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城外喊杀声震天。
城外大妖前仆后继地向城上跳跃着,城墙上的战斗打的硝烟弥漫。
丁矿师声嘶力竭地喊着,招呼着身边的两个人在左右配合他,三人手中灵剑纵横飞舞,与大妖拼的火星四溅。
几头大妖被他们的剑光挡在豁口处。
丁矿师杀的艰难,百忙中还不忘兼顾左右,想要看看别处的战局,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沈放那边。
就见那两个新来者战斗时竟然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味道。
那女人手持一柄青黑色的灵剑,明显还是真元灵器,但犀利的却有些吓人,剑光擦到即伤,将野妖打的浑身鲜血淋漓。
看那柄灵剑,甚至比许多神元灵器还强大。
丁矿师有些动容。
比神元灵器还好用的真元灵器?
那在真元世界算是至宝了吧。
再看那男人,手持的黑剑有些异样,丁矿师总感觉那柄黑剑看着眼熟。
那边打的硝烟弥漫。
在黑光缭绕中,沈放手腕疾若闪电般向前一送,那头野妖直挺挺地任剑光刺到面前。
噗地声中,剑光将野妖贯喉刺死。
沈放将野妖尸体收回到储物戒里边。
丁矿师吓了一跳,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沈放是怎么做到的,让大妖变傻了,然后任由他杀。
由于心中分神,灵剑被一头野妖的利爪狠狠地砸了回来。
全身气血翻涌,顾不得再溜号了,赶紧集中精神,在米五钟与蓝窟窿两人的配合下,三剑齐出,强行将闯进来的野妖挡了回去。
三个人的剑光夭矫如龙,利啸刺耳响起,将闯进来的一头野妖杀的浑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相信再斗上几十个回合,这头野妖必将成为他们的囊中收入。
那边的城垛处,沈放又和一头野妖打的难解难分。
黑色的剑芒如一条条丝线一般,绵绵无尽,将跃上城墙的一头野妖层层叠叠地缠绕在其中。
那头野妖四肢齐出,就如四柄长枪拼命应敌。
野妖胜在蛮力强横,但是在修行境界上却远远不及人类,沈放用剑意境界来压制它们,还是能与其打的势均力敌的。
并且,沈放的目标不是打败,而是只需在那个野妖身上划一道小口子就行。
毒剑如附骨之蛆,一道墨黑色的闪电,逆着那个野妖的利爪袭了上去,眼看与利爪相击一处,突然玄奇地一偏,以险之毫厘之势让过五只爪钩,沿着野妖的手臂向上划去。
剑刃就如在坚石上刻字,一溜火光闪过,嗤地一道裂帛声,在野妖的手臂上划出一条数寸深的大口子,剑中的毒素就像是倒入河水中的墨汁,唰地一声四散开来。
野妖的凶眼瞪圆了,手臂还在前伸着,却在刹那间全身麻木的再也没有一丝力量,霍然僵直在那里。
丁矿师三人在那边大声吆喝着,三柄灵剑将对面的大妖杀的鲜血淋漓,眼看着就要将野妖杀死,耳边突然再次听到噗地一声轻响。
那道响动并不如何刺耳,但是听在丁矿师的耳中,却让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抽空又转头向那边看了一眼,就见沈放拿着黑剑前刺,将一头野妖一剑贯喉刺死,抖手将妖尸收进储物戒。
丁矿师都傻眼了,又惊又诧。
又杀了一头?
怎么可能。
战斗才刚刚打响,就是殷墨师兄那边都还没有战功呢,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个新人就已经收获了四枚妖丹。
他是怎么做到的?
照这个速度下去,这一场妖潮他会收入多少钱数?
丁矿师已经看出不对劲了,身体退后,让其他两人顶在前边,他则有更多时间打量沈放。
沈放那边仍然打的激烈,手中的黑剑只需将野妖划伤一道小口子,那头野妖就会全身发直,任凭处置。
那是什么灵剑,难道是……毒剑?
丁矿师看的连连啧舌,神识释放了出去,就如将远处的画面拉到了眼前。
沈放手中的那柄灵剑在他眼前放大,竟从那柄剑上感觉到了一股黑石的气息。
那柄黑剑上的毒性,与他卖出的黑石毒性惊人的相似。
而那颗黑石,不正是这个新来者买走的吗。
心里又惊又疑:不会啊,黑石那点毒性够干什么用,怎么可能产生那样霸道的杀伤效果?
……毒剑神通让沈放如鱼得水。
这一次荒野游弋过来的妖潮,带来了令人心动的财富,站在城墙上,一柄黑剑直杀到手软。
第十三个、第十四个……野妖上来一个杀一个,十数招之间就是一剑秒掉,任城下沸腾的妖吼,可是城上那柄黑剑的杀戮速度完全赶的上进攻的节奏。
两厢配合丝丝入扣,以一个稳定的节奏,一个上来送死,一个毫不客气地一剑贯喉。
又一头野妖从下边跃了上来。
沈放健步迎上,为求速度兵行险招,一剑将利爪荡偏,再一步迈出,侵入这头野妖的防御之内,灵剑顺势斜着向野妖的胸前抹去。
这一步身法如电,野妖刚跃上城墙,怀内就多了一道锋锐的剑影。
这头大妖凶眼一瞪。
眼看怀中灵剑就要划到胸口,一时间竟然不躲了,两只利爪如雷霆贯耳一般,抡圆了向对面这个人的脑袋砸了过来。
它胸上受一剑,在这同时也能将这人砸死。
野妖采取的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就看谁更狠,谁更敢拼。
远处的几个人看那边打的如此惨烈,同时大吃一惊。
嗤。
黑剑在野妖的胸前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渗出。
野妖胸前一阵钻心疼痛,不过脸上的狞色却更加明显,两只手臂继续加力,就要砸下。
而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胸口处一股奇麻唰地传了出去。
那股麻感有闪电般的速度,浸进血液中辐射着向外传播,仅一愣神之间,麻感就传遍了全身。
这头野妖一下子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前一刻还生龙活虎,而下一刻,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变成了硬邦邦的木头,连活动一下都极为困难,再也没有砸出去的能力。
一时吓的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