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熬过最凶猛的雄鹰,还怕她这点小抗拒的手段吗。
这辈子还很长,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于是,简先生像是树打桩,紧紧扒拉在门边,那双眼灼灼的,激光似的炙热脉脉。
雪白香喷喷的脚丫子映入眼帘,立马动作迅速,搂香香软软的小家伙睡觉。
灯一关,他像个变态,深深嗅了嗅清雅的薄荷香味,然后又似野兽,以脸颊蹭了蹭她香软的细脖子,这才阖上眼沉沉睡去。
五天下来,江长雪脸色越来越白,简先生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也不计较她使小性子了。
还能计较什么,比往日更亲密的肌肤接触吗。
昨个他有些生气,才有今天警告这一出。
导演准备的食材已经就位了,冷冻的话会影响食物口感,当时他站在楼梯上端,亲耳听到她说了一句话,、“我不能吃,近期只能喝粥。”
“一点荤腥都不能沾,麻烦把厨房和院子里的肉带走,省的时间长了坏掉。”
瞧瞧,多善解人意。
这一衬托,他像是条活生生的恶龙,只知道专横跋扈,嚣张使强硬手段。
天天陪着她喝粥,有种无语言表的暖流感。听到这句话,他心里有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于是冷着脸下楼,把导演们吓退了回去,而后正大光明要食物。
“我们的奖励。”
“明天到!”
导演们避他如避蛇蝎,恨不得用胶水黏住嘴,争取一句话也不和他沟通。
翌日,导演极其守信,一个个端着保险泡沫盒,摆到宝贝脚下。
简先生斜靠在沙发上,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愉悦,气闷不已,心情突然晴转阴。
“我来。”
话音未落,她退步,主动让开路,径直往砂锅方向忙碌烧汤的食材。
生怕和他沾染,恨不得立刻划清界限。
简先生炙热的心,似被冰冷的雪冻结。
好心情跌落谷底,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眸子冷凝,态度强硬说,“五天,气,可以消了。”
不是哄,是最后的通告。
那双他时时刻刻想要把玩的葱白手指僵在半空中,他清晰感应到她情绪波动落差,还有隐忍绷起的嘲弄弧度。
轻轻‘嗯’的一声,很微弱。
简先生端住刀柄,噼里啪啦对着鱼一顿收拾,骨头给整块剔掉,情绪才稍微发泄了些。
贼磨人!
这就是他煎熬之所在,想不到能够不损伤脸面,还能哄好她的方式。
他自问,没有错。
他也知道,她心里郁结在那里。
可如果说哄好她的代价,是渐渐放弃对她的掌控,那么就这样吧,挺好的。
他非常!极其!尤为享受彼此温暖传递的感觉。
啪啪啪!
好好一条鱼被简先生无意识剁碎了。
等回过神,睥睨了眼铅板上惨死的鱼,刀锋往上面那么一刮。
碎了的鱼肉,轻易被刮在了刀面上。
“打开砂锅。”
江长雪捏着砂锅盖,打开了后,掀眸,水色眸子里闪烁清澈的光芒。
啪嗒。
碎了的鱼肉,放进她刚刚泡好的枸杞汤里。
“......”江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