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也是笑笑道:“少爷,你去年赌博输了不少钱,还借了不少钱,债主找你要,你不敢找老爷夫人要,你到饭店要求把多余的钱退回,同子琪姐姐大吵了一架”。
金诚心想这真是够无耻的,好奇道:“那钱要回来没”。
知画笑道:“当然是没要回来,结果你被老爷抓回去挨了一顿打,最后赌债也是老爷帮你还的”。
金诚严肃道:“那啥,知画先吃饭吧,今天这菜口味不错”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一芳眼神流转,望着他道:“师兄,你这故事还真多,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金诚道:“什么怎么做到”。
一芳笑笑道:“无耻啊,做到如此无耻不容易”。
金诚见她取笑自己,既尴尬又严肃道:“那都是过去了,我们还是要向前看嘛,那时太年轻了,不懂事”。
一芳也不再继续取笑他了,好奇问道:“这都到家了,为啥不回金府啊,刚才不是我眼尖,看到窗户里面坐的这个人像你,否则的话,我就到你家了”。
知画道:“少爷说想在外面吃一顿饭,所以就过来了”。
金诚见她跟了过来,问道:“你不是回京城了吗,咋又到京口县了,你不怕你师傅收拾你啊”。
一芳道:“我这个人呢,优点不多,但是信用二字还是懂的,我答应的事情我就会办到”。
金诚道:“欢迎一芳师妹到我金家寒舍”。
一芳道:“你们金家可不是寒舍,在这京口县也怕是大户中的大户吧,我刚好来看看你们的药铺生意怎么样”。
金诚两眼摸黑,根本搞不清药铺的事情,好奇问知画道:“我们有几个药铺啊”。
知画道:“少爷,我们京口县有一个,临山县有一个,总共两个”。
他继续道:“哦,药铺有啥好看的,不就卖点草药,那有几个生意”。
一芳见他那么可爱,笑笑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唐朝有多少人想开药铺,除了京城,这个两个地方是最好的县,并且离京城近,半个时辰就到了,也算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并且是京城的咽喉要道,每个县还驻扎了禁军一二十万,每个县城就你家一个药铺,你说生意好不好”。
金诚觉得奇怪,问道:“这么大一个县城,为啥没有其他药铺啊,我以为有好多药铺呢”。
知画道:“少爷,你有所不知,朝廷为了保证草药供应稳定和保证质量,禁止普通民众开设药铺,只允许太医府太医才能开设药铺,诊所要开药,只允许收取诊金,方剂中的草药只能在药铺中来抓取”。
借口!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原来是垄断企业啊”金诚心想这生意不想好都不行啊。
他大言不惭道:“这样说来,我还真是富二代了,呵呵呵,那其他县的药铺是谁的”。
知画道:“哦,其他县市都是金家的啊”。
“金家、金家”他重复了半天,脑袋里没有什么概念。
知画呵呵道:“你眼前的一芳姐姐家,其他地方的药铺都是金家的”。
打击!暴击!
自己刚才建立的自信心落地成盒了,刚才正在为自己的两个药铺沾沾自喜,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把全国药铺都垄断了,这得多富有啊,这是屌丝遇到了白富美了啊。
一芳见他大惊小怪,笑笑道:“哦,那些药铺是我们和伊人家一起运营的,国舅爷还占了1/3股份”。
金诚一听:这是爆头的节奏啊,伊人也是白富美,难怪她调子那么高,原来是有资本啊,国舅爷还占了股份,难怪这个生意如此好做,父亲能在这里面分一杯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他心情基本上是跌到了谷底,自己心上人伊人原来是个白富美,又不待见自己,这就惨了,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自己这边。
金诚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转变话题道:“一芳师妹,今天你师父夏真人说你我像那个什么张山青,是咋回事啊”。
一芳道:“哎,说起也是可怜,我们青弦师姐最受师父器重,她排行最大,以前在道观,她把工作总是安排得井井有条,哪知道,三年前的一天,那个登徒子闯入她的生活,她就开始倒霉了”。
金诚和知画都茗了口茶专心致志地听了起来。
一芳继续道:“师姐出观采购物资,路上遇到了那张山青,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浪荡穷书生”。
说到这里还把茶杯往桌子上一丢,感觉还是不足以泄愤,满脸怒气继续道:“这个王八蛋不知使用了什么迷魂汤把我们师姐迷惑了,师姐本就是一青衣,哪里受得了这骗子的哄骗,自从和他见面后,她时常借口去幽会,慢慢地引起了师父的怀疑,有一次被师父抓了正着,师傅回来后大发雷霆把她关了起来”。
金诚心想你这都是思春的年纪,你师姐虽是青衣,但是遇到风度翩翩的公子不动心才怪,这样活生生分开也是残忍了,顺口道:“可怜的一对活鸳鸯,说不定人家是真爱呢”。
一芳见他说风凉话,怒目而视,冷冷道:“师哥,你不知道那张山青是什么人,就在这里胡言乱语,那师姐根本就不听劝,天天在禁闭室里哭哭啼啼小半月,师傅为了让她死心,有一日带着师兄妹到临山县宜春院,我们在宜春院楼下等了一个多时辰,哪知道,那浪荡公子醉醺醺地下楼,肆无忌惮的和旁边两个搔首弄姿的女子亲昵不堪,他满脸口红意犹未尽,师姐当时气得昏了过去”。
她喝了口茶继续道:“师傅三下五除二把那恶人丢到了马车拖回了道观,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踢断了他的一条腿,师傅见他把自己徒儿哄骗了,在气头又一脚把他另外一条腿劈断”。
金诚一听,我擦!这暴脾气,暴力!太暴力!显然是98k不给别人喘息的机会直接干掉两条腿,这社会!私刑太严重、太普遍!这安全感降低了不少啊,心想以后老子再也不去那无为观了。
这也太狠了,你把别人心上人关在禁闭室,然后别人去饮酒作乐,潇洒走一回居然就损失了两条腿,唐朝很多大诗人都喜欢去做风流才子,假如大家都遇到这暴脾气,就不会有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诗词歌赋了。
一芳见他听得着迷,又继续道:“那张山青痛得晕了过去,师傅问青弦师姐悔悟了没有,如果没有悔悟,再打断他两条手臂,师姐吓到魂飞魄散,苦苦哀求师傅要她饶了他,师傅见她还是执迷不悟,准备动手,师姐说自己已经怀孕希望师傅成全他们,师傅气得不行,把他们两个都关了起来”。
金诚听了后也是心惊,见她喝茶不做声了,急急问道:“啊!那咋办啊”。
一芳不懂他的意思,问道:“什么咋办,两个人都被关了起来呗”。
金诚急道:“我是说那腿咋办啊”。
一芳道:“能咋办,又过了几天,师傅见师姐确实怀孕了,给了他们几十年银子在临山县买了一套简舍,张山青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一条腿跛了,倒还收了心,但是处处不顺心,他们现在生了一个女儿,生活非常艰难,时不时还要师傅救济过活”。
金诚听了后不是滋味,嘴里道:“可怜的人儿,为啥不去考个状元啊,现在有了颜如玉,还得在书中找点黄金屋啊”心想这瘸了条腿挣钱养家都会困难,靠别人救济过活,这日子得多难。
一芳呵呵笑道:“他呢确实读了些书,应该离考状元还是有距离吧,当然了,如果是师哥你呢,考状元那就没有距离”。
金诚道:“为啥,你这么有信心认为师哥就考得上了”。
一芳调皮眨眼睛道:“我说你没有距离的意思是你反正永远考不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没有距离”。
知画在旁边噗嗤一笑,但是又忍住不笑,憋得满脸通红。
金诚脸一沉道:“一芳师妹,你为啥每次好事没有我的份,损我的事情重不放过”。
一芳调皮地看着他道:“师哥,主要是你以前经常欺负我,现在趁你还没完全好,我要好好报仇,你可要多担待”。
三人一行往家走。
到家后,母亲见儿子痊愈回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见一芳也来了,脸上的花就没有凋谢过。
父亲和母亲把迎接重点完全放在了一芳身上,一个劲地嘘寒问暖。
金诚见父亲和母亲对一芳那关心得也太过了些,嘴里道:“我说你们是我的父母还是一芳的,我咋感觉受到了冷落”。
母亲温怒喝道:“臭小子,芳儿还是第一次到我们金府呢,她是贵客,你算是什么东西,芳儿,你就把伯父的家当着自己的家就可以了”。
父亲话不多,堆笑道:“萍儿,你准备一间上房给一芳”。
一芳见他们如此热情,心理也是开心,立即道:“伯父伯母,把我的房间安排在师哥的旁边就可以了”。
大家一听,都是愣了下,这句话如果没有歧义,那就是有故事。
一芳说完也觉得欠妥,立即解释道:“哦,是这样的,师哥的病没有完全好,我还要给他扎针,住近点方便些”。
母亲那个心理是乐开了花,心想他父亲就是太医,这小美人儿居然主动来扎针,好事,天大的好事,嘴里开心道:“好好好,那听芳儿的,知画和萍儿,你们带一芳妹妹去阁楼吧”。
待一芳一走,母亲大眼望着金诚,吃惊道:“好小子,你这一病,咋把金家小千金勾回来了,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父亲也是好奇道:“你这家伙,那伊人才是你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你倒好,把一芳带了回来,这不是乱套了吗”。
金诚调皮道:“父亲母亲,儿子太优秀了,没有办法,她是上杆子要来,我是赶都赶不走,要不你们把她赶走吧,我也好清静”。
母亲见他这里大言不惭,笑道:“山哥,我们必须给他来点硬的,不然他不会招供”。
父亲道:“谨听若妹吩咐,那我们给他家法伺候还是来点新思路”。
懵!有些懵!
这两口子的话风不太像唐朝人。
金诚只差没有喷血,前面听知画讲这两口子感情好,自己没想到,这大唐朝居然也有这么奇葩的一对,山哥、若妹居然也喊得出,自己听了后都是起鸡皮疙瘩,这几日还在担心父亲没有走出那两个师妹的阴影,没想到,唐朝的父亲比后世现代的自己洒脱多了,早已冰释前嫌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金诚见他们如此好奇和八卦也想早点去睡午觉了,把昨夜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通,自己挨耳光的事情闭口不谈。
母亲听完后,感叹道:“哎呀,山哥,你看我们儿子风流倜傥,以前还担心他找不到媳妇儿,没想到这些美女都是上杆子啊,比你可强多了”。
父亲开心呵呵笑道:“嗯,那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嘛,他遗传了若妹的智慧与美貌,真是富贵有根、聪明有种啊”。
金诚实在是无语了,见他们在这里撒狗粮,自己毕竟是单身狗,索性告辞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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