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海域,那是什么地方?”女孩望着铜山,一脸不解的问道。
铜山抓着头发想了半天,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我站起身,笑道:“珍珠海域就是泗水附近的海域,那是我的地盘,你们跟我去那里,比这里要好一百倍。”
女孩看着我,问道:“你们真的要带哥哥去珍珠海域?”
我道:“是的。”
女孩又问道:“也带我去?”
我道:“当然。”
铜山脑袋不太灵光,但他的妹妹却十分机灵,她警惕性十足地问道:“你不会骗我们?”
“哈哈——”我大笑,看了看左右,反问道:“你认为我有骗你们的必要吗?”
女孩闻言,小脸一红,家里穷困得连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自己和哥哥确实没有什么好值得人家去骗的。即使如此,她仍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可是……”女孩怔怔地问道:“我和哥哥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到了珍珠海域,我们又能为你做什么呢?”
这个小姑娘的问题还真多啊!我心中苦笑,看来他们兄妹被人欺骗多了,这小姑娘才会如此谨慎吧。
我淡笑着说道:“帮我清扫。”
我说的清扫,当然不是去清扫卫生,而是指清扫阻碍我前进的障碍。
女孩没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不过她心里仍然很奇怪,找个清扫工人,用从海上大老远跑到泗水来挑选吗?她狐疑地看着我,我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也很真诚。
娜仁托娅微微放心了一些,不管这个青年是什么人,不过看起来比哥哥以前的老板要和蔼得多,也正直的多,至少,他看自己的目光不是色咪咪的……想到这些,娜仁托娅心中释然不少。
铜山和他的妹妹娜仁托娅跟我走时,本来打算带些常用的东西,但都被我拒绝了,只留下几张照片,其他的东西,一概扔掉。
娜仁托娅见状急了,自己和哥哥两手空空去珍珠海域,以后怎么生活啊?
我看出她的顾虑,解释道:“等到了珍珠海域,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包括你们的住处以及日常用品。”
娜仁托娅表情疑惑,不知道这个陌生青年为什么要对哥哥和自己这么好,难道别有目的?
从小困苦和生活,加上周围人冷漠的态度,让娜仁托娅的疑心很重。
……
离开铜山的家,我又细心地把两人领到市中心,买了两套象样的衣服。铜山穿着背心,下面是一条破西裤。娜仁托娅更落魄,衣服虽然很干净,但却打有不少补丁,或许清洗的次数过多,原本粉红色的衣服已快变成白色。如果就这样带他们二人回去,肯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而我偏偏不喜欢被人注目。
人靠衣装马靠鞍,铜山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身材更加雄伟挺拔,英气勃勃。
只是他这个身材,西装并不好买,我专门找了一家裁缝店,为铜山量身定制了两套西装。因为比较着急,我付了三倍的价钱,几个裁缝加班加点几个小时就给做好了。
这倒是让铜山兄妹心疼的不得了,他们自然是心疼钱,不过他们也都是能看出,这个新老板是个有钱的主。
或许,以后跟着他做事,真比在泗水要强一百倍,娜仁托娅心中这么想道。
给铜山买好衣服后,我又给娜仁托娅挑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她原本不俗的相貌完全衬托出来,美得不可方物。
我很是好奇,这娜仁托娅和铜山到底是不是亲兄妹,怎么长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看他们俩的感情,比亲兄妹还要亲!
买好衣服之后,我看了看表,时间已差不多,付完帐,带着他们赶到了码头。
几件漂亮的新衣服,让铜山和娜仁托娅对我生出许多好感,特别是后者,开始主动找话题和我聊天。
我对于铜山的过往十分感兴趣,很是好奇这么一个憨憨傻傻的大块头是怎么成为超级高手的?
在和娜仁托娅的交谈中,我也是了解到铜山在内蒙的生活。她和哥哥从小都是孤儿,被四位师父抚养成人。铜山的一身本事,就是跟四位师父学的。
我觉得铜山的那四位师父,绝对是世外高人,否则也调教不出铜山这等高手。
娜仁托娅告诉我,四位师父死后,她和铜山无家可归,后来被一个名叫图勒夫的蒙古老大看中,帮他打拳,也就是地下黑拳,铜山是图勒夫赚钱的工具。
当然铜山并不是他的原名,而是图勒夫给他取的名字,铜山的蒙古名字叫做乌力吉,在蒙语中是吉祥的意思。
在蒙古有许多地下格斗场所,供一些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欣赏,也供他们赌博。在地下格斗中,没有人会在乎格斗者的生与死,人们想看到的只是血腥与残暴,当然,还有胜负。图勒夫自称是铜山的经纪人,这三年里,带着他参加过无数次地下格斗,打过不下三百场,但铜山没有输过一次,为图勒夫赚个盆丰钵满。在蒙古地下格斗界里,铜山可算是鼎鼎有名。
铜山虽然是孤儿,但身体健壮,无论身高和体重都超过同龄人许多,在四位师父的调教下,他深识摔交和擒拿之术,加上三年来数百场生死决斗的磨练,无论格斗技巧还是经验,都异常精深和丰富。江离被他打败,也并不能说是偶然或者意外。
后来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娜仁托娅被人贩子拐走,卖到了泗水,铜山就从图勒夫那里逃了出来,卖掉了房子和地,只身来到泗水寻找妹妹……
了解到这些,我对铜山更加欣赏,不仅决定把他纳为己用,还要留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在码头上,马文超和田云飞见到铜山的时候,摩擦出了不小的火焰。
“我靠,奥尼尔!”马文超望着铜山小山般壮硕的体型,惊讶道。
“狗熊成了精?”田云飞更是惊讶,他的个头只到铜山腰间。
“俺是铜山。”铜山挠挠头,憨憨的笑着。
随后,我把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
“铜山,看你长得这么高这么壮,一定是高手吧,敢不敢和我打一场?”田云飞来劲。
“我不和你打。”铜山摇摇头。
“为啥?”田云飞挠挠头。
“因为你是枫哥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不打兄弟。”铜山咧开嘴,笑了笑。
“你这个大块头,挺讲义气的嘛。”马文超斜眼笑,捶了铜山一拳。
田云飞不依不饶,非要和铜山打一场,最后在我的点头下,铜山才同意和田云飞切戳。
结果——
田云飞蹦起来,拳头还没挥出去就被铜山一个漂亮的擒拿抓住了手腕,直接拎起来,扔到了海里!
“我靠,小爷不会游泳!救命啊——”田云飞身在空中,焦急的呼救。
马文超一个猛子扎进去,把田云飞捞了上来,小光头成了落汤鸡。
“抱歉,把你衣服弄湿了,你穿我的吧。”铜山一脸歉意,伸手就要脱自己的西装给田云飞穿。
“我勒个去!”
田云飞看着铜山那能把他整个人都罩住的西装,一脸无语的表情:“傻大个,你的西装小爷都能当被子盖了。”
“哈哈哈……”
我们一群人站在甲板上放声大笑。
铜山这憨憨的性格和强悍的实力很快得到了马文超和田云飞的认可,尤其是田云飞,跟铜山打的火热。
兴许是小孩子心性,田云飞直接骑在了铜山的脖子上大呼小叫,玩的不亦乐乎。
铜山也不生气,驮着田云飞在甲板上四处晃悠,瞭望大海,就像爹驮着年幼的儿子。
这种奇葩的组合,让我们都是忍俊不禁。
马文超更是斜眼笑,道:“枫哥给我找了个兄弟,给田云飞找了个爹!”
这话被小光头听到,两人自然少不了一翻狠掐。
整个甲板上充满了欢快的氛围,我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听着他们在身边嬉笑打闹,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心情无比的放松。
这种感觉,真好。
只是在接下来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他们都能平平安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