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不知怎的被老板听到了，站在屋里扯开嗓子打断，道，“我表妹就在对面快餐店上班，平时给顾客用的油都是一个星期，半个月都不换，没油了直接倒，油锅不知道多久没刷锅，不干净！”说着摇摇头，一脸不赞同。

“......”简先生

他作为一个野兽在森林生活十几年，吃的都是在溪流清洗干净，烤好的鲜肉，喝的都是天然泉水，怎么也想不通还有人比兽还邋遢。

没遇到过这种场面，简先生像出了故障的机器，光站着，不说话了。

江长雪扯开嗓子，“老板，一份水煮鱼，爆炒牛肉，番茄炒鸡蛋，再来一碗热汤，两份米饭。”熟络叫嚷点餐。

简先生怔怔然，这样的雪，添了丝别样的韵味，再看看环境，觉得也不太讨厌了。

“好嘞，您瞧好吧，韩于娜，快给客人记上。”

“来了。”

一位小个子女孩迎面走过来。

长相不俗，眉宇间透露干净利落气质，嘴角上扬的弧度没有落下过，瘦瘦小小的个头，端实木大盘子，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普通餐馆端盘子服务员，大多都会帮忙洗菜之类的，指甲会有些污垢，但她指甲干净透白，穿着一尘不染，倒有种设计师的既视感。

江长雪轻笑摇头，来了兴趣，复又观察女孩。

女孩走出来后，随手将实木盘子放到一边，拿白色本子，攥着圆珠笔快步靠近，站在一米远的距离停下。

停下后，手中圆珠笔不断书写，边写边用余光瞟着他们，问道，“客人有没有忌口，米饭大碗小碗？”

江长雪笑的温和，“不加辣，外加两杯温水，热水降温，不加冷水调和的，谢谢。”

韩于娜郑重点头以示清楚明白，这就要走。

江长雪好奇，道，“小姐，你记住点的餐了？”

自己嗓音小，再怎么扯嗓子叫也不会大到哪去，嘈杂的环境，对方还是在厨房听的，这都能听清，让她很感兴趣。

韩于娜扬起自信的笑容，流利报菜名，一点不落，说完离开了。

江长雪望着蓝色泛油光的帘子沉思，韩于娜，长的很像韩笙娜，姓名都差不多，要不是上辈子没听说韩笙娜有姐妹，还真以为是一家的了。

也不对，两姐妹性格大不相同，又怎会是一家子。

一会功夫菜上来了，热腾腾的白烟在空中漂浮，试探吃了一口，双眼享受眯起。

“出息，一个人被食物腐蚀大脑，还能算得上高智商动物吗！”

简先生拿着烫了十几分钟的筷子，小心翼翼甩甩水，那姿态，傲娇到了极致。

江长雪暂停进食，双眼一瞬不瞬对视他，再次捕捉到黑幽幽眸子里闪过的惊讶。

打脸啪啪啪......

自称不会被食物腐蚀大脑的某人，快，准，利落夹鱼肉，送到嘴里，动作标准速度，仿佛一台机器生产线般运转，不一会，两斤的水煮鱼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汤水。

简先生不留痕迹按了按微微鼓起的小腹，“嗝~”悠长的饱嗝打起来，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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