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富家子弟的电竞生涯
作者:庚亦凡      更新:2019-11-24 01:04      字数:4190

那个玄武国的富家子弟慕世真,他非常喜欢玩电竞,可是现在他却发觉那个自己已经不是魏泰强最力捧的电竞选手了,他忍不住感到有些难过,毕竟在他心目中,自己和魏泰强还是有一份所谓的兄弟情谊在里面的。

可是,那个魏泰强却不那样想,他认为自己已经给了那个慕世真足够的帮助了,当然那个慕世真也承认这一点,只是那个慕世真他毕竟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他不能像黄可儿那样曲意逢迎,这个是黄可儿这些美女最擅长的事情。

那个黄可儿她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但是那个魏泰强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个黄可儿马屁拍得好,他就稀里糊涂的往那个黄可儿身上投入资源,在那个魏泰强的心里,那个投入是要有回报的,他可不会白白的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做那些不必要的事情,他的所有投入都必要有回报,因为那个魏泰强是一个聪明人。

慕世真的电竞俱乐部弄的不错,每次他在那个电竞直播间里一出现,也有许多人给他捧场,本来慕世真就应该为此而满足了,但是那个慕世真却因为那个魏泰强给那个黄可儿的资源更多而有点不满意。

他发觉那个玄武国的电竞选手黄可儿下现在已经成为了那个魏泰强旗下最信任的人,他还是有些羡慕的。

北极熊国的电竞大亨叶菲姆,他知道有许多富二代,他们总是靠着自己的家里,能够为所欲为,所以他们习惯性的看不起人,可是在电竞行业,这个行不通,电竞行业是要靠实力的。

而且,单使丈夫跟他的朋友分离还嫌不够,她得把那些朋友从他手里抢过来。最老实的女子有时也有一种本能逼她们尽量的,甚至于过分的施展她们的威力。这样滥用威力的结果,她们的弱点才显出力量。倘若是一个自私的,傲慢的女人,那末她会觉得窃取丈夫的朋友的友谊有种不可告人的乐趣。事情挺容易:只要丢几个眼风就够了。不管那男的老实不老实,他难得不上钩的;朋友尽管知己,尽管能够避免行动,但思想上总是已经欺骗了他的朋友。那朋友要是发觉的话,双方的交谊就完了:彼此都用另一副眼光相看了。——玩这种危险手段的女子,往往至此为止,不再有进一步的行动:她把两个友谊破裂的男人一起抓在手里,任意摆布。

涂土桥注意到曹汪蓉的亲热,毫不惊奇。他一朝对一个人抱着好感的时候,自有一种天真的倾向,认为人家一定也会毫无作用的爱他。所以看着曹汪蓉那么殷勤,他也表示一样的殷勤,觉得她非常可爱,跟她玩得很痛快。结果他对她观感太好了,差不多要认为刘铁男的不能幸福是由于刘铁男自己的笨拙。

他陪着他们坐汽车去作几天短期旅行。薛余浪家在乡下有一所老屋子,仅仅为了它是老家的纪念物而保存着,平时不大去住的:涂土桥就在那儿作客。屋子孤零零的位于葡萄园与森林中间;内部已经破旧,窗子也关不严;到处有股霉烂的,阴凉的,被太阳晒热的树脂味。和曹汪蓉一起过了几天之后,涂土桥渐渐的感到一种甜蜜的情绪,可是精神并不骚动;他看着她,听着她,拂触到那美丽的身体,呼吸到她的气息,颇有一种无邪的,可是也带点儿肉感的快乐。刘铁男稍微担着心,一声不出。他毫无猜疑的意思,但心里模模糊糊的觉得不安,而又不敢承认。他认为自己不应该这样揪心,便故意让他们常常单独在一块。曹汪蓉看到他的心事,觉得很感动,想和他说:“喂,朋友,别难过罢。我爱的还是你啊。”

可是她并不说:他们三个人听让自己去冒险:涂土桥是一无猜疑,曹汪蓉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欲望,也就存着弄到哪儿算哪儿的心;唯独刘铁男一个人有着先见之明,有着预感,但为了自尊心和爱情,不愿意去想。然而意志缄默的时候,本能就要说话了;心不在这儿的时候,肉体就要自由行动了。

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大家觉得夜景美极了,——没有月亮,满天星斗,——都想到园中去溜溜。刘铁男和涂土桥已经走出屋子。曹汪蓉上楼去拿一条围巾,好久不下来。最讨厌女人行动迟缓的涂土桥,进屋去找她。——(近来他不知不觉当了丈夫的角色)。——他听见她在那边来了。但他进去的那间屋子,百叶窗统统关了,什么都瞧不见。“喂!来罢,老是收拾不完的太太,”涂土桥嘻嘻哈哈的嚷着。“你把镜子照个不停,不怕把镜子照坏吗?”

她不回答,停住了脚步。涂土桥觉得她已经在屋子里,可是站着不动。

“你在哪儿啊?”他问。“什么许可?”魏泰强静静的说。“你的作品是属于我的。”

“也是属于我的!”

“不是的,”魏泰强语气很温和的说。

涂土桥跳起来:“怎么,我的作品会不属于我的?”

“你把它们卖掉了。”

“你这是跟我开玩笑了!我卖给你的是纸。你要拿它去赚钱,尽管去赚罢。但写在纸上的是我的血,是属于我的。”

,作为你卖绝的代价。在这种条件之下,你把作品的全部权利都让给我了,没有任何限制,也没有任何保留。”

“连毁掉它的权利也在内吗?”

魏泰强耸耸肩,按了铃,对一个职员说:“把克拉夫脱先生的案卷给拿来。”

,咖啡店音乐会,舞场,戏院等处演奏,加以修正,改削,以便适合任何乐器,或增加歌辞,或更换题目,或……均由魏泰强君自由处理,与任何人无涉……”

“你瞧,”他说,“我还是极客气的呢。”

“不错,”涂土桥说,“我得谢谢你。你还可以把我的七重奏改成咖啡店音乐会里的小调呢。”

他不作声了,狼狈不堪的把手捧着头,再三说:“我把灵魂出卖了。”

“放心罢,”魏泰强带着讥讽的口气,“我决不滥用我的权利。”什么事啊,朋友?”

“唉,刘铁男回来了。”

“回来了?”

“今天早上他来了,和我说:涂土桥,救救我!——我把他拥抱了。他哭着说:我只有你了。她走了……”

亚诺太太大吃一惊,合着手说:“可怜!”

“她走了,”涂土桥又补上一句,“跟她的情夫走了。”

“那末她的孩子呢?”

“丈夫,孩子,她都丢下了。”

“可怜的女人!”亚诺太太又道。

“他始终爱着她,只爱着她,”涂土桥说。“这一下的打击使他爬不起来了。他老跟我说着:涂土桥,她欺骗了我……我的最好的朋友欺骗了我。——我白白的和他说:既然她欺骗了你,她就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了。把她忘了罢,或者干脆把她杀了罢!”

“噢!涂土桥,你说什么?这话太残忍了!”然而这不是我们的过失:一个女人的孤独并非由于任性,而是由于岂不得已;她必须自己谋生,不依靠男人,的环境更孤单更窒息。中产阶级对这些努力以工作自给的女子是闭门不纳的;它用着猜疑而轻视的态度看待她们,恶意的侦察她们的一举一动。男子中学里的同事们对她们疏远,或是因为怕外界的流言蜚语,或是因为暗中怀着敌意,或是因为他们粗野,有坐咖啡店、说野话的习惯,或是整天工作以后觉得疲倦,对于知识妇女觉得厌恶等等。而她们女人之间也不能相容,尤其是大家住在学校宿舍里的时候。女校长往往最不了解青年人的热情,不了解她们一开场就被这种枯索的职业与非人的孤独生活磨得心灰意懒;她让她们暗中煎熬,不想加以帮助,只认为她们骄傲。没有一个人关切她们。她们没有财产,没有社会关系,不能结婚。工作时间之多使她们无暇创造一种灵智的生活给自己作依傍跟安慰。这样的一种生活,倘若没有宗教或道德方面的异乎寻常的情操支持,——我说异乎寻常,其实应该说是变态的,病态的:因为把一个人整个的牺牲掉是违反自然的——而这个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的痛苦的女子,这个发愿要补赎人类自私的罪行的无邪的人,你知道人家怎样批评她?公众的恶意诬蔑她在事业中赚钱,甚至说她剥削那些受她保护的人。她不得不离开本区,心灰意懒的搬往别处……你永远想象不到一般独立的女子,对于今日这个守旧的,没有心肝的社会,作着何等残酷的苦斗,——这个毫无生气,濒于死境的社会,还要拿出它仅有的一些力量阻止别人生活!”

“可怜的朋友,这种命运不是女子所独有的,我们都尝到这些斗争的滋味。可是我也认识避难的地方。”

“哪里是避难的地方?”

“艺术呀。”

“这是为你们的,不是为我们的。便是在男人中间,能够得到它好处的又有几个?”

“例如咱们的朋友曹窖。她是幸福的。”

“你知道些什么?啊!你对一个人的结论下得太容易了!因为她勇敢,因为她不老抓着她的伤心事,因为她瞒着别人,你便说她是幸福的!不错,她因为强壮,因为能够奋斗而幸福。但她的斗争是你不知道的。你以为她天生是配过这种艺术的骗人的生活的吗?喝,艺术!有些可怜的女子希望靠写作、演戏、唱歌来成名,以为那是幸福的顶点!那末,是否因此就可以把她们别的一切都剥夺了,使她们不知道把自己的感情交给什么才好?……艺术!如果我们同时没有其余的一切,光是艺术对我们有什么用?世界上只有一件东西能令人把其余的一切都忘掉: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娃娃。”

“可是有了娃娃,你又觉得不够了。”

“是的,有了孩子也不一定够……女人总是不大幸福的。做个女人真难,比做个男人难多了。你们不大想到这些。你们,你们能为了思想为了活动而忘掉一切。你们使自己变成残废,反而觉得快乐。可是一个健全的女子临到这种情形是要痛苦的。把自己压掉一部分是违反人性的。我们哪,我们在某种方式下幸福的时候,又因为不能得到另一种方式的幸福而悔恨。我们有好几个灵魂。你们只有一个,而且更强,往往是粗暴的,甚至是残酷的。我佩服你们。但你们不能过于自私!你们没想到你们自私的程度。你们无意之中给人很大的痛苦。”

“有什么办法呢?那不是我们的过失。”

“不错,涂土桥,那不是你们的过失,也不是我们的。归根结蒂,你瞧,人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人们说只要自自然然的生活就行了。但什么才是自然的呢?”要爱生命,爱光明,爱自己卑微的任务,爱那一小方种着自己的根的土地!要是不能往横的方面发展,就得向深的、高的方面去努力,仿佛一株局促一隅的树向着太阳上升!”

“是的。咱们先要彼此相爱。但愿男子自认为是女人的弟兄而不是她的俘虏或主宰!但愿男人和女人都能排斥骄傲,少想一些自己,多想一些别人!咱们都是弱者,得互相帮助。切勿对倒在地下的人说:我不认识你了。应当说:拿出勇气来,朋友。咱们会突破难关的。”

他们不说话了,对着壁炉坐着,小猫蹲在他们中间,大家都呆着不动,望着火出神。快要熄灭的火焰闪闪烁烁的映在亚诺太太清秀的脸上;平时所没有的内心的激动,使她脸色有点儿红。她奇怪自己居然会这样的吐露心腹。她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以后也不会说这么多的了。

她把手放在涂土桥的手上,问:“那末,你们把那孩子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