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君遇白长臂一捞,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疲惫,月光从窗台落进来,落在他的脸上,眉眼间很是有些风尘。
洛长安不再动作,不过她知道君遇白醒着,所以她小声地开口:“你很累吗?”
“嗯。”掌心里的柔荑传来阵阵叫人心软的温度,君遇白没有睁眼,声音低沉中带了一点沙哑。
洛长安不再打扰他了,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心情很是平静。
她睁着眼,透过月光看着君遇白的喉结,上面有些细小的绒毛,心里痒丝丝的。
自那日从极寒之地离开,和君遇白分别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很少有这么平静的时候。
而现在依偎在他怀中,她却能一桩桩一件件地将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悉数回忆一遍。
特别是想到傍晚时将玊玉宗整的团团转,还有玉函圣女那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脸色时。
洛长安捂着嘴小声地偷笑,身子都颤了起来。
“何事那么好笑。”君遇白低迷动人的嗓音响起,手指慢慢顺着洛长安睡乱的发丝,“见到本王就这么开心?”
听到君遇白的揶揄,洛长安偷笑的声音一顿,俏脸又腾腾地红起来。
轻哼一声,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分娇媚:“你这个人怎的如此自恋,我是在笑今天碰到的几个蠢货。”
“哦?”君遇白顺着洛长安发丝的手一顿,往上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说出来让本王也高兴高兴?”
“咯咯咯。”洛长安一想起那事,就忍不住地笑,边笑边给君遇白讲,声音清脆婉转,在这寂静的夜晚里仿佛一曲琵琶,一支古琴,“今天玊玉宗在平和区摆了招生宴……”
君遇白平静地听着,手却不安分地从洛长安的头顶游移到她的耳垂。
入夜微凉,洛长安的耳垂精致小巧的也带着些凉意。
君遇白饶有兴趣地捏了几下,正好洛长安说完话。
他接话到:“你就没发现遗漏了点什么?”
“什么?”洛长安话音一顿,抬头迎上君遇白的目光。
“你呀……”
君遇白认命地叹了口气,搂着洛长安慢慢坐起身来。
两人靠在床头,他的手指从空间储物戒里划过,一株半透明的细小花蕾出现在君遇白掌心。
洛长安接到手里,好奇地拨弄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这是何物,怪好看的。”
闻言,君遇白怔愣一下,然后话里有话地说:“确实是挺好看的。”
然后他运起灵力,就着洛长安的手慢慢地往你细小花蕾里输送。
随着君遇白的灵力灌入,花蕾慢慢绽放,逐渐开出一朵挺括平整的大瓣花来。
而花蕊之上,赫然出现了一束不大不小的光柱。
光柱内,一个女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里打转,对着一只香炉看了好久,后来一位丫鬟送来了一件浅紫色宫袍。
那丫鬟出去后,女子将那件宫袍不知收进了哪里,没一会儿又重新取出来,然后便开始脱自己的外袍……
洛长安额角使劲地抽搐了两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多小花上的小画面。
这里头那个女子,可不就是她吗?!
什么情况啊?
她扭头看了看君遇白,又扭回来看那光柱,又转过去看君遇白。
最后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偷窥狂似的看着君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