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觉得那个唐天骄的话,真的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他们觉得自己必须用那个唐天骄。
那个唐天骄看着那两名电竞大亨,自己先乐了,他说:“虽然,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错,可是我们面对的竞争压力也很大,那个电竞产业确实对玄武国的贡献很大。但是,这玄武国的百姓,有些还转不过弯来。那些百姓中,有许多人不明白这个电竞是那个未来的智能社会,最现实的模拟场所,那个电竞游戏,有助于那些孩子们将来在社会上应付各种各样的竞争。”
魏泰强说:“那个电竞选手,他们其实是很辛苦的,这个电竞游戏你想打出一点名堂出来,不仅仅是智力方面的付出,而且在体力方面付出也很大,那些热爱放牛的人,他们总认为自己干的是劳动,而别人的辛苦就是在享受。”
何伯格说:“其实,你应该向那些电竞选手推销那些电动汽车,或者那个电动房车。”
那个唐天骄开始推销其那个电动房车了,在那些玄武国的大城市,和许多地方,那个房价已经成为了一个高得吓人的话题,不过如果不是为了投资的话。
那个房车其实还是不错的,因为那个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已经将那个电动发车的价格降了下来。
鱼雅丽已经为自己的母亲买了一辆房车,因为这个老女人不仅仅喜欢的碧玺等珠宝,她也喜欢旅游,像那个魏泰强的女人鱼雅丽她有能力支付这个房车的价格,所以她就直接为自己的母亲买了一辆。
当然,这种车确实很拉风,其实那个电竞选手,和那个影视演员,和影视投资人一样他们都很辛苦。
鱼雅丽曾经开玩笑说:“这个影视投资人,和那个电竞选手的区别,就像是那个名贵犬种和那个土狗子的区别一样,虽然那个影视投资人看起来威风,可是骨子里还是一些悲凉的家伙,他们并不被那个真正的权贵们所看重,那些权贵他们才是玄武国的所有者。”
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深知,那些电竞选手虽然辛苦,可是他们的辛苦也是值得的。
相反,那个影视演员,和那些大导演,他们拍摄的片子在艺术追求之外,许多时候都要向那个市场妥协,他们的日子过得相当清苦。不过,他们就算是那么清苦,他们也只能忍着。
毕竟,那个玄武国的电竞选手之间的竞争,已经成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所以那些人他们只能够忍着,因为这个玄武国的电竞市场,虽然看起来有那么大,但是在里面捞饭吃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大家都在竞争。那些竞争,很难说到底是恶性,还是良性的,反正大家都为了所谓的竞争,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个变得有些神经兮兮了。那些有骨气的人,他们会在这个电竞市场坚持着,而那些普通人他们则早就放弃了。
他很想把自己的想法和别人分享一下,可涂土桥先生正在前排的乘客座位上打瞌睡,而何伯格则在后面不停地打着呼【零零看书00ks】噜。
那一刻,时间仿佛成了可以改变形态的某种东西,某种他开车的时候所产生的一种幻觉。他发现自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沿路的鸟和动物,清楚得让他不舒服。他能看见乌鸦在前方的路面上啄食被车子压死的动物,鸟在天空中盘旋飞翔,猫则从前面的草地和篱笆柱子间窥视着鸟儿。
何伯格喷了声鼻子,醒了,慢慢坐起身。“我做了一个怪梦,”他说,“我梦见我真的变成了贝勒伯格。世人向来认为存在我们两个人,光明之神与黑暗之神.但到现在,我们两个都老了,我这才发现,其实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从来只有我。我赠与世人礼物,再从他们手中夺走我自己的赠礼。”他撕下好彩牌香烟上的过滤嘴,叼起香烟,点燃。
“我自己就是癌细胞。”何伯格说,“我不会被自己吓倒。”
巴士车先向西开了一阵,然后转向北。春天的气息慢慢消失在死寂的冬天氛围中。堪萨斯州的天空覆着死气沉沉的灰色云层,显得孤寂凄凉,车窗外面景致枯燥乏味,让人心情低落。曹窖熟练地转换着收音机频道,车里的几个人为了听什么频道争吵不休。涂土桥先生喜欢听谈话节目和舞曲,何伯格喜欢古典音乐,越忧伤阴郁的越好,曹窖则喜欢听经典老歌。
快到傍晚的时候,在何伯格的要求下,他们在堪萨斯州樱桃谷镇郊外停下。何伯格领着他们走到郊外的一块草地。树木背阴的一面还有少量积雪,草干枯得和土地的颜色一样。
“在这里等着。”何伯格说。
他独自一个人走过去,走到草地中央。他站在那里,在二月底的萧飒寒风中站了一会。一开始他低垂着脑袋,然后开始打起手势来。
魏泰强惊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如果是在演电影,这一幕肯定滑稽好笑,可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形只显得笨拙。但他爬起来的速度倒是很快。魏泰强向曹窖逼近。曹窖低头看着他,警告说:“别做你没准备好如何收场的傻事。”
涂土桥先生的手搭在曹窖胳膊上。“停战,记得吗?”他提醒说,“我们是在美国的中心点。”
魏泰强转身走开,俯身在前台上,拿起三把钥匙。“你们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他说,“给。”
他把钥匙递给涂土桥先生,扭头离开,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响起旅馆房间打开门,又重重摔上的声音。
涂土桥先生分给曹窖一把钥匙,分给何伯格另外一把。“公共汽车上有手电筒吗?”曹窖问他。
“没有。”涂土桥先生说,“只不过有点儿黑罢了。你不会怕黑吧?”
“我不怕黑。”曹窖说,“可我怕躲在黑暗中的人。”
“不是同一个人。”涂土桥先生说,“只是碰巧同名罢了。”
也许他睡着了。
梦中,他在行走。
冷风吹着他的衣服,细小的雪花比水晶微尘大不了多少,在风中疯狂飞舞。
他身边有树木,冬天里光秃秃没有树叶的树。两侧都是高耸的山峰。现在是冬天的下午,天空和雪花都呈现出同样的暗紫色调。在他前面的某处在这种光线下,很难判断远方的物体到底有多远跳动着篝火的火焰,发出橙红色的光。
一只灰色的狼,踩着积雪走到他面前。
曹窖停下脚步。狼也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等着他跟上。它的一只眼睛闪烁着黄绿色的光。曹窖耸耸肩,朝火焰的方向走去,狼在他前面缓缓走着。
篝火燃在一片小树林中,这里可能有成百棵树,种成两排。树上仿佛悬挂着什么东西。两排树的尽头是一栋建筑,看上去有点像底朝天翻过来的船。它是用木头雕成的,上面还有浮雕生物和脸谱龙、半狮半鹫的怪兽、巨人、野猪。火光跳动下,雕像仿佛在舞蹈。
篝火很高,连曹窖都几乎够不到。狼绕着噼啦作响的火堆,轻巧地走了一圈。
狼所在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从火堆对面走出来。他拄着一根很高的手杖。
“你现在是在乌普萨拉,在瑞典。”那人说,声音很沙哑,听上去非常熟悉,“时间大约是一千年前。”
“你是星期三?”曹窖问。
那人继续说下去,仿佛曹窖不在他面前。“刚开始是每年一次献祭,后来就走下坡路了,他们懒散了,每九年才举行一次献祭。他们来到这里,献上牺牲,一次献上九个牺牲品。每一天,他们都会献上九只动物,悬挂在这个小树林的树上。祭祀会持续整整九天。九只动物中,有一个是人类。”
他从篝火旁踱步走开,朝树林的方向走去。曹窖在后面跟着。走近树木旁,终于可以看清悬挂在上面的物体轮廓了:腿、眼睛、舌头和脑袋。曹窖忍不住摇头。看见一头公牛被人拴着脖子吊在树上,感觉非常不好。可与此同时,这幅超现实的景象又让人觉得有点好笑。曹窖从一只悬吊的牡鹿身旁走过,接下来还有一只猎狼犬、一头褐色的熊、一匹比小马驹大不了多少的白鬃栗色马。那只被吊的狗还活着,每隔几秒种,它就痉挛地抖动一下四肢,在吊索上每一次摇晃时,它都会发出窒息的呜咽声。
“在神灵这个行当中,”那个人影说。现在曹窖更加肯定他就是星期三了,没有人会有那种粗声粗气的腔调,那种深沉的带着愤世嫉俗的兴奋的语气。“死亡并不重要。它是一个机会,重生的机会。只要鲜血继续流淌……”他朝悬吊在树上的动物和人做了个手势。
曹窖心想,那些做祭品的将死之人从这里走过时,会不会比动物更觉得恐惧?那些人清楚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一股浓重的酒味从那些人身上飘来,说明死前允许他们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然后才走上绞架,而那些动物则只是简单地被人处死,在惊恐万分的状态下活生生地被吊起来。死人的脸都很年轻,没有一个人超过20岁。
“抱歉来晚了。”他哑着嗓子说,“我给每个人都买了同样的东西:两个汉堡包、大薯条、大可乐,还有苹果派。我在外面车上吃我的那份。”他放下食物出去了。快餐的味道立刻充满整个大厅。曹窖拿过纸袋,把里面的食物、纸巾和小袋番茄酱分给大家。
他们安静地吃着各自的快餐,烛光摇曳闪烁,燃烧的烛油发出滋滋的声音。
曹窖注意到魏泰强正死盯着他看。他调整了一下椅子,让后背靠在墙上。媒体吃汉堡包时把一张纸巾优雅地放在嘴边,随时擦掉食物的碎屑。
“哦,真棒,汉堡包差不多全凉了!”胖男孩挑剔地说。他仍旧戴着墨镜,让曹窖觉得既无意义又愚蠢可笑。墨镜只会让房间显得更黑。
“很抱歉,”城说,“距离这里最近的麦当劳在内布拉斯加州。”
“等到午夜。”涂土桥先生和胖男孩异口同声地回答。
“他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曹窖说。
涂土桥说:“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得癌症的,也不会得动脉硬化、帕金森症或者梅毒。我们这种人很难被杀死。”
“好的。”涂土桥先生说,“太太,这些炸薯条真的脆吗?好像炸焦了。”他走到公用电话旁,“是我。”
“谁的电话?”曹窖问。
“他没说。”
“他们想要什么?”
“提出要跟我们和谈,同时把尸体交给我们。”
“他们撒谎。”何伯格说,“想把我们骗过去,然后干掉我们。他们就是这样对付星期三的。我过去也总爱用这一招。”他最后又加上一句,露出阴森森的自豪神情。
“我们在中立地带见面,”涂土桥说,“真正的中立地带。”
何伯格笑了,笑声象金属球在骷髅头骨里转动时发出的咯咯声。“我过去也常这么说。我会说,到一个中立地带谈判,到了晚上,我们跳出来把他们全部结果了。那时候可真是好日子呀。”
涂土桥先生耸肩。他嘎吱嘎吱地咬碎他那份已经变成深褐色的炸薯条,露出赞赏的笑容。“嗯,这些薯条味道好极了。”他说。
“我们不能相信那些人。”曹窖说。
“听着,我年纪比你大,我比你聪明,长得也比你帅。”涂土桥先生说着,用力敲打番茄酱瓶子的底部,把番茄酱倒在炸焦的薯条上。“我一个下午吸引的姑娘,比你一年吸引的还多。我可以像天使一样跳舞,像走投无路的熊一样战斗,像狐狸一样狡诈,像夜莺一样唱歌……”
“你的意思是……?”
涂土桥褐色的眼睛凝视着曹窖的双眼。“他们需要尽快甩掉那具尸体,而我们则要把它夺回来。”
何伯格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中立地带。”
“不,有一个。”涂土桥先生说,“美国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