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国的电竞大亨魏泰强,他给了自己的电竞俱乐部里的人一口饭吃,那些厉害的电竞选手,他们通过在那个电竞比赛中实现了自我价值。
那个魏泰强他知道,涂土桥和曹窖,他们之所以不希望和那些电竞选手过多的接触,主要是因为人是会变的。刚开始,那些电竞选手他们拿一点点钱就很开心,可是到了后来,当那些电竞选手他们在电竞比赛中,就算是他们不断的得到资金,他们这些人也不会特别的满足。
毕竟,对于涂土桥他们来说,自己必须学会和自己的电竞选手友好相处,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难事,毕竟以前,他们只要给那些电竞选手发钱。
那些电竞选手,他们就会拼命的训练,可是现在他们却要花费心思去讨好那些自己的手下了。
我被爸爸送进了各种强化班。他和妈妈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考大学这件事上。他说:“小一,你一定要努力。咱们家所有的希望就是你。你考上大学,找份好工作。我和你妈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他都说得这么悲壮了,我只能默默地接受他一切的“强化”安排。
那一天,在转战补习班的路上,公交车刚好经过长草花园。我中途下了车。
冬天的长草花园,像个瘦弱的病人。巨大的榆树脱光了叶子,纤长的草叶,也变得枯黄脆折。好像就在不久之前,我和曹窖,谢欣语和薛余浪,还霸占着这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谈着迷迷糊糊的恋爱。曾经我还天真地以为,可现在,我们却都背负各自的麻烦与纠葛,生疏了彼此。
我一个人躺在干枯的草地上,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孤独感突袭了,就像掉进另一个荒芜的时空,没有一个朋友。我打电话给曹窖。听他周围的声音,好像很乱。我说:“你在哪儿呢?”
“我在汽修店呢。你补习,我打工啊。找我什么事?”
“没事了。就是想听你说话。”
“好老婆,这会儿正忙,一会儿放工给你电话。”
“好。”
电话很快就挂了。我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心里空落落的,像刚下过暴雨的操场。
我从地上爬起来,打起精神准备去上课。可是很意外,我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魏泰强。
我有点诧异,没想到会这里遇见他。
我愣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
他也有些意外,反问我说:“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我的地盘。”我理所当然地说。
魏泰强却说:“很快就是我的了。”
“什么意思?”
魏泰强指了指公园旁,两幢内部没有装修的双子大厦说:“我们计划买下这个烂尾楼和半个公园开新酒店。所以我先来看看。”
“不行。”我连忙反对。
“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这里是长草花园。”
“什么地方?”魏泰强迷惑地问。
于是我把长草花园的重要意义,和他讲了一遍。
魏泰强听了,却不在意地说:“上亿的项目,我也停不了。”
说不出为什么,一谈起酒店的魏泰强,就会现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那种自信稳健的气息,和平时的桀骜不驯,判若两人。我忍不住偷瞄他帅帅的侧影,黑色贴身的夹克,搭低腰仔裤,天蓝色的耐克,点亮他暗沉的颜色。
魏泰强忽然转过头,看着我说:“嗨,有时间吗?”
我花痴的表情被他抓了正着。
我结结巴巴地说:“啊?什……什么?”
“问你现在有没有空。”
“有。干什么?”
“好啊。”
他瞥了眼我的书包说:“不用补课吗?”
“不用。”我坚定地摇了摇头。老爸苦心经营的“强化”系列,瞬间败给了魏泰强。
那天的魏泰强没有骑他的摩托,我们一起搭公交车。
不是上下班的高峰,车上空空的,没什么人。我们并排坐着,阳光透过树枝照进车窗,一格一格地闪动着。
也许是没了小缇的芥蒂,我开始有点收敛不住地心猿意马了。其实,他也不全是冷冰冰的,至少对我的时候不是。他就这么端好地坐在旁边,就会让我有种没来由的幸福感。
心孔偏大,没有加环套。
曹窖夸张地说:“这个中心孔,一定要完全符合才行。大小不够的话,就要加套环,不然很危险。你想啊,车轴和轮毂不配合,轮毂的中心和轮轴的中心又不重合,那轮毂就无法定位了!车子一旦高速行驶,就会导致车身和轮胎抖动。再严重点,还会拉断轮毂螺栓,更严重点轮胎直接拉裂。”
我瞪着眼,怔怔听了半天说:“呃……轮毂是什么啊?”
曹窖满腔热情都败给我了。他说:“算了,不跟你费劲了。总之呢,老板奖给我五百块。”
“真的啊!”这个我听懂了,“那我可要好好痛宰你了。”
曹窖笑嘻嘻地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欢迎老婆来宰。”
这一天,我们去吃了肯德基,然后看了场电影,很搞笑的喜剧片。
曹窖把大桶的爆米花塞在我怀里,飞腾的香气,弥漫在身边。有时觉得,曹窖和眼前的这部片子一样,是简简单单的开心热闹,不用费心思的欢乐。可是这样的电影,总会让人觉得肤浅,很难撼动心灵。而这也正是曹窖的悲剧吧。我们吃喝笑闹的爱情,从没有因时间的漫长而深刻。
我坐在黑暗的电影院里,忍不住想起了魏泰强。我伸手给他擦眼睛说:“大过年的,不许掉眼泪。”
可是坐在对面的妈妈竟然也哭了。
也许,是等团聚的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吧。
我说:“你们要再哭,我也要哭了。”
妈妈连忙擦干眼泪说:“不哭,不哭,我们都不哭了。”
那一天,没到零点,爸爸就带着我去楼下放炮了。在他的怂恿下,我连放了十个巨型二踢脚。我发现有爸爸的最大好处就是,有人支持你干危险的事。。
我们放光了两大口袋烟花,才说说笑笑跑回来。可一进门,却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是薛余浪,正帮妈妈从厨房端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