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王梵再次念叨出这个名字,小眼睛中迸发出惊人的精光,脸上挂着坚毅之色。
本来王梵就打算浑浑噩噩地渡过这一生,不再去追寻自己的身世以及复仇,但上天却赐予了他成为武者这个机会。
王梵他不甘沉寂不愿平凡,既然有条通往强者的道路摆在他眼前,他又岂会放弃。
只要成为足够强的武者,那么自然能找到有关那块黑色石头的线索,同时也能找到那个杀了收养王梵的老人的凶手。
虽然那位老人并不是王梵的亲人,但是却如自己的亲孙子那般疼爱他,呵护他。
王梵也亲切地叫老人为幕爷爷。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如家人一般在那个偏远贫穷的小村子里,平淡而又幸福地生活着。
然而幸福很短暂,俩人一起生活了三年后,一群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偏僻小村子的宁静。
他们烧毁了村子,屠杀了整个村子的村民。王梵当时被幕爷爷关入地窖侥幸逃过一劫,而老人则选择了和村民一同赴死。
事发之时,王梵曾远远地瞥了一眼那群人的首领的样子。那个人的容貌王梵他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左眼用一块黑布蒙着,脸上有条从嘴巴划到眼角的刀疤,样貌狰狞,身材高大。
在没有强大的力量之前,王梵会把复仇的种子深深地压在心底。等到时机成熟,力量强大之时,王梵定会找出那人亲手替幕爷爷报仇雪恨。
整理了下杂乱的心绪,王梵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金币,两眼放光。
看来那个钱袋中一定藏着价值巨大的东西,只可惜被那个死老头抢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王梵心中有些遗憾,但下一刻就一扫而空了。
这地上的金币那死老头看不上,但是对于王梵来说却是一比不小的财富。
王梵从身上扯下一块布,用来包着那些金币。仔细数了一下,居然有二十枚。
一枚金币就足够一个普通一家三口的家庭大吃大喝一个月,而这里足足有二十枚。
以往王梵下手的目标身上不是铜子就是银币,哪里像今天这样全是金币,真是发了比小财,估计半年之内都不用出去找猎物了。
王梵小心的包好金币揣在怀中,再三确认不会掉掉后这才快步离开。
拐了七八个弯路,穿过了十多条小巷,王梵这才来到了自家门口。
说是家,也不过是几块木板搭建而成的小木屋,到处都是破洞,漏风不说,下雨天还时常被淹。
不过就这样也别其他小偷强多了,大部分的小偷连一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就在王梵想要推门而入之时,在他的隔壁一座比他这小木屋好上不知几倍的砖瓦屋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提着菜篮子走了出来,远远地对着王梵招了招手。
“小梵吃过午饭了没,今天烧的排骨过来一起吃。”中年妇女三步并两步走到王梵身前,热情地拉着王梵的手臂,二话不说便把他往自己屋里拖。
看着眼前热情过头的中年妇女,王梵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此人正是那次自己受内伤,救过他一命的丁婶,待人友善、乐于助人,典型的老实人。
也许是知道王梵孤苦伶仃、独自一人、无依无靠,丁婶便时常招呼他一起吃饭,很是照顾他。
“你看你瘦得像骨头一样,来多吃点排骨多长点肉。”丁婶不停地往王梵碗里夹排骨。
“吃吃,客气啥,就当在自家。”
王梵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肚子却异常的诚实,连吃了三碗饭才放下碗筷。
“对了丁婶,这个你拿着。”王梵从怀中掏出包裹着金币的布袋,摊在桌上,毫不犹豫地从中分出一半的金币推到丁婶身前。
“哈啊……”当丁婶看到桌子上的金币时,眼睛瞪得滚圆,满满的渴望之色。要是有这些金币的话,就可以给自家儿子找个不错的媳妇了。
这时听到王梵要分给她一半的金币,丁婶不禁头摇成了拨浪鼓,虽然眼中还有点不舍得,但还是坚定地拒绝道:“小梵,这钱婶不能要,你还是拿回去吧。”
说完,丁婶便又把十枚金币推回王梵面前。
“丁婶,你还是收下吧,就当是报答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王梵又把金币推给丁婶,诚恳地说道。
“婶照顾你,是看你可怜,又不是为了图你钱,”老实人向来实话实说,虽然有些直白但没有丝毫的作假之情,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俩人把这金币推来推去,僵持不下。
就在之时,屋子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名身材高瘦,脸上长满雀斑的青年从门外走进。
“娘,今天烧的什么啊,这么香。咦……”雀斑青年没走两步便看到了坐在桌子上的王梵,脸拉了下来露出一丝不快之色,目光一转又看到了桌子上那金灿灿的金币,瞬间又变成了另外一副表情。
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大门口,朝门外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猛地关上了大门。
王梵用余光瞥了那人一眼,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气愤。此人他很是熟悉,正是丁婶的儿子丁峙。
虽然丁婶为人善良老实,但她的儿子却没有继承她一分优点。丁峙不但贪财好色,而且喜好赌博。本来丁婶的家境其实更好一点的,但家产全都被这丁峙给败光了,这次来到这么偏僻贫穷之地。
不过对于这个儿子,丁婶是异常的宠溺,什么事情都随着他的性子。也许丁婶是想把父爱不足的那部分也一起弥补给他,所以非常得疼爱他。
然而丁峙却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一直都肆无忌惮着,从未顾及过丁婶的感受,对于丁婶有这样的儿子,王梵是打心底为她感到悲哀。
“也许只有丁婶不在了,丁峙或许才会幡然醒悟吧。”不知道为什么,王梵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像是将要遇到什么危险一样。
“儿子你回来啦,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丁婶抱怨了一句,便把手收了回来,随后从屋里搬来一张凳子示意雀斑青年坐下。
丁峙并没有回话,指着桌子上的金币迫不及待地问道:“娘,这些金币是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