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路上,她有无数次机会对我动手,我还安然无恙坐在这。”她如初起的小草,懒懒伸展着腰肢,漫不经心手支下巴,等待他的辩驳。
“因为有他。”
康俊伟指向斜靠在一边,从做节目开始就以旁观者身份角度,一直没融入进去的男人。
躺枪。
还在算计怎么愉快的,不留痕迹的弄死安笑笑,喜被提名。
康俊伟说的不无道理,一个女人,在面对男人,在体力上总是不占优势。
“可......”
江长雪还想说什么,突然轮椅被康俊伟抓住,往另一个方向拽过去。
难得的,简先生没有制止。
于是在场无形分为两个阵营。
蒋媛媛,康俊伟,被迫的江长雪,审时视度的简先生。
另一个阵营只有安笑笑。
“长学姐。
俊伟哥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是。”
安笑笑的解释注定无法说出来。
早在半路上,一堆吸血鬼跟了过来。
当吸血鬼们收到手势讯号,不再掩藏于林中,撕开黑黢黢的斗篷,露出如血的西装。
“笑笑!”
蒋媛媛满面冷凝,挡在她面前,“长学姐,我刚刚亲眼见到吸血鬼对笑笑视而不见,不信你看。”
整座山响起诡异的水琴声。
整座山风云变幻,一股神秘的力量逐渐靠近,伴随雷电般的叱咤,所有吸血鬼冲向安笑笑。
安笑笑内心根深蒂固一个结论。
吸血鬼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以至于当四肢被无数陌生的温度缠绕时,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水琴毛毛的,在这氛围衬托下,安笑笑忘了在做节目,在做游戏,在比赛。
恐惧如疯狂生长的荆棘,紧紧缠绕她的喉咙,只呢个嗬嗬的叫,无处挣扎。
临被拖走前,她回头,看了眼江长雪。
人总是这样。
一根漂浮在汹涌海面的稻草,为什么要抓呢?
哀求?
江长雪勾起水润赤红的唇,无声的说,“傻瓜。”
这是她听到第二次傻瓜。
前者欣喜,后者如坠冰窖。
安笑笑心里生成无数个念头,最不愿意承认的现实,给予她重重的一击。
她是吸血鬼。
这个局,是她设的。
为的就是报仇。
“为!”什么。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惹到了我啊。
我看你不爽,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江长雪夹起手中的葡萄,在半空中有节奏晃了晃,然后狠狠捏碎了那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在做完这一动作,安笑笑没有在挣扎了。
斯须,江长雪忽然转动轮椅,冷眼注视蒋媛媛。
“这就是你所谓的视而不见,我真怀疑,这是你设的一个局。
蒋媛媛,你太可怕了。
你认真告诉我,你是吸血鬼吗?”
这一声声怒喝,威力不亚于深水炸弹。炸的蒋媛媛不知所措,无从应对。
康俊伟缄口无言,眼中闪烁怀疑的目光。
蒋媛媛的说辞,有很多漏洞。
他没亲眼所见安笑笑夺走蒋媛媛的权杖。
当时局势很乱,那么多吸血鬼对安笑笑置若罔闻,容不得他多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