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出生时有云游道士言,江家祖上血腥味太浓,损伤子孙根,最后的江家人会是整个江家的希望,也能把江家数十年止步不前的产业带动。
起初他不信,可老伴难产,差点为这小子两腿一蹬,他半信半疑。
后来,不管是旁系还是嫡系,都没有带把的小子,他全信了。
他没有女儿,只有儿子,轮辈分,最后出生的江家人不就是江千理吗。
想到这,五爷看江千理的眼神又柔了柔,“我不去救她,是想让她主动低头,身为江家人,背地里小动作不断,看似绵软却性格倔强,这是对她的磨炼,让她长个记性。”
江千理好奇伸头,“不是让她自生自灭”
“不会!”五爷回答郑重其事,宝藏只有从她身上探索,这颗棋子甚好用。
江千理观其不假放下心来,从桌面拿起雪茄盒揣兜里,“年纪一大把了还抽这玩意,也不怕进医院!我军队还有事,走了。”
五爷淡笑不语,面上不显,手上却把雪茄掐灭了。
过了会,江叔进门,“五爷,这?”手里是被江千理强盗行径拿走的雪茄盒。
“他怎么说?”
江叔躬身,“三少爷说,说,扔锅炉里烧了。”
五爷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小兔崽子怪会败家,真当江家是军队,哪来的锅炉。”
江叔赔笑,“是是是,五爷说的是,那这?”为难捧着雪茄。
“照他说的办。”
江叔了然一笑,亲自把烟盒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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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天过去,江家始终没动静,韩飞达忐忑的心放下,大清早拿着文件坐在审讯室。
江长雪洗漱完毕,看到陌生的警察提审,没有意外,“简先生,请不必为我担心,好好休息。”
简先生漠然的面庞没有变化,“好的,可以跟韩队申请晚上吃蛋包饭吗?”
江长雪轻笑,“抱歉,我不确定呢。”
过来提审的警察听到家常话,打量了一圈,仿佛不相信大难临头,两人商量的只有吃饭。
在监控器看不到的方向,简先生黑了脸,手上的书差点被撕碎。
从这件独特牢房到审讯室,需要下到底层,穿过一条黑暗的牢房走廊。
黑铁栏杆的简陋牢房关押不少犯人,见到她被人推着往前走,眼底贪婪腐烂气息满满。
有大胆的直接吹口哨了。
江长雪眯起水漾大眼,心里很是回味,这个地方比起黑市关押婊子的囚牢,舒服很多啊。
寂静的走廊上只有她轮椅轱辘滚动的声音。
审讯室的门打开,韩飞达和两个面生的警官坐在上首,“江小姐早上好。”态度漫不经心透露轻蔑。
这态度是她早已料想到的,浅笑扼首,似乎对他们的态度不为所动,“早上好,看韩队的脸色,案情有进展了。”
韩飞达冷笑连连,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对死者进行了人身攻击,硫酸瓶上有你的指纹,加之你曾经和死者有过纠纷,不排除嫌疑,在我国京都脚下,江小姐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别忘了什么!”
“韩队,我看你需要对大脑进行检查,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我被死者攻击后走了法律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