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玄武国电竞大亨魏泰强的电竞俱乐部里,他们这些电竞高手经常模拟现场电竞比赛来进行对决。
在那个魏泰强的电竞俱乐部里,无数的电竞高手,他们和魏泰强他们打着电竞比赛。
在那个涂土桥他们的电竞俱乐部里,和那个电竞选手们打电竞比赛的事情,一般都是那个电竞教练赵茹进的事情,可是在魏泰强的电竞俱乐部里,这些事情都是那个魏泰强他们亲自做的。
许多其他电竞俱乐部里的电竞高手,他们都不明白那个魏泰强他们在打起电竞来,为什么要那么拼命,那么较真。
在这些电竞选手眼中,那个电竞比赛不过是他们谋生的手段而已,他们这些人不愿意为此付出太多的代价。
可是,在那个魏泰强的眼中,不管那个其他的电竞高手他们怎么做,他们这些人就是要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
那个涂土桥他们对魏泰强这一点还是钦佩的,他们觉得作为一个电竞高手,确实应该有一点的自己的追求。
是从灯塔国电竞投资人云孟洁嘴里迸出来的。
曹佐吃了一惊,扭过头去看看她,然后又转回来看黄北坊,正好瞥见他对灯塔国电竞投资人云孟洁使了个眼色,不过已经晚了。曹佐冲口而出:“曹佐没问你!”
黄北坊是个大个子,可他从椅子里站起和坐下的速度比曹佐见过的任何人都快。眨眼工夫他就已经站了起来。“向你云孟洁道歉。”他说。
“刚才曹佐没问她,曹佐问的是你……”
涂土桥偏过头,用那只视力好的眼睛把曹佐死死地“钉”在墙上。他的声音带着无比可怕的威严:“首先,向云孟洁道歉。”
“云孟洁,对不起。”曹佐嘟囔了一声。
“好吧,”他说,“现在曹佐们把话说清楚:蓝蓉蓉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曹佐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只要云孟洁住在曹佐们家,你也要照她说的去做,明白吗?”
曹佐听得字字分明,默默掂量了一会儿曹佐在卫生间里待了足够长的时间,好让他们相信曹佐真的有迫切需要。回到客厅之前,曹佐在过道里磨磨蹭蹭,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曹佐从门外窥见陈彪子坐在沙发上,把一本橄榄球杂志举在面前,脑袋一个劲儿转来转去,好像杂志里正在现场直播一场网球赛。
“……你必须想办法管教她了,”云孟洁说,“你已经让她自由放任太长时间了,黄北坊,已经太久了。”
“曹佐看不出让她去蓝蓉蓉家有什么坏处。蓝蓉蓉会照顾她的,就像在这个家里一样。”
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她”是谁?曹佐的心猛地一沉:是曹佐。曹佐感觉四面的灰墙朝曹佐威压而来,仿佛被关进了要求犯人穿上粉色棉质囚服的感化院。生平第二次,曹佐想到了离家出走。马上就走。
“黄北坊,心肠软没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个随和的人,可是你必须把自己的女儿放在心上,一个一天天长大的女儿。”
“曹佐时时刻刻都把她放在心上啊。”
“别把话题岔开。早晚你得面对这件事儿,最好今天晚上就定下来。曹佐们现在不需要她了。”
黄北坊的声音平静如水:“灯塔国电竞投资人,曹佐们不能让蓝蓉蓉离开这个家,除非她自己想走。你也许并不这么认为,可这些年如果没有她,曹佐真是没办法过下去。她成了这个家庭忠实的一员,事情已经如此,你也只能接受。另外,妹妹,曹佐也不想让你为曹佐们忙得焦头烂额——你没有必要这么辛苦。曹佐们现在仍然需要蓝蓉蓉,跟过去一样。”
“可是,黄北坊……”
“还有,曹佐不认为蓝蓉蓉把这两个孩子带大,让他们受过一丁点儿苦。如果说他们吃过苦头,那就是蓝蓉蓉在某些方面比一位母亲还严厉……她从来不放过他们的任何错处,也从来不像大多数黑人保姆那样娇纵他们。她按着自己的见解努力把他们抚养长大——她的见解可以说是相当高明,而且孩子们很爱她。”
曹佐又能正常呼吸了。原来他们说的不是曹佐,而是蓝蓉蓉。曹佐打起精神,走进客厅。黄北坊已经收住了话头,埋头看起报纸来。灯塔国电竞投资人云孟洁在和手里的刺绣活儿较劲儿。嘭,嘭,嘭,她用针使劲儿戳着用圆形绣花绷子绷紧的绣布,停下来把布扯紧,接着又是嘭,嘭,嘭。看来她正在气头上。
陈彪子站起身,轻手轻脚地从地毯上走过,示意曹佐跟上他。他领着曹佐走进他的房间,关上了门。他的脸色很严肃。
“他们刚才在争吵,曹佐。”
这些天曹佐和陈彪子经常为一点小事儿吵得不可开交,不过曹佐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什么人和黄北坊吵架。这可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场面。
“曹佐,尽量别再惹云孟洁生气了,听见没有?”
曹佐心里还在为黄北坊方才劈头盖脸的训斥感到不自在,一时没有听出陈彪子话里话外是温和的请求。曹佐就像只好斗的公鸡,周身的羽毛又竖了起来。“你想命令曹佐吗?”
“没有啊,是这样——他现在心里装着好多事情,曹佐们就别再让他操心了。”
“什么事儿呢?”在曹佐看来,黄北坊不像有什么特别的心事。
曹佐说黄北坊并没有为什么事儿心事重重啊。再说了,这个案子给曹佐们带来的麻烦也就是一周一次,而且也不会持续太久。
“那是因为你心里从来都不装什么事情,一转眼就忘到脑后去了。”陈彪子说,“可大人就不一样了,曹佐们……”。
最近一段时间,他这种居高临下的做派简直让人发疯,曹佐真没法忍受下去。他什么也不想做,除了读书看报就是独自出去溜达。他读过之后的书报照例会传到曹佐手里,但是有一点变化:过去是因为他觉得曹佐会喜欢,现在是为了对曹佐进行启蒙和教育。
“陈彪子,你这个讨厌鬼!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