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现在没有药膏。你先回去,等我取了药膏,过去给他涂上。”唐傲说道。
“行。那我先回去。你费心了。”白蒙山起身说道。
“嗯。”唐傲点了点头。
接着,白蒙山下楼。
唐傲送到门口。
等到白蒙山走了以后,陈彪上前问道:“唐哥,他找你做什么?”
“找我要药膏给何勇治伤。”唐傲淡淡的说道。
“你给他了?”陈彪问道。
“还没有。等会我回家一趟,取了给他送过去。”唐傲回答道。
“唐哥,你就这样白给他?没提出啥条件?比如说钱,或者是别的。”陈彪问道。
“没有。白送。”唐傲微微一笑,说道。
“为什么?”陈彪有些不理解。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白送给他,他都要承我这份情。以后肯定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当然,也不会找你的麻烦。”唐傲说道。
陈彪恍然大悟。
“高!实在是高!”陈彪竖起了大拇指。
“行了,你回去吧。我回家取药膏给他送过去。”唐傲说道。
“嗯。”
接着,唐傲开车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苏建国打来的电话。
“唐傲,你在哪儿呢?”苏建国问道。
“我准备回家拿点东西。有事?”唐傲反问道。
“昨天你们去琴岛市,发生了什么事?”苏建国问道。
“没什么。跟菲菲的几个朋友喝酒,喝的稍微多了点,就在那里住了一宿。”唐傲回答道。
“是吗?为什么有人告诉我,菲菲开车遭到抢劫。”苏建国接着问道。
唐傲心道坏了。
看来这件事苏建国已经知晓。
瞒是肯定瞒不过去的。
“菲菲没事。抢劫犯已经被警察抓了起来。”唐傲说道。
“听说对方的父母想花五百万私了?”苏建国问道。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唐傲有些纳闷的问道。毕竟,当时对方提出这笔交易的时候,他的身边只有苏菲菲。
不过苏建国的回答马上让他变得释然。
“菲菲告诉我的。”苏建国说道。
“看来你已经问过菲菲,那么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我没有要五百万,我觉得对方犯了错误,那么必须要承担错误带来的后果。”唐傲说道。
“你说的很对!唐傲,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不是一个见利弃义的人。”苏建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你过奖了。”唐傲说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这件事。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就像你说的,对方既然犯了错误,那么就要学会承担。如果有人想要从中干预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苏建国说道。
“嗯。苏伯伯,我主要是担心你做出过激的事情。”唐傲说道。
“我都这把年纪,做事没有那么冲动。幸亏有你在菲菲的身边,要不然这次要吃大亏了。”苏建国说道。
“我以后会尽量保证她的安全。”唐傲说道。
“我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来我家住。”苏建国说道。
“去你家?这个不太好吧。我现在跟妹妹住一起,感觉挺好的。”唐傲面露难色的说道。
“你可以让你妹妹过来一起住。反正我们家地方那么大,多你们两个也没事。”苏建国说道。
“这个。。等我回去问一下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也就不过去了。”唐傲说道。
“行。我尊重你的意见。”苏建国说道。
“苏伯伯,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先挂了。”唐傲说道。
“嗯。等有空再聊。”苏建国说道。
接着,电话挂断。
唐傲并没有将苏建国的提议往心里去,因为他知道,沈玲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个其实很好了解。
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因为从小就缺乏关爱,所以多少都带有一些自卑。
尽管陈院长收养他们,给予他们物质生活,但是从精神上来说,他们还是缺少了很多的东西。
别人的馈赠,往往只能解决他们的物质需求,解决不了他们的精神需求。
沈玲一会都是自食其力,自然不愿意居人篱下。
苏家虽然住的是别墅,但是如果让她去住的话,她会觉得不自在。
唐傲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他也没打算问沈玲。等苏建国问起来的时候,直接回绝就是了。
这时候白蒙山也已经回到医院。
见到他回来,白展奇急匆匆的上前问道:“爸,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唐傲没为难你吧?”
“没有。”白蒙山摇了摇头,说道:“他非但没有为难我,还答应送我一些药膏。”
“药膏?做什么用的?”白展奇问道。
“疗伤用的。阿勇的手,只要涂抹上这种药膏,可以完全康复。”白蒙山回答道。
“这么神奇?爸,你是怎么知道他有这种药膏的?”白展奇接着问道。
“我去看过孙浩。就是那个在你叔场子里打黑拳受伤的。他的四肢本来都是粉碎性骨折,敷上唐傲的药膏,现在已经能活动。”白蒙山回答道。
“原来如此。这个唐傲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他会有这么神奇的药膏?”白展奇忍不住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展奇,从今往后,你见到唐傲,要喊哥。明白了吗?”白蒙山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喊他哥?”白展奇问道。
“就凭他送给我药膏。”白蒙山说道。
“他是白送给你的吗?我敢说他肯定是提出了什么条件。”白展奇说道。
“没有。他是白送给我的,没有任何的条件。”白蒙山回答道。
白展奇愣住了。
“不对啊!我们家跟他有那么多的过节,他怎么会白送给你?该不会是里面有什么猫腻吧。”白展奇猜测道。
“展奇,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跟他好好学学。”白蒙山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跟他学什么?学功夫?”白展奇问道。
“学做人。”白蒙山回答道。
“我跟他学什么做人。他不过就是当过几年兵,也没受过什么教育,他跟我学还差不多。”白展奇一脸不屑的说道。
白蒙山没有说话。
儿子不听他的,他也没有办法。也许,只有真正的吃亏过,才会知道后悔。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后悔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