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继续说道:“神瞳,是这个世界上已知的最卓越的天赋之一,至少在眼睛这一块上面,其他的天赋,根本不能与神瞳相提并论。”
不过在这时,从出现就一直没有说过话,就与一个哑巴没有任何区别的握剑之人,抱着自己的开山重剑,冷不丁的插了一句:“你这句话说得不对,神瞳虽然很强,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仙瞳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终极的存在。”
绿萝被人打断,相当的不爽,她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重剑,难道我不知道仙瞳更厉害吗?我绿萝大小姐,会连这么一点常识都没有?但是你告诉我,仙瞳已经多久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之上了?仙瞳只是一个传说而已,甚至于,连它是否真实存在过,我都保持怀疑。”
那握剑者,真是名如其人,其名字就是重剑,见绿萝口中全然没有对仙瞳的尊重,他脸色通红,瓮声瓮气的争辩道:“仙瞳,一定存在过,并且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现世,这一天并不遥远,你和我都可以看到。”
那绿萝又待要继续争辩,焚胡灵却是拦住了她,微笑劝导:“绿萝,好了,就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你用的着与重剑争的面红耳赤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重剑的脾气。”
绿萝气呼呼的说道:“今天看在胡灵姐的份上,我就不与你争了,总之,方慎,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是真能将火瞳修炼到大成境界,这三千大世界,随你驰骋,无论你出现在何方势力面前,他们都会对你毕恭毕敬,奉若上宾。”
说着,绿萝又是指了指自己与焚胡灵,咬了咬牙,又是指了指不远处的青烟,对着方慎笑道:“若是你真能达到那一步,你想把我们三个都收作你帐下婢女,也不无不可,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就可以怎么折腾,只有你有那个实力。”
绿萝这句话一出来,焚胡灵先是一愣,脸色微红,当然,这都是她表演出来的动作而已,但她终究没有开口反驳,这就说明了焚胡灵已经默认了绿萝的话。
反倒是那青烟,绿萝的这句话一出来,她就是气急败坏,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不过这也正常,像青烟此等心高气傲的女子,自然是在任何时候,都不希望自己成为男人的玩物。
她在一旁冷声说道:“绿萝,你说你自己便可,何必把我拉进去?”
看着青烟那一脸寒霜,绿萝却是噗嗤一笑:“好好好,我的青烟姐姐,我知道你清高,我知道你是仙子,我知道你不屑与我们同流合污,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是这位方慎兄弟真能将火瞳修炼到大成境界,到时候恐怕只要他一句话,你那亲爱的族人,包括你的父亲,你的哥哥,甚至是你的丈夫,都会将你捉住洗干净了,然后乖乖的送到方慎兄弟的床上,任凭他如何享用!”
绿萝这放炮似的一番话,让那青烟的身躯都是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显然已经是气愤至极。
但这女子倒也算是奇女子一枚。
她在极端的愤怒之下,反倒是突然冷静了下来,只不过青烟终究没有再说话,显然对于绿萝的话,她无可辩驳。
暂时性取得了胜利的绿萝,继而骄傲的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看向方慎,一字一句问道:“方慎,现在即便不要我说神瞳是什么,想必你也知道它有多重要了吧?”
方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没错,看来你们都都挺重视这神瞳的。”
一旁的焚胡灵插话问道:“难道你不重视吗?”说着,焚胡灵还把自己手上端着的卷轴往前递了几厘米。
这景象若是让他人看到了,恐怕会震惊的连下巴都掉下来。
因为方慎根本没有把手从背后伸出来来接的意思,他只是极为平淡的说道:“对于这神瞳,我自然重视。”
“那你还不接?”焚胡灵说话不由都大了一些,带着火气,俗话说得好,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她焚胡灵本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女人,只不过因为眼下特殊情况,可以忍让而已,可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给脸不要脸的人?
“胡小姐,你的条件太过苛刻,我接受不了。”方慎慢条斯理的说道。
“哪一条接受不了?”
“任何一条,都接受不了。”
此言一出,焚胡灵背后五人中的一个,身躯往前踏了一步,嘴上也是没忍住,脱口而出:“你他妈找死!”
不过在这一瞬间,方慎就看到焚胡灵背后那修为堪比仙人之境的人拉住了自己的同伴,硬生生将他的火气压了下去,同时,这有着仙人实力的人,居然还是对方慎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投桃报李,方慎也对此人笑了一下,不过此时方慎脸上的笃定之色却愈发浓烈,仿佛得罪了焚家,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焚胡灵已经失去了耐心,她现在已经将卷轴给收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渐渐散去。
她沉声问道:“方慎,想必你也知道这一次采集灵石矿,我一定要带上你的原因吧?”
方慎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了。”
“那就好。”焚胡灵指了指黑色的水潭中央:“那里有一艘小船,我们需要你把它划过来,载我们进入这口水潭的里面。”
“好,我去。”方慎同样是没有丝毫迟疑的答应下来。
方慎这态度,倒是让焚胡灵不知道如何应答了。
本来她还算威胁方慎,如果你不去,在场的所有人都将会是你的敌人,你自问能逃出生天吗?
可没聊到,方慎竟然是答应的如此爽快干脆。
看着方慎立即起身朝着乌黑的潭水而去。
焚胡灵忍不住在后面喊道:“傻子,快回来,你没有修炼我们焚家的卷轴,只能使用火瞳的一点皮毛,根本顶不住寒潭的刺骨严寒,你会被冻死的。”
只不过方慎却仿若未闻,只是一个人,以最平常最轻松的脚步,迈向那蒸腾着寒气的黑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