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风双手撑地,靠在玉床边,默不作声。
白无瑕一步走到他面前,将其拎了起来,扬起巴掌便反反复复扇了好一阵,直到手软才停下。
慕晚风双颊高高肿起,嘴角流出红中带紫的血迹,毫不反抗。
他看也没看白无瑕一眼,好似被抽的不是自己。
这点疼痛,相较于苦情丹的折磨来说,无疑是相形见绌,甚至让慕晚风还有些受虐的快感。
白无瑕见慕晚风无动于衷,愤愤地将其扔到玉床上,转身就走。
入夜
两个绝色妖娆女子,相貌酷似,衣不遮体,摇曳着柳腰,款步走在山体中的空地上,顾盼之间,媚态如丝,风情万种。
她二人,即使在合欢堂,也是数一数二的姿色。
其余人看见后,燥热难耐,邪火不自禁地在体内乱窜,随后赶忙撇开眼睛,侧过头去。
不是他们不想多看,而是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
这两个孪生姐妹,自幼被合欢堂收养,现已都是紫府二重的长老。
她们一个叫胭,一个叫脂,皆是凶名在外,平时形影不离。只要别人多盯上片刻,便会招致雷霆手段。
两人在悬崖峭壁中,踏着月辉,来到慕晚风山洞前站定。
脂有着齐肩的劲爽短发,犹豫了一下,问道:“姐姐,我们真要进去吗?”
胭则有着垂腰的柔顺长发,她叹了口气,道:“教主对我们恩同再造,公子又一向说一不二,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脂眼中有着不甘,道:“可是,一想到我们两个紫府境的长老,好不容易守身如玉,竟然要去服侍一个筑基期的小子,我心里就……”
“没有可是!”胭打断她的话,道:“就当被猪啃了吧,咬着牙一闭眼,忍忍就过去了。”
说完,她就当先一步,朝洞中走了进去。
两人其实都清楚,正因为她们还是清白身,才会被白无瑕挑选出来。
桌案上的红烛,散发着明黄的火光,仅仅将偌大的石室,照亮了少许,莫名增添了几分情调。
脂紧随而至,扫视一圈后,竟发现地上有一双血色眼瞳,正冷冷地盯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
她看着如同乞丐一般,卧躺在地上的慕晚风,不确定道:“这就是……”
胭咳嗽一声,制止了脂下意识的话,媚声道:“这位,便是慕公子了吧?公子怎么坐在地上呢,还是在上床歇息吧……”
说着,她就要去扶慕晚风。
换作以往,慕晚风肯定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一翻,可现在早已没了那份雅致。
他不为所动,挥手啪的一声,拍开了胭的纤纤玉手。
“别碰我!”
“呀!”胭痛呼一声,捂着手腕,楚楚可怜道:“慕公子,你弄疼我了~”
慕晚风看着她矫揉造作,冷声喝道:“滚!”
胭也没想到,自己如此绝色,主动来投怀送抱,对方居然还不领情。
她怒气一闪而逝,很快按捺了下去,再次笑脸相迎。
“慕公子~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俩加起来,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蕴天宫的女子不成?”
胭这一次,动用了灵力,催发了媚术,就不信一个筑基期的小子不中招。
好歹她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承接这场鱼水之欢的,岂能被嫌弃后,无功而返?
忽然,一柄巨剑凭空出现,朝着胭就斩了过来。
一旁的脂眼疾手快,连忙拉着胭后撤,险险避了开去。
由于事出突然,两人遮体的纱巾,滑落在地,在烛光的映衬下,飘香整个石室。
面对如此香艳的场景,慕晚风竟眼皮都未眨一下。
“最后一遍,要么滚,要么死!”
要不是他是白无瑕看重的人,脂真想一剑劈了他。
“这就是一个疯子!”脂咬牙切齿道:“姐姐,我们走!”
胭眼中尽是犹豫,考虑着是不是真要放弃。
贞洁保住了是好事,但任务失败,接下来要面对的,很可能是白无瑕的责罚。
“姐姐!”脂催促道。
胭最后看了眼凶神恶煞的慕晚风,幽幽叹息,在脂的拖拽下,退出了石室。
离开山洞后,两人从储物戒中,取出衣衫穿戴整齐。
她们方才那翻打扮,是在合欢堂学来的,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妆容。
所以,她们实际运用起来,倒是颇为生涩,这也是导致纱巾落地的原因之一。
胭脂跨过深涧,越过那片百丈空地,再穿过长长的廊道,最后,停在一个石室前。
轰隆隆~
一阵响动后,石门自行向两侧打开。胭脂对视一眼,双双走了进去。
石室里空间很大,陈设与慕晚风那间一般无二,显得富丽堂皇。
白无瑕正伫立在石桌前,握着毛笔,不时蘸点墨或水,在一张宣纸上勾勒描绘。
不远处的地上,全是被揉成一团,胡乱丢弃的废纸。
这表明此时的白无瑕,心情似乎很烦躁。
论察言观色的本事,邪教里个顶个的厉害,不然也无法在残酷的竞争中活下来。
胭脂看到地上的废纸后,心就不住的往下沉,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打扰。
两人已经明白,即将面临的处罚,恐怕不会那么轻松。
胭的心思急转,想着对策,待会儿如何将罪责揽下,让自己妹妹逃得一命。
很快,白无瑕似乎是画岔了,又将宣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随后他终于转过身来,沉着脸问道:“事情办得这么快?”
胭刚想说话,脂却抢先一步答道:“回禀公子,因为属下的疏忽,事情……失败了……”
“失败了?”白无瑕声音冷了下去。
胭脂心里一颤,不过两人有种感觉,似乎对于这个结果,白无瑕不是太惊讶。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点松口气的错觉。
白无瑕声音依旧冰寒,道:“你们……说说看……”
脂再次抢先,道:“属下一开始大意,并没有动用媚术,引诱未果,招致了慕公子的攻击,我们便退了出来。”
白无瑕冷冷道:“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
脂瞪大了眼眸,身体都在颤抖,没想到白无瑕会看穿。
在邪教当中,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残忍至极的折磨手段。
“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