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少年说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王梵听说过的,传承记忆里的信息虽然很多,可是都是关于武者的一些基本信息,虽然还有很多其他内容,可是他现在却无法读取。
“不去了,也许这就是一个陷阱,他坑过我一次,自然可以坑我第二次。”语气顿了顿,王梵的脑海一片空明,似乎是为了加强决心,又补了一句,“我一定不能去,对,不能去!”
说完之后,王梵就朝着外面走去,在经过丁婶家门口的时候,她家的大门依旧大开着,往里一看,丁婶正在跟丁峙有说有笑的在吃着饭。
“希望这一刻能永恒,丁婶也该享受享受了。”叹了一口气后,王梵还是走开了,没有进去。
在集市上,王梵买了一匹骏马,以及大量的食物,也许是因为跟夏冉麒发生冲突的事情传开了,店家卖完东西给他后,就赶紧催促他离开。
王梵没有辩解,也没有指责什么,骑着马就朝着城外离去,而在这时,华天城夏家里,一个掌柜打扮的凑在管家耳边,像是在说些什么。
良久,管家点了点头,丢给了掌柜一个钱袋,看那重量,里面的财物应该有不少。
“妖魂岭?那是什么地方?他去哪里干嘛?”管家从袖子里滑出一枚金币把玩着,目光则是盯着大门外面。
看到管家手中的金币,掌柜的眼睛立马变得精明起来,不过下一刻脸色就变得有些难受,“我也没听说过啊,就算是听过也不会告诉他,也许这只是他想跑路的借口呢?”
管家将手中的金币丢给掌柜后,反身就朝夏家里面走去,掌柜刚想离开,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句话,“王梵想出城就让他出城吧,这件事不用告诉太多人。”
看着管家的远去的背影,掌柜没有回应,只不过眼神中却多了一些阴沉以及杀意。
而在另一边,王梵出城已经老半天了,原以为妖魂岭应该很出名,可是一路问过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听说过,甚至还有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他。
“我就知道,天下哪来免费的午餐。”王梵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的说道。
夏冉麒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上次有唐昊,所以自己没什么事,可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所以即使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坑,但还是得一股脑的跳进去。
“算了,吃一堑长一智吧,反正出都出来了,就放松放松再努力修炼吧。”王梵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异动。
双腿一夹,就骑着马飞奔而去,翻过一座小山头,王梵突然看到一个人握着一把柴刀往后退,虽然步态稳定,但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他握刀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而在他的的前面,却有一条大蟒不紧不慢的追着他,大蟒很大,蛇身如同水桶般,体长更是有三四丈,蛇鳞雪白,带着淡淡的墨绿色花纹。眼神中似乎还能看到一丝玩味,这明明是一条大蟒,却更像是一个人。
“完了,这里怎么还有其他人?”被大蟒追着的人,脚步突然一顿,虚弱的声音中还带着一抹意外以及着急,“我后面的那个人听着,这大蟒是从乱葬岗那个不祥之地出来的,如果不是入微六层以上的就赶紧离开,我拦不住他太久,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去东北方向的村子里找村长,就说乱葬岗逃出来一条大蟒,到时候村长定会给你足够的报酬。”
听到他的声音,王梵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看背影应该是一位中年大叔,暴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小腿上,还有一道道狰狞的伤疤,有旧伤,也有许多还在流血的新伤。
王梵并没有直接离开,而且一脸的凝重,因为大蟒背后有五条光带环绕,这正是入微五层的标志,万物皆可修炼,境界虽有不同,但并没有差太多,而且虽然仅仅只是五层,可是气势上却并不比夏冉麒弱多少。
“要是我现在走了的话,你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吧,虽然我境界不高,但我想尝试一下。”王梵笑着说道。
这大蟒实力应该比夏冉麒弱一些,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选择离开,可是这一次,他不准备离开了,因为他看到了大叔背后的光带。
六条已经凝实的,第七条已经有了轮廓,到时候就算打不过,他应该能够拦住大蟒。
听到王梵的话,大叔刚想斥骂,可看到王梵的动作后,还是将斥骂的话给咽下去,“我给你争取机会,你试一下,不行的话,就赶紧跑。”
“嗯,好!”回应一句之后,王梵的气势就开始高度集中。
双腿微微张开,右手如刀缓缓抬起,每抬起一寸,气势就增加一层,大量的真元聚集在半空中。
大叔握着柴刀,看上去像是一个农夫,可是跟大蟒缠斗在一起时,却像是一个隐世高手,一招一式之间都弥漫着一种武道气息。
当王梵的手抬到最高之后,头顶的真元似乎已经凝聚成实质,目光一缩,对着前方大声叫到,“大叔,闪开!”
王梵的手往下一挥,如同实质的真元携带着一种莫名的气势朝着大蟒冲去,远远望去,就好像是有一条白线飘过,轻飘飘的。
当大叔从大蟒边上离开的时候,白线轻轻的飘落在大蟒身上。
“轰隆隆……”
大量的灰尘扬起将大蟒淹没,也阻挡了王梵跟大叔的视线。
“死了吗?”王梵瞪大着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灰尘里面的场景,可却什么都看不清。
“嗷呜……”就在这个时候,灰尘背后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一声狼吼声。
光是听到这声音,王梵的眼角就流下了两行血泪,耳朵传来阵阵嗡鸣声,眼前一片模糊,连身体都有些控制不住。
隐隐的他还能感受到,有人拉着他手飞快的朝一个方向离去。
双眼的刺痛感渐渐地平息,前方的场景也变得清晰许多,那是一片村子,木质的房屋随意坐落着,淡淡的炊烟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