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舰长大人大发雷霆,“我一定要让这些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付出代价!”
说着,他举起的右手猛然落下。不消说,那正是开炮的惯用手势。于是,一发炮弹应声而出了。
在海平面以下,这样的炮弹其实威力并不大,但对付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是绰绰有余!
一团红光闪过,只剩下了一堆杂碎,在漫无边际的海面上飞舞。
通过潜望镜,赵春生看得清楚,后面的几艘渔船,已经远远地飞快地撤离了。他们再不敢搅扰华夏执法船了。
“看得漂亮,”大副和慕容烈说,“这样的事情,以后要是天天干就好了。”
刘威接口说:“那样的话,就没有人再敢在咱们华夏的领海上胡作非为了。我今天心情非常高兴。”
一名护士悄悄地靠近了赵春生:“赵队长,沈小姐那边,……”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小姐那边,”赵春生立即追问道,“怎样了,她怎样了?”
“她在找你,”护士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说,“没有别的事情呀。”赵春生跟着她,立即来到了那间狭小的病房。
“你们,”沈洁怨怼地说,“一定是又在打仗了。”
“没,”赵春生闪烁其辞地说,“没有谁在打仗,谁在打仗呀?”
“别瞒我了,”沈洁不屑地说,“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居然连续发射了两发炮弹,别以为人家不知道。”
赵春生走过去,在沈洁身边坐了下来:“大小姐,大家不是害怕你紧张么?”
“我紧张个啥?”沈洁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失血的问题已经最大程度上得到了补偿。她举起没扎针的右手,在空中飞舞,“我紧张个啥?”
“好,好了,”赵春生赶紧制止住她,“你现在还需要静养,静养。”
“我不要静养,”沈洁说着,一指狭窄逼仄的小空间,“这里,连一个小窗户都没有,你叫我如何静养?”
“那,”赵春生看了一眼,这环境着实让人静养不得,“那你需要啥,我马上来给你弄。”
“第一,”沈洁说,“我需要知道准备的登陆时间;第二,如果不能在短时期内登陆,我需要你,的陪伴。”
虽说话音朗朗,但说出来后,还是绯红了面庞。赵春生只得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那个上午,他讲了一个上午的故事给她听。听着听着,她果然枕在赵春生的一条大腿上睡着了。
赵春生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她的大眼睛立即就睁开了。虽说没有完全醒来,但也是在默默地抗议。
赵春生的大腿麻木了,他只得用一只胳臂换了岗,让那只幸福的大腿休息一下。就在这时,主刀大夫进来了,他的身后跟着那名值班护士。
“你们,”主刀大夫的脸一红,“你们在休息,我们,先出去了。”
“出去个啥?”赵春生恨不得立马出去休息休息,“你们来检查,来检查好了。我又没什么事。”
检查开始了,一切恢复得都良好。待到他们离开时,赵春生不得不又牺牲掉自己的一只胳臂了。
海岛是早就找到了的,可是登陆工作必须要留待夜晚才能开始。在那个红外潜望镜里,赵春生发现了几只可疑的舰只。
他们分别属于几个不同的国家。慕容烈忿忿不平:“之前,咱们华夏备受欺辱,现在居然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要声张,”舰长大人小声地提醒道,“你听说过‘狗仗人势’的话不,他们这就叫‘狗仗人势’。”
“狗在这里,”慕容烈激动地说,“那,它们仗恃的那个人,又在哪里呢?”
“喏,”舰长大人用潜望镜搜寻了一下子,“就在那里,在黑夜里依然在舰桥上大跳迪斯科的那个船,就是那一群狗后面的东西。”
赵春生赶紧接过潜望镜,仔细地观察。的确,那艘船不知要比那些个小型舰艇要大上多少倍。
跟那只大型舰艇相比,那几个国家的小船,不过只是巨人身上的跳蚤而已。
“我想攻击那个所谓的巨人,”慕容烈说。这话一出,别说是舰长,连赵春生也不淡定了。
“不要乱说,”赵春生说,“这船上,少说也有几十名战士呢。你这么地煽风点火,也不怕惹得一屁股骚。”
“我也想打呢,”大副正在操纵着潜艇,“现在,让咱们从他们身边过一趟,叫他们也知道咱们的存在。”
“不许,”舰长大人大声疾呼道,“才争取到几个月的和平,几个月的相安无事,你不要再在这里惹是生非了。”
“我受不了,”大副也被气得满眼泪花。
“小不忍则乱大谋,”舰长大人走过去,一只拍大副,一只手拍慕容烈。突然,他自己淡定着淡定着,就大叫起来,“你们都过来瞧瞧,都过来瞧瞧啊。”
慕容烈是第一个冲上去的,紧接着是刘威,紧接着是大副。大副那里本来也有一副潜望镜的,用来调整潜艇的角度。
但激动之余,他也奔了过去。在水下,现在一般都是自动驾驶,离开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不妥。
“怎么回事?”赵春生自然挤不上去了,他淡淡地询问道,“舰长大人?”
“那边,”舰长说着,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有两只小艇,居然掐起来了。”
“你是说他们在打架?”赵春生也笑了起来,“那他们的军纪,实在是太败坏,太败坏了。”
“我常说,”舰长大人说,“这些个都拿咱们华夏当敌人的小鱼小虾,早就应该在咱们的大本营计划之下,把他们一锅烹了……”
“有文化,”赵春生立即想起一句话古话:治大国如烹小虾。那句话,由于在统帅的书里面又出现,现在已广为人知。
很快地,在潜望镜里面,那几个人已经看得非常清楚了。一艘悬挂着独星旗帜的小艇,正在跟一艘悬挂着老虎旗帜的小艇骂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