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镇海和小雅推杯换盏,此时门口正有人偷听,他们是茶壶和老鸨子。从窦镇海一进去二人就站在了外边,听着屋里的动静。
“这刚刚是唱小曲儿,现在又是数来宝!”大茶壶耳朵贴着门框自言自语。
“是啊,这到底是谁伺候谁啊?不过我看这位爷啊,不是凡人,竟然能镇的住小雅这个丫头。”老鸨子感叹道。
“亏了你那个主意,让那个穷酸书生装绅士骗的小雅团团转,这才稳住了小雅。要不然平时像这样财大气粗的土财主小雅连看都不看。”茶壶向老鸨子探出了一个大拇指。
“每个人都有弱点,小雅心高气傲,可惜骨子里是个痴情的种,她看上的男人可以免费陪他睡,她要是看不上的男人就是把一座金山堆在她的面前,她都不眨眼。”老鸨子自信的说道。
“哎,对了,那穷酸书生这两天越来越过分了,骗完小雅就让我给他安排其他的姑娘,把咱们人字科的雏儿都快睡遍了。这会正在水房旁边的房子里一龙双凤呢!”
“没事儿,他骗小雅的钱早晚还要折在咱们这里。”老鸨子说。
窦镇海酒量不错,小雅此时已经是口眼歪斜,满面通红了。见酒壶没酒了,她起身就要去取酒,身下一软,轻轻的醉倒在了地上。窦镇海赶忙去扶。他一手撑起小雅的头,一手勾起小雅的脚。心中无限骄傲,想不到这样一个大美人竟然能落在自己这个糟老头子的手上,有钱真好。
“老天爷真的不公平,我家时代官宦,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没有贪过一两银子。可为何我却落到这步田地。人说前人积德,后代享福,我的福就是天天逢场作戏,取悦偷腥的男人。给你们宽了心,舒了力又能怎样,到了还是落了个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小雅癫狂的笑了起来。
窦镇海把小雅搁在床上,看着她泪水哭花了秀妆,泪痕像墨汁一样流下。那柔弱的样子让人怜惜。窦镇海用手轻轻的抚着小雅的脖子,真是个美人胚子,每一寸肌肤就像诗里说的一样,凝脂玉肤,光滑的就像煮熟的鸡蛋刚刚把皮剥掉。窦镇海低下脖子,轻轻的嗅了嗅小雅身上的香气。窦镇海是个老光棍,不知道什么叫做处子芬芳,小雅当然已经不是处子了,可即便如此,他敢打保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像小雅一般让人沉醉。此时,就是把妲己妹喜褒姒全都绑在一起跟小雅换,窦镇海都不会同意的。
窦镇海抬起头,舒了一口气,“这城里的女人就是白啊。”说着就将她翻过身子,她的背是那样的洁净光滑,一点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没有,简直像一块玉枕,要是能躺在上边一宿,保证一觉到天亮。窦镇海用手贴在了小雅的背上,两只手轻轻的抓了抓,没想到她的骨头竟然如此的柔软,就像是平日里吃到的猪脆骨一样,窦镇海刚想俯下身去咬两口,小雅微微翘起的玉臀又映入了他的眼帘。人都说丰满的女人胯骨都小,没成想小雅上下都一样傲人。翘起的玉臀紧紧地撑着短裤,丰满的轮廓立体而真实,那中心地带的一道浅沟,激发着窦镇海身上每一个细胞。现在缠足的女人越来越少,可是小雅的这双脚还保留着这一传统习俗。三寸金莲就像刚出生的婴孩的小脚一样,窦镇海从未察觉自己对女人的小脚如此的迷恋,胜过纤纤玉指,胜过樱桃小口,胜过小蛮腰。窦镇海轻轻的捧过小雅的小脚,然后将缠脚布一圈圈抽离,他的鼻子移了过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操,好臭啊!”窦镇海喘着粗气向后连退几步。手上不停的扇着,想让空气流动的快一些,好驱散那股腐败变质的鱼腥味。“这哪是脚啊,跟咸鱼一样,味道太蹿了。”
窦镇海捂着嘴巴,看着小雅乖巧的躺在床上,心又不甘,“妈的都到这一步了,一个小脚还能挡住我,拼了。”
窦镇海又扑到了小雅的身上,没过几秒整个人就弹了回来,“我天,啊,不行不行,厕所的味道都没有这儿冲。”刚说完,窦镇海感觉胃里一股暖流向上冲来,他赶紧转过身朝着刚才喝酒的碗里就吐了进去。缓了半天,他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朝着空气中吐了好几口烟尘,浓呛的烟味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那股小雅浓烈的脚臭味道。
“哎,封建礼教害死人啊。女人三从四德就可以了,裹什么脚啊。这些书香门第真是脑子有病,还是我们穷人舒坦,虽说女人也要下地干活,但也不用受这种罪啊!幸亏我没有娶那个举人的女儿,要不然我肯定休了她。”
窦镇海抓着脖子,眼看天色慢慢放亮,这一夜春色实在难得,要是错过了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他走到梳妆台旁,用毛巾沾了沾水绑在了脸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回什么味道都闻不见了。”
窦镇海再次冲向小雅的玉塌,他翻过小雅的身子,惊讶的发现小雅红扑扑的小脸上眼睛睁得老大。“来,啊,你不就是想看这个吗?”小雅把自己身上的肚兜扯了下去,两个白兔滑了出来。”她一把抓住窦镇海的大腿,“来啊,爷,欺负奴家吧,糟蹋奴家吧,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叫。啊。。。不,这样太敷衍了,啊。。奥。。。不行,这样太假了,不要,不要,你个坏东西我快死了。”小雅朝窦镇海娇媚的浪叫着。
这样一弄,窦镇海呆呆的立在了床边,此刻的他情绪全无,扭了扭脖子。然后把小雅的手放回了原位,替小雅系上了衣带。拿来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还把他两只裸露在外的胳膊放回了被窝里。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了古琴旁边,扯下了脸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窦镇海啊窦镇海,你就是有了钱变成了上流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这样的女人睡了又如何,一夜缠绵,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春梦,从此床榻上再不会出现主动偎依在你怀里,嘘寒问暖跟你交心的女人了!”窦镇海拿起桌子上还没有吸完的半根烟又抽了起来。他想有个家,有个媳妇儿不用太漂亮,天天睡觉前给他暖被窝。他想有个孩子,自己热了孩子就拿过蒲扇给自己扇风。他想真真正正的到相声园子里使个攅底儿的活儿,他想有师傅愿意收他,他不想被人骂作海青,不想被骂成空子,而且是血空子。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手上敲着桌子,嘴里哼着一句古诗,“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