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也不知。但我看这里面一定有叶如云在中间挑拨搞事儿,没有她,事情不至于到水火不容这步。”夏菲菲气愤地说。
“也有吧,但是老板自己也肯定相信了某些误会,不然别人挑拨不挑拨他还不知道?好了,到了,你先下去,我去停车。”不知不觉车已到了泰华酒店门口,阿坚将车停下。
夏菲菲下车了,阿坚看了看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她没那么惹人讨厌起来。
夏菲菲进了酒店大堂,朝二楼宴会厅走去,她没有坐电梯,觉得这么点矮楼层,走走挺好。
李泰泽正在主桌与一群人在拼酒,她快步走过去,他象看见救星似的朝她叫:“菲菲,快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土局张局长,这位是高副市长,这位是刘秘书,其他几位都是你认识的,你替我敬大家一杯。”
夏菲菲心里涌起一股厌烦,但脸上还是挂着非常甜美的笑容,举起酒杯一个一个地敬过去。
她一听这些人的头衔就知道,李泰泽又在准备拿下哪里的地块儿了,估计还是块肉骨头。
跟在李泰泽身边这几年,她算是早就练出经验来了,但凡会叫她出马应酬的,那一定是带肉的、而且是难啃的骨头,一般的生意他是由秘书陪同应酬。
她是他身边卖艺不卖身的花瓶,外人所知道的是她是他的女朋友。她也乐得人们这么误解,很享受做他的绯闻女友这个头衔。
“哎呀!菲菲小姐,今天你要陪我多喝两杯,上次都让你给跑了。”一个挺着圆圆腹部的中年男人举着酒杯朝她站起来,她认得他,是银行的贾行长,上次在一起喝酒直想占她便宜,一直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去摸她的大腿。
她忍着厌恶,强装笑颜地说:“哎哟!是贾行长啊,老熟人了,上次实在是对不住,我赶一个通告呢,时间紧,所以就先走了。贾行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到现在都还对我‘怀恨在心’吧?”说完还故意朝那贾行长挤眉弄眼的。
桌上其他人也起哄起来,要他们两个喝一杯,于是夏菲菲毫不犹豫地仰起头,把一杯透着琥珀光的酒倒入了自己口中,举着空酒杯说:“贾行长,这杯酒算是我给您赔礼了。”
顿时一片叫好声,李泰泽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便又舒展开来,对于夏菲菲这几年卖力帮他,他心中是有数的,所以他也尽可能的在物质上给予她和夏家帮助。
夏菲菲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着酒到贾行长面前:“来,贾行长,这杯是我敬您的,咱俩干了!”
贾行长心里那个乐,他觊觎夏菲菲的美色许久了,每次单独约她,都被她婉言谢绝了,但是他也不敢表现出恼怒,毕竟这个女人是李泰泽的女朋友,得让她自己贴上身来才行。
李泰泽和夏菲菲都很清楚酒桌上的这些人要的是什么,他们要的是李泰泽手中的钱,和李泰泽提供的美女,虽然晚宴过后那些美女会纷纷前来领他们去客房,但是眼前这个当红名模才是他们想要却不敢碰的。
虽然李泰泽有求于他们,但是他们明白,能被李泰泽有所求,那是一种荣幸,不仅让他欠了自己人情,还能得到他丰厚的回报,不管什么地块,给谁不是给?干嘛不给行得起贿的人?
比如贷款,银行都有放贷的任务,贷给谁不是贷?贷给有实力的企业当然最好。
所以每次事成之后,李泰泽都会举办这样的宴会,招待这些被夏菲菲心里骂作“蛀虫”的人。
宴会快结束时,李泰泽当然是第一时间当着众人的面搂着已经烂醉的夏菲菲的肩,说自己的女朋友喝醉了,先告辞一步,送她回去休息,下面还有更加精彩的节目等着大家,望大家尽兴。
说完就在一片色迷迷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抱着夏菲菲而去。
给夏菲菲准备的客房在顶楼李泰泽专用的总统套房的隔壁,这一层除了李泰泽、阿坚、陈铭凯和几个专门的服务员之外,任何人都上不来。
所以每次那些记者拍到的都只是泰泽集团的李总裁,又带着某某明星、某某富家千金在酒店开房,上了泰华酒店顶层的豪华客房。仅此而已。
他把夏菲菲放到床上后,她拽住他的袖子,紧闭着眼,嘴里嘟囔着:“泰泽......你陪陪我......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潘璐......我也放手了......你一定误会她了......她绝不是那种......女孩儿......你去找......她......”
李泰泽有些恼怒的甩开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自己都烂醉成这样,还管别人的事呢,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伟大的?
他最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他的事,误不误会他很清楚,自己亲眼所见还会假?
他帮她把鞋脱了,推到床中间,盖上被子,并且帮她倒好一杯水放在床头,出来帮她锁上房门。
他的豪华总统套房里,阿坚和陈铭凯正坐在里面喝茶等他。
“真醉了?”陈铭凯有些戏谑地笑。
“肯定醉,不醉能放过老板?这会咱们俩就得被她赶出去了,她能这么消停?”阿坚白了他一眼。
“你们两个废话真多,没事就早点回去睡觉去!”李泰泽开始下逐客令。
“别呀,你这茶很好,才刚泡的,让我们多喝几杯再走嘛,别浪费了。”陈铭凯嬉皮笑脸,下班后他和李泰泽都是这么随便,阿坚稍微严肃点儿。
“那快喝,喝完了自己滚,我先去洗个澡,走的时候帮我把门锁好。”李泰泽丢下一句清冷的话就进浴室去了。
陈铭凯和阿坚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这个老板别看他对他们凶巴巴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们的关系在公司是上下级,出了公司就是兄弟。
“那件事你去查了没有?怎样了?”陈铭凯一边倒着茶一边问。
“正在查,我明天要跟老板出趟门,后天回来我去一趟海鲜楼。按照周妈的怀疑可能是真的,但是看人家那边毫无动静,实在不明白,是不是咱俩多事怀疑错了?这么八卦的事要是让老板知道了,还不把我们给炒了?”阿坚沉思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