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的养殖场自从动工建成之后,赵春生就从来没有来过,只是在远处望过一眼,知道大概的方位罢了。
本来王权的养殖场是有两个,可是后来随着这边规模的扩大,原先给他租地的村民,又让出了几亩地,立刻就让他将以前养殖场里的羊也全都搬了进来。
所以,如今王权的养殖场也就成了这唯一的一个。
站在养殖场的不远处,看着里亮起的昏暗灯光以及闪动的人影,赵春生暂时按下了偷偷进去的冲动。
等到闪动的人影消失,赵春生贴近了养殖场外面的围栏,然后一个翻身,轻而易举的便跃了过去,这围栏并不算高,但是像赵春生这般轻易就跃过去的人,几乎没有。
看着在养殖场门前的人影,赵春生眯了眯眼,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着王权的陈柱!
只不过此时的陈柱嘴里打着哈欠,然后提着裤腰就站在了围栏的面前,开始放起水来。
趁着这个机会,赵春生一个闪身,便钻进了养殖场里。
比起赵春生的养殖场来,虽然王权的养殖场建成的时间较早,可是在设施以及布局上,都要差赵春生养殖场好几个档次。
几头山羊窝在一个圈里,山羊的排泄物也是随处可见,臭味与羊骚味夹在,弥漫在整个养殖场,尽管在这养殖场里设置的有通风管,可是却也依旧掩饰不住这混合的味道。
轻手轻脚的顺着过道走到了中间,赵春生的目光在这养殖场里不停的环视。
王权的养殖场并不算小,可是如今在这养殖场里,却只剩下了不到百来头的山羊,不过赵春生也知道,王权最近出栏了不少的山羊,还剩下这些也算正常。
目光定格在躺在用干草铺着的地上的山羊,赵春生稍稍一翻身,便进了羊圈。
刚一进去,山羊立马就站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发出咩咩咩的叫声,所幸这种叫声对外面的陈柱来说早就习以为常,即使听到,也没有在意。
放完水之后,陈柱便钻进了旁边的小房子里,然后进了被窝开始美美的睡了起来。
见到外面没有动静,赵春生这才放心的检查了起来。
将手放在山羊的背上,赵春生开始感悟起了脑海里传出的信息来,不过感悟了半天,最终却是让他有些意外,因为在这山羊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不应该有的东西出现。
除了一些山羊常见的疾病之外,似乎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这只是一头山羊,赵春生赶紧又将手伸到另一只山羊的背上,可是依旧令他意外的是,这只山羊也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
“奶奶的胸,难道县城里卖的山羊,和王权没有任何的关系?”赵春生拧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很快,赵春生又连续检查了十数头山羊,可是令他意外的是,这些山羊依旧没有任何的问题。
“看来,真的是我错怪王权了。”
赵春生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周围的山羊,通过检查的这些山羊,让他对王权的怀疑在瞬间烟消云散,毕竟自己要来,只有林羽墨知道,王权根本不可能提前做准备,而他也同样不知道自己会检查哪些山羊!
所以,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王权是清白的!
看着剩下的山羊,赵春生也没有继续检查下去的意思,当即便准备就此作罢,然后回家睡觉。
然而,就在赵春生即将起身出去的时候,一道响亮的巴掌声顿时传入了赵春生的耳朵里。
“啪!”
“你个狗日的,老子让你来看着养殖场,你竟然这么早就给老子睡起觉来了,要是现在有人进来了怎么办?真他娘的还不如养一条狗!”
王权站在捂着脸正发懵的陈柱面前,声色俱厉的怒斥道。
面对王权的强势,陈柱心里是有万匹草泥马在奔腾,自己在这儿看了这麽久了,从来没有出过事,如今这个时候,又没有婆娘,不他娘的睡觉难道数星星?
尽管陈柱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却是道:“王哥,我这是突然的打了个盹,实在是太困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算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苍蝇,我看你倒像苍蝇,这大冬天的,哪儿来苍蝇飞?”王权瞪着陈柱,脸上余怒难消。
“呃……”
陈柱被王权这话喝的无言以对,只能尴尬一笑道:“我保证一个鬼都进不来!”
“还鬼呢,我看你他娘的就是个鬼!”又是一巴掌拍在陈柱的脑门上。
“我告诉你,养殖场里的山羊你给我看好了,尤其是那中间的五十只山羊,要是出了任何的差错,我拿你是问!尤其是绝对不能让那些喂料的将那玩意儿给那五十只喂了,听明白了么?”
王权厉声喝道。
“嘿嘿。”
陈柱嘿嘿一笑:“这我明白,那做样子的五十只羊我保证将它们看管的严严实实!”
“嗯!”
王权拉长了鼻音,点了点头。
原来,在杨本发让他给山羊饲喂激素饲料的时候,他就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没有问题的山羊关在养殖场里,这样一旦有人来检查,那他就能用这些山羊来应付。
这也算是他做的以防万一的对策。
目送着王权的离开,陈柱轻哼了一声,很快又倒头就睡。
“狗日的王权,果然够狡猾,居然想出了这种方法!差点就被你给骗了!只是可惜……你遇上了我!”赵春生神秘一笑,然后跳进了另一边的羊圈里。
随即伸手开始检查了起来。
很快,在他的脑海里便传来了山羊的信息:“催生导致的中毒!”
看着这几个字,赵春生的目光在刹那间变得深邃了起来,随即扫了一眼这养殖场里的山羊,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玩味。
不多时,在这养殖场里,便听到了一阵连绵不断的羊叫声,只是躺在小屋床上且已经进入梦乡的陈柱则是浑然未觉,紧紧裹着被子,脑袋都快钻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