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敲了敲苏九黎的门，“殿下，您出来吃个晚饭吧，王后都担心你好久了。”

苏九黎沉默了良久，就在叶染以为他不会出来的时候，他起身推开了门。

“殿下，你总算出来了，王后这次可是亲自下厨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菜呢。”

“嗯。”苏九黎迈步往前走，显然情绪不是很好。

饭桌上，扶烟格外关切，“黎儿，在魔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寝殿？你是帝尊，可不能任性而为。”

“我知道，在魔界没什么事，你们都不要担心了。”

饭也没吃几口，苏九黎就又回寝殿了，这次叶染连忙追了过去，“殿下，在魔界你见到寒姑娘了？”

“嗯。”

“那怎么没把她带回来？”

“她现在的身份，是魔界王女。”

“王女……”叶染瞪大眼，“当年殿下你亲手杀了她，所以现在你们两个……”

‘不能在一起了’这几个字，叶染实在是没勇气问出来。

谁能想到，寒夜柒会是当年的王女呢？

为了摧毁魔界，殿下曾经只身一人闯入魔界，接近王女，最终杀了她。

如果寒夜柒就是王女，那她恢复了当年的记忆，又忘记了她身为‘寒夜柒’时的一切，那她和殿下岂不是不可能了？

任何人都不可能原谅一个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人吧？

苏九黎看着窗外，“我不知道。她心里明明在意我，可却偏偏不承认，她要我离开魔界，说从此以后跟她再无瓜葛。”

“那殿下，打算怎么做？”

“我这不是听她的话，回来了吗？”

“那殿下以为，寒姑娘说的是真的？殿下觉得寒姑娘真的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她心里全都是魔界，魔界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和魔界，她只会选择魔界。”

“那殿下会选择寒姑娘，还是会选择天界？”

苏九黎看了叶染一眼，“我若说选她，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帝尊很不负责？”

“不会。殿下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无论殿下选择怎样做，属下都支持殿下。”

“叶染，谢谢你。”苏九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

“殿下客气了，属下能跟在殿下身边，是属下的福气。”

苏九黎望着远方，“你说，我拿她怎么办才好？”

“属下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追求，一辈子都要跟她在一起。殿下那么爱寒姑娘，若是真的放弃了她，那余生殿下都会在思念她中度过吧？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且又喜欢自己的人，非常非常不容易，若是放弃了，真的会后悔的。”

“好，我不会放弃她。”

叶染也笑了，“那我永远做殿下最坚强的后盾！虽然我没跟女子有过太多的接触，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可以给殿下出出主意的。”

……

魔界，深夜。

寒夜柒因为苏九黎骗了她，心情一直不好。

晚上睡觉时，脑海里总是闪过他的影子，她越是想忘记，反而越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