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笑道：“我怎么会和仙界对抗？又何来‘想’这一说？”

月老目光紧盯着他良久，最终叹了口气，道：“无论你会不会面对，你都应该做好准备。”

祁玥笑着回答道：“如果真有与整个仙界对抗的那一天，我就算做了准备也会寡不敌众啊。”

月老没有回话，两人的对话在不知不觉中沉寂下来，祁玥回了司南殿，月老独自一人站在原来的位置，静站在夕阳的红色暖黄柔光下，彷佛站成了一座雕塑。

“司南上仙，王母让你过去。”女童见到祁玥迎上去，嗓音清脆。

祁玥点点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转头道：“清觚呢？”

好像从他出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过她。

女童回答道：“清觚仙子应该在花苑与花仙少司命叙旧。”

祁玥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一天到晚跑跑跑，虽说是腾云，但他还是感觉很累。

祁玥飞到玉华宫，拍了拍衣摆从容走进去。

里面陈设简单，皆是白玉砌制而成，清雅又高贵，祁玥一袭红衣在里面站着特别的显眼。

“王母。”祁玥看了眼同在殿内的司非，微微作揖。

王母唇角有笑意，她姿态雍容，缓缓道：“司南上仙和大司命为仙界除了祸害，不知司南上仙想要什么赏赐？”

祁玥挑了挑眉，眼尾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高傲妖冶，他看着司非，嗓音清越，如同碎玉落盘：“不知大司命想要的赏赐是什么？”

司非静静站着，一身气质清贵绝尘，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他的嗓音低沉悦耳：“入一次轮回。”

祁玥微怔，下意识的道：“为什么？”

司非已是上仙，不需要渡劫，为何还要如轮回？难道是……体验人间疾苦？

司非敛眸，静默不语，入一次轮回，尝一世因果，随自己的心走一遍世界，或许就能找到那个时常在梦里出现的那个人。

“司南，想好了吗？”王母问道。

司非不回答，自讨了个没趣，祁玥也不恼，他高兴道：“既然大司命入轮回，那我下凡间好了。”

司非一怔，抬眸看向祁玥，不知他有何用意。

仙人下凡间，有记忆，有仙术，而他入轮回，没了记忆也不会有任何法术，如果司南要做什么的话，那……简直轻而易举。

王母也想到了这一层，她开口道：“下凡间不如直接入轮回。”

祁玥笑道：“也可。”孟婆汤，对于他来说没用，入轮回，只是不能使用仙术了而已。

王母点点头，道：“你们去找荧惑星君造命格吧。”

祁玥眼神倏地一亮，命格还可以……造？

司非微微颔首，然后离开，祁玥忙跟了上去。

“司非，命格是自己造吗？”祁玥嗓音清越，纤长的睫毛轻展，眼底浅笑。

司非目不斜视，道：“不是。”

如果命格都是自己造，那么仙界那么多入轮回渡劫的人可不都开了挂？

“哦，现在命格都是荧惑星君在管吗？我记得以前好像是紫微在管理这些……”祁玥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