到林墨之后,他却在一点点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了。”
杜晨收起悬浮在空中的投影球,双手插在口袋弓着后背像猫一般迈着慵懒的步伐向外面走去,似乎刚才的紧迫感都荡然无存。
“你们这个情报头子靠着住吗?”
看着杜晨那不紧不慢的悠哉步伐,王不行滋滋嘴朝着林墨摇了摇头。
“王不行,九岁时暗恋一个年级大自己五岁的学姐,十岁偷偷给那个学姐写了一封情书…”
远处杜晨散漫的声音悠长回荡,仿佛家珍般将王不行儿时的黑料一个个细述出来。
“闭,闭嘴。”
王不行脸色涨红双掌灵力闪动恼羞成怒的打出一道霜雪袭向杜晨,他怎么都不明白这些东西明明他都没有给别人说过,这个杜晨又是怎么知道的。
刺骨霜雪落在杜晨后背还未冻结,杜晨的身影便像残象般消失只有声音还回荡在花园之中。
“十三岁时身高还只有一三一…”
“我错了,我认错了。”
见到四周韩宇几人强忍的笑意,王不行双手合十无奈拜了拜。
这哪是情报头子啊,这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蛔虫头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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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域省,渊沪市东郊临湖边上的一处庄园内
古朴的灰松石建筑临湖而建,垂柳似发轻轻撩动湖面泛起盈盈波澜,波光嶙峋的湖水中一座古朴石亭依稀荡漾,徐徐芦苇萦绕石亭两侧伴随着清风摇曳舞动。
石亭中央,沈渊手持茶壶动作轻柔的将茶水倒入茶杯,未待杯满便放下茶壶信手拿起茶杯轻轻摇晃,置于鼻尖轻嗅些许。
手指翻转微笑着将手中茶水倒入湖中,再度拿起茶壶周而复始直至茶香四溢。
“杨虎你知道怎么才能冲泡出一壶好茶吗?”
沈渊品着茶水,目光落向石亭阶梯外一个半跪在地上的壮硕男子说道。
“属下,不知…”
杨虎头颅埋向下方,豆大的汗水从他两侧脸颊滴落在地面溅出些许水渍。
“记住冲泡一杯上好的茶汤需要的是足够的细心与耐心。”
沈渊放下手中茶杯视线落向杨虎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起来吧。”
“属下遵命。”
杨虎缓缓站起身目光有些闪烁的看向沈渊,见到沈渊注视着自己时连忙再度低下头。
“团长,这次的事情是我操之过急了,我也没有想到那两个人会是哪个御珍轩。”
杨虎声音有些低沉,和林墨一样沈渊在系统信息发布后便将焦点放在了那些位于省域交界处的福地。
因此在发现那处三脉福地后他第一时间就派人回去传信,可没想到在这个间隙中忽然有两个也发现了这片福地,为了保守消息他就自己带人企图做掉哪两人。
没成想两人面对自己的突然偷袭还是逃出一人。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沈渊站起身面朝湖水面容微微摇头。
“如今这个时代,机遇,资源,珍宝,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你去争取,去博弈。”
“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你当时的想法有任何问题,你现在明白了吗。”沈渊回头幽深的眼瞳直直望着杨虎。
杨虎瞳孔一缩置于两侧的手掌不禁攥紧,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沈渊在意不是他袭杀了御珍轩的两个,而是他没有彻底封锁住那处福地的消息。
“属下明白了。”
石亭台阶小径外,一个人影大步流星的赶来坐在石椅上拿起茶水猛喝了几口。
“团长,御珍轩第一护卫团刚才忽然集合征调恐怕是向着福地去了。”
“还有,这小子没有杀成人家的人一路上还弄出那么大响动,搞得现在整个海域省和东域省的大势力都知道那处福地了。”
“不过似乎是知道了御珍轩的动向,东域省几个大势力都没有向福地靠拢的迹象。”
“反倒是我们东域省的那几个老对头已经按奈不住了。”
男子身穿蓑衣斗大的草帽扣在头顶遮挡着他的面孔,只是语气中带有几分稚嫩。
“地势这么重要的一处福地那几人自然没办法无动于衷。”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东域省的大势力竟然一个都没有动。”
沈渊眺望远处山水声音逐渐变得沉闷:“在东域省,御珍轩真能做的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