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瞧见摆在梳妆台上的大礼物,顿时头痛起来。
童亦辰霸道的态度让她明白把礼物还回去的结果只有一个。她倒不在乎他会不会毁了那些东西,毕竟又不是她的,她没必要心
疼。她真正担心的是惹怒了那头凶兽,要是他狂性大发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她未必能够控制住局面。
罢了!还是不要招惹他了。既然他愿意塞给她,她就收下好了。反正两人已经清楚,想必他以后不会再缠上她。
脑海里浮现他背着那个女子的画面。她皱起眉头,眼里满是郁色。
不行!她得赶快去京城。这里不能再呆了。
她不想在这里看着他成亲生子,看着他和其他女人恩爱。拒绝他是一回事,看着他跟别人卿卿我我又是另一回事。
明年裴烨就要去京城考取武状元,趁着这个机会她就同行。至于裴家的其他人,到时候再问问他们的意见吧!
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回头,看见谭弈之慵懒地靠在门上,就像没有长骨头似的。
额间的碎发遮住了半边俊脸,露出来的半边脸就像上好的玉石般精致美丽,那双狭长的凤眸水汪汪地看着她,就像是看着深情
款款的"qing ren"。一身艳丽的红色衣袍穿在他的身上,偏偏看不出任何媚俗之色,妖而不俗,媚而不淫。
与那浑身气度不符合的是他手里的鸡腿。堂堂富家公子偏偏用这么粗犷的吃法,嘴唇上沾满了油污。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动作妖娆,风情万种。
可惜,面前的人是个不解风情的。他这幅媚惑的姿态算是白卖弄了。
“你的酒楼是不是倒闭了?怎么最近总是看见你?谭三少爷就这样无聊吗?”
转过身来,将梳妆台上的礼物收回柜子里。刚收回两个,一只大掌从她的身后伸出来取走了一个盒子。
“别动。”裴玉雯从他的手里抢过去。
那盒子上已经沾了油污。她取出手帕擦拭着,直到盒子恢复洁净,这才收进抽屉里。
“什么宝贝让你这样紧张?”谭弈之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是那人送的?那我非要看看有些什么。”
“谭公子,这里是女子的闺房,你是不是有些越矩了?”裴玉雯挡住谭弈之的手掌。“请出去。”
谭弈之微眯着眼睛,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她。
她面不改色地回视他的打量。
“本公子长得如何?”谭弈之捏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幅自恋的表情。“以本公子的相貌,便是在京城也是屈指可数的。京城有个
排名榜,本公子居于第三。可见这张脸还是可看的。然而你……从来不曾为本公子痴迷过。”
裴玉雯抿嘴:“我喜欢的从来不是那张皮囊。”
“所以,你喜欢那个又凶又丑的家伙?”谭弈之露出古怪的笑容。“原来你口味重啊!那本公子就不觉得奇怪了。本来还因为吸引
不了你,心里有些难受的。现在知道不是本公子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本公子的心里舒服多了。”
“你想多了。我不喜欢你,当然就是你的问题。你可以继续难受下去。”
裴玉雯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谭弈之。
“身为男人,瞧你身板弱不禁风的,跟你在一起还要保护你吧?你还自己没问题?”
谭弈之沉下脸。他瞪着裴玉雯,咬牙切齿地道:“你什么?本公子弱不禁风?你竟敢本公子……”
一道劲风劈过来,挥向裴玉雯。
裴玉雯的眼里闪过诧异的神色。
这子懂得武功?
他们接触了这么多次,也算是有些交情了。然而他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表露出来。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正好她的心里也有一股无名火,趁着这个时机与他比划一场也好,把心里的郁气发泄出来。
有心试探谭弈之实力,同时也想要发泄的裴玉雯毫不放水地与谭弈之打斗起来。
一阵砰砰咚咚的声音之后,房间里一片狼藉。裴玉雯将谭弈之压在身下,而谭弈之躺在床上。
女上男下,这姿势……够味。
然而在某个人的眼里,体内的兽性快要复苏了。
这个人当然不是被压得死死的谭弈之。
谭弈之与裴玉雯的身体隔得很近,软香暖玉在怀应该很舒服太对,然而他并不舒服。
裴玉雯这女人根本就不懂得心疼他的俊脸,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很多污青不,此时他全身疼得利害,哪有心情胡思乱想?再者
,她的腿压着他的腿,压得死死的,痛得难受。哪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那些东西?
那个被刺激得快要兽性大发的就是站在门口的童亦辰。
童亦辰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那个没有心肝的女人对他没有情谊,他不用再见她,就当作她是一朵昙花,虽漂亮无比,却
也只绽放一瞬间。他只需要记住绽放的那一刻就行了,接下来可以彻底地放下她。
然而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的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马上就要离开了,以后再也见不着她了,就这样离开的话,他的心里始终觉
得空了一大块,必须有什么东西填补进去才行。而辗转反侧,他明白缺失的那部份就是她。
“你果然喜欢他。”童亦辰出这句话时有些苦涩,同时也有些恼怒。“不过身为女子,还是矜持些比较好。”
再喜欢也不用压着一个男人吧?想做什么?霸王硬上弓吗?
谭弈之眨眨眼睛,与面前的裴玉雯四目相对。
裴玉雯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邪意。
刚才还是一脸痛苦的谭弈之抬起手臂勾住她的脖子,用腻死人的声音道:“雯儿,你轻点,人家怕疼。”
裴玉雯瞪着他,一脸嫌弃地放开他。然而她想放,谭弈之却不愿意放过她。
他死死地抱住她的脖子,嘴唇慢慢地靠过来。
站在门口的男人闭了闭眼睛,转身大步离开。
裴玉雯看着靠近的嘴,手掌抵在谭弈之的胸口。然而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
“你够了。”他都走了,还演什么?演给谁看呢?
然而这话刚出来,只见自己身子一轻,然后就站在了地面上。而一只粗壮的手臂挥向床上的谭弈之。
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