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灵活地向后移动，他清楚地知道，那个系统背后的家伙正在试探自己，那个家伙迫不及待想要杀死自己，那个家伙想要试探一下他这个区区s+级别的人类的实力，他也在给他发出一个警告，如果逃不过法则的进攻，还是赶紧远离那场战斗比较好。

“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啊。”黑衣人静静地感受着，他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疯子，不单单是眼睛一片血红，连漆黑的头发也像被鲜血染过了一样可怕，那身定制的紫色西装紧紧包裹在他的身上，就像上帝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将那件衣服穿出那样的感觉。

叶潜的牙齿就像袋狮的牙齿一样锋利，他就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向前疯狂的发动进攻。疯子不是最可怕的，装疯之人才是。黑衣人明白他眼前的那个家伙将一切智慧都深深掩盖在他的疯狂之下，就像他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疯子一样。他的攻击步步紧逼，方圆百里被森然诡异的剑影一遍又一遍穿过，剑影就像黑洞中的引力一样，疯狂的撕扯这攻击范围内的一切。

而黑衣人呢？他的身体不可思议般的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剑影，他的行动就仿佛在暴雨中躲过溅落在身上的雨点一样不可思议，应该说，这就是一件不可能被完成的事，就算是地球上最先进的计算机，它能计算出每滴雨点的运动轨迹，这也不代表在它的指挥下会有生物能从这些雨点中穿过。

叶潜的笑容逐渐变得癫狂，如果说之前的剑影就像暴雨一样从天空倾盆而下，现在的剑影，就像飞流直下的瀑布，巨大的浪花一遍又一遍地拍击着地面，粉碎着眼前的敌人。技能的描述说它的进攻会直到敌人的死亡为止，但现在战斗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了，黑衣人依旧灵巧的从剑影中穿过，完成着这一切又一切不可思议的活动。

“这样是没有用的。”

一个声音出现在叶潜的脑海之中，最聪明的人往往都是疯子。那个被他创造出来的人格和他开始对话，他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存在罢了，他试图用大脑控制那个声音，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操控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依旧对着他的大脑说着话。

“你不想杀死他，对吗？你清楚的知道，杀死黑衣人对于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与系统而言，黑衣人可能更加受到你的信任。你将那一切都封印在自己的大脑底处，用催眠的方式让自己忘记这一切，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天才，但很遗憾，你今天必须要杀死他，就让我来操纵你的身体吧。”

王座下，黑色的血肉逐渐凝固，瘦长的鬼影进入它的身体，它曾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现在，它只能寄身于王座中，尽力去做一个“有意思”的生命，可怜而可悲。

它没有试图直接操控他的身体，因为它知道那是无效的，即使它是恶魔也一样。不过身为恶魔，它自有恶魔的方法，它用引子点燃他心中的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和孤独涌向他的大脑，现在，在他的大脑深处，已经将一切罪过归咎于黑衣人了，他会倾尽自己的全力去杀死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活下来的答案很简单，他能操纵分子的运动，这不但意味着他能控制“温度”，更意味着他能操纵“时间”，在他的手中，就算是空气也能由于强大的强相互作用力变成一把永远无法被摧毁的神器，以他对于“时间”的控制，在他的眼中，所有看似眼花缭乱的剑影都被放慢了几万倍，也因此，这些东西无法影响到他的存在，再不济他也能将空气凝华成一面“绝对零度”的墙，剑影上的法则纵使能不可思议的穿透那面“墙”，剑上的特效也消失了。

黑衣人游刃有余的从剑雨中走向叶潜，就像那些剑影故意躲着黑衣人一样。

叶潜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冷夜，

血剑，

一疯一静，

伫立无言，

人是无名的人，剑却是惊世的剑。

“长虹贯日?极。”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死神最后的低语。

“战斗，现在才开始。”

剑影不再，那些东西也不需要了，他们之间的战斗本就在一瞬之间就会结束，彼此之间都有秒杀对方的实力，这就是最残酷的战斗，也是属于绝顶之上的人的战斗。

血红的光就像生怕别人不注视自己一样，疯狂地向外闪耀，叶潜的身体就像被鲜血染过了一样，他眼中的血红消失，只剩下了森然。

黑衣人脸上轻松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开始认真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除了在那个人的身上，如果将他的能力也按等级划分的话，或许应该称作“无敌”。

这不是夸张的修饰，而只是一个客观的描述，绝对的智慧，终会战胜绝对的力量，因为在绝对的力量出现之前，绝对的力量就会永远的消失在世界上。他是一个永远也不会感到危机的人，因为他永远都会有后手，而今天，他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属于那个层次的存在——fate/rule，法则本身。

“魔剑?嗜血。”叶潜再一次说，就像在试探黑衣人一样，森然的黑气铺天盖地般席卷黑衣人的身体，就像想要将他吞噬一样。

“魔剑?灭天。”日月星辰暗淡了下来，整个世界似乎在劫难逃，他比魔鬼还要像魔鬼，他发誓，当他使出这一剑，整个地球都会被摧毁，但他依旧感觉没有把握，他觉得眼前的这个黑衣男人是这么的深不可测。

“魔剑?湮灭。”他的用力的踏在地面上，黑衣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部，无数空气凝结而成的绝对零度墙在他的身前覆盖，但他并没有出剑，这一剑足以毁灭一切，因为它本就是正物质与反物质的湮灭，但就算是那样也杀不死黑衣人。

“魔剑……”

“再见了。”黑衣人白皙的手穿过叶潜的心脏，“真正的战斗，不会有一个傻子陪你等大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