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沣惊讶。
这人如此年纪,竟能配合这把凶剑自创如此诡异的剑法。
没有过人的天赋,那是绝无可能的。
自从自己的狂蠕刀法大成之后,闯荡江湖这许多年,还几乎未曾遇到过对手。
今日对上这年轻人,不但招式毫不起作用,交手时连他的身形都触摸不到,顿时感觉棘手不少。
卢云此时的惊讶之情绝对不比冷沣少。
自己因为际遇得到这把宝剑,和一本剑谱,练习了五年时间剑谱,终于融会贯通。
而后根据自己的想法,独创这套剑法,自以为毫无破绽,攻无不克。此刻他终于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两人站在那至少有两炷香时间未曾动弹。
但意念之间已交手百招以上。
堂中众人大多不知情况之凶险,唯有姬昌钰、黄韬等寥寥几人能知晓此时的情况。
这两人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自有的领域,他人是无法进入和打扰的。
两人发现,无论斗上多少招,这似乎是一场无解的持久战。
冷沣率先开口道:“今日既然我二人无法分出胜负,这样僵持也毫无意义。我且先放过那小子一马,但我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看你能保护到他几时,鳌龙刃我是势在必得的。”
白衣少年道:“燕天南大侠拿到鳌龙刃后,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冷沣道:“只怕燕天南也是虚有其表。”说罢直接破窗而出,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姬昌钰走到卢云跟前,作揖道:“多谢卢兄弟出手相助,今日若非是你,我们不知如何脱困。”
卢云道:“举手之劳,但那冷沣的功力确实惊人,我竟无法占的上风。”
姬昌钰道:“卢兄弟的功力也是惊人的很啊。相逢即是缘分,卢兄弟若是不嫌弃,我们小酌几杯如何?”
“却之不恭呀。”卢云道,同时转身向白衣少年和黄韬道,“两位也赏脸一起不?”
四人在翠云阁开了个房间,从晚上一直喝到第二天大早。
黄韬和白衣少年不胜酒力,早就倒下睡觉。卢云和姬昌钰竟斗酒斗的也是不分胜负。
卢云感叹道:“我还道练成我独创的剑法,加上我独门的酒量,我定然能在江湖所向披靡。想不到竟在这两处都遇到了敌手。难道是上天告诉我,让我不要太骄傲么。”
姬昌钰笑道:“也许把,卢兄弟咱们先休息下,之后再从长计议。”
另外一方面,在众人离开大堂后,沈万金偷偷的吩咐他的管家,一定要想办法联络到冷沣。
日近中午时分,姬昌钰和黄韬也各自离开了翠云阁。房间只剩下卢云和白衣少年。
卢云睁开眼时,看见白衣少年正盯着自己看的出神,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你盯的这么出神干啥?”
白衣少年指着半屋子的酒瓶,道:“我就是想知道,像你这样的海量,究竟要睡多久才能缓过来。”
卢云笑道:“这点酒还不会让我醉了。倒是你,一个姑娘家,这样晚上和几个大男人喝酒,还直直的盯着我,就没点矜持么。”
白衣少年顿时满脸红晕:“你……你怎知道我是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