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为之气结，她怎么会看不出苏白跟程东方两人的想法，只是让她无力反驳的是，她也清楚自己弄出来的这丹药有问题，虽然说这次没有出事，可确实是太吓人了，这丹药的毒性简直比这瘴气还要猛烈，真要是发作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救！

“看你们那胆小的样子！不就是一粒丹药吗？再说就算你们真的中了毒，我也可以解呀！行了，我试着再改良改良吧！”程瑶嘴上却不服输，让苏白两人松了口气的是，她终于不再逼两人吃这什么“破瘴丹”了。

苏白更是欲哭无泪，果然这小白鼠不是那么好当的啊！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当小白鼠了！

不管程瑶怎么去改良她的“破瘴丹”，苏白继续开始自己探索阵法的旅程，他也不再瞎跑了，而是开始仔仔细细研究这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第一步想弄明白的，就是为什么一进入阵法之中，就感觉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这真的是阵法能够有的威力吗？这阵法也太过逆天了吧！

于是苏白开始反反复复的在瘴气中进进出出，虽然说进入瘴气之中，很快他就会迷失方向，可这个很快终究是有个时间间隔的，苏白就趁着自己还没有迷失方向之时，一步后撤，再次退出瘴气范围。

他来来回回的进来又出去，不停的感受，还真让他发现了一点什么！他发现自己每次进去的地点明明是一样的，可进去之后，所面对的景象竟然是不同的！有时候他一步他进去，面对的是一块石头，当他出去再进来的时候，竟然不是同样的场景了！

苏白还担心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便特意狠狠跺了一脚，踩出来一个脚印，结果再次重复这个过程的时候，那个脚印真的不见了！他面对的确实不是同一个场景！

苏白停下了自己的举动，心道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瘴气之中真的就像是魔方一样在不断变化？他虽然看似是从同一个地方进去的，其实面对的场景早就发生变化了？

这也太玄幻了吧！这不符合科学啊！呃……貌似这个世界确实不是科学的世界。

但苏白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大，于是他再次试验了好几次，发现他并不是每次面对的场景都是新的，偶尔他还会面对之前面对过的场景，就比如他曾经留下脚印的那个场景，他再次见到了自己的脚印。

这似乎更加确定了，这瘴气之中，似乎就是像魔方一样，每一个面都是一个不同的场景，而且还在不断变换，不过有时候他还是能够进入相同的场景，面对曾经面对过的情形。

可真的是这样吗？苏白眉头紧锁，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至于为什么不相信，他自己也说不好，只能说就是一种直觉，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应该还有自己没有发现的地方。

“苏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程东方见苏白不说话，还一副皱眉苦思的模样，便如此问道。

苏白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发现了一点情况，就是我每次进去的时候，所面对的场景都是不一样的，也不能说完全不一样，也会有重复的时候，就像是这瘴气之中有许多场景在不停变换，看似我像是从同一个地方进去的，可面对的场景却不一样。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只是我有种感觉，其实这里面并不是有很多场景，我面对的情形之所以会不同，是由于其他原因造成的，只是我没法证明这一点。”

程东方缓缓点头，沉吟道：“苏兄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眼睛欺骗了你，让你看到了不同的景象？也就是说你面对的是幻境？”

苏白一愣，觉得对方说的有些道理，或者说比较符合他心中所想，但仔细一想，又皱眉道：“似乎也不是幻境，应该里面的一切都太真实了，就像是真的一样。”

程东方闻言忽然一笑道：“想验证是不是幻境，其实也并不困难，这假的终究是假的，成不了真的，换句话说就是真的永远是真的，不会变成假的，苏兄你只要从这外面拿一点东西进去，做个标记，然后退出来再进去，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就清楚你面对的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存在了。”

苏白目光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之前他虽然也在做标记，可终究都是用的瘴气里面的东西，要是那真是一个真实无比的幻境的话，那用里面的东西，无论是花花草草，还是石头树木，他都无法分辨真假，可只要他将外面的东西带进去，真正改变了里面的场景，不就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了嘛！

苏白一拍手道：“程兄说的是！就这么做！”

他左右寻找，一时竟然找不到趁手的东西，“破晓剑”倒是不错，可他舍不得，要是他每次面对的真是不同的场景，而且这场景是在不断变换的，那他拿不回来了怎么办！

程东方见他这个样子，也明白他找不到什么东西，微微一笑，随手抛过来一样东西，苏白接在手里，发现竟然是一锭十两的银子，程东方笑道：“苏兄你将这银子丢在里面就行了。”

苏白也没有客气，直接接了过来，他身上还真没有这么趁手的银子！

接下来苏白再次进入到瘴气之中，这次他也没有仔细打量，直接抬脚在地上踩出来一个脚印，然后将锭银子丢在了脚印里面。

然后他直接后退一步，退了出来，然后再次踏前一步，跟刚刚进去之时，无论是方向还是幅度，几乎都分毫不差。

苏白进去之后，目光朝地上一扫，结果一下愣住，因为他发现地上不会他的脚印没有了，那锭银子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苏白脸色不断变化，难道这瘴气之中还真是有许多不同的场景，而且这些场景在不断的变换？他不信邪的弯下腰，在之前那脚印处摸索着，结果眼前明明空无一物，他手指却碰到了什么东西，将之抓起来一看，正是之前那锭银子！

苏白脸色一喜，果然，他面对的不是不同的场景，而是许多的幻境！而且这幻境实在太过真实，简直就是不可想象！就在他眼前，他竟然都看不明白！

可假的就是假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真的，虽然眼睛看不到，可真实的东西存在就是存在，就像是这锭银子，你看不到它，却摸得到它！

苏白没有停留，拉了拉绳子，让程东方拉他出去，面对对方探寻的目光，苏白笑了一下，扬手将银子还给对方，说道：“里面确实不是不断变换的场景，而只是一些非常真实的幻境，可假的终究是假的，也就是说，我每次进去只是，都是同一个地方，只是看起来不一样而已。”

程东方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毕竟面对幻境，与面对不断变换的场景，那可是两回事，面对幻境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虽然说，从现在看来，知道这一点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依然破解不了这个阵法。

可有收获总是好的，这些天来，苏白一直在探查这个阵法，却没什么收获，这就是良好的开始嘛！

苏白思忖着，既然他每次进去，面对的都是在不断变换的幻境，那么这其中是不是有规律可循呢？他相信在这瘴气之中，在这阵法之中，绝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假的，那些花花草草，石头树木，绝对有真的！

而构成阵法的事物，也不是虚幻的东西，也必须要是实物才行，就像是诸葛亮的八卦阵，就算再厉害，不也是由一堆堆石头构成的嘛！只要将那些石头给破坏了，他那八卦阵也就破了！

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找到这阵法中真实存在的东西，然后将之破坏，就算找不到阵眼所在，那也一定能破坏这阵法之基，这阵法不就等于破了嘛！

苏白目光越来越亮，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终于算是真正的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可他很快又微微皱眉，想到这瘴气笼罩的山谷口的范围可不小，他又很难分辨什么事虚幻的，什么事真实的，要一点点的破坏，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破掉这阵法啊！

可现在除了这个笨方法，苏白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试一试，总比现在什么都不做要强！

程东方见他回过神来，笑着问道：“看苏兄这个样子，似乎是找到破坏阵法的方法了？”

苏白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方法，就是有个想法而已，程兄你听听，可可不可行。”

苏白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程东方没有马上回答，考虑了片刻，这才点头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在咱们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也只能姑且一试了，说不定真能让苏兄你找到一点关键的东西呢？”

苏白笑道：“程兄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