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吵!”梁璜低头轻口勿她的侧脸。
她皮肤的触感真正是极好的,他皇宫里那些从各地搜寻来的美人都不如她。
“不要,不要,放开我!”曲清歌岂能任由他施为。她立刻翻动着身子推拒。
梁璜性谷欠一起,哪里还管那么许多。他原也不是一个节-制的人,更何况面前的女子他已经眼红了许久。
面对娇弱美妙的她时他总有一种错觉,好似他不赶紧着品一品她的滋味的话,恐怕日后就有些品不着了。
故而在面对她时,他的攻击是十分强势的,双手按住她的双肩,让她除了头以外,身子以下完全不能动弹。
曲清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抽出手,却只是刚刚一动就立刻又被他按-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别想跑,别逼我!”
梁璜看了看四周,将她身上雪-白中-衣一扯,顿时让她雪-白的绅-子露了出来。
水红的肚-兜显出,衬出万分的美妙。
梁璜更不想忍了。
曲清歌万般挣扎不得,泪水长流,压抑得呼吸急促,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荡尽。
梁璜抬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压住她双手的力气一撤,曲清歌毫不犹豫,反手按下瓷枕,从中摸出一柄簪子。
梁璜下意识伸手来夺。
却见曲清歌并不是挥向他的,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白皙柔嫩的脖子旁,大动脉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的动弹着。
簪子锋利,银光闪烁,紧紧地抵在上面,梁璜心口一紧,连忙松手。
“曲清歌,你不想活了?”
她竟然拿自己的死来威胁他,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不相信她会真的死,继他刚松手后,又将身子按-压下了几分,甚至还故意挑衅的用嘴唇划过她的侧脸,曲清歌死死一咬牙,心意已然决了,也不再挣扎,只把力道全部贯穿到手腕处,纤手微动,锋利簪尖划破脖颈表层的肌肤,鲜红的血珠顿时溢出。
“曲清歌……你……你当真不要命了?”梁璜及时发现,立刻握住她的手腕。
两人进行了一场拉锯战,最终还是曲清歌不敌,被他夺下利簪。
可这样一来,梁璜到底是不敢再轻易对她出手。
命人替她收拾她衣着,又让贴身的侍卫搜寻了整个宫室。
她找不到其他利器,居然能将普通银簪磨得那么尖利,本事不,将宫里所有的宫人都换了一场,他又威胁了曲清歌一番,才气急败坏的离去。
只心里那场爱而不得的邪0火却无处发泄,只得去了后宫,当夜一连宠幸三个妃嫔。
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一个,到了大清早地,又添了一个。
曲清歌听闻消息后,双手十指紧紧抠住锦被,大红的鱼戏莲叶的绣画在她手里被抓得变了形。
她该怎么办?
这一次梁璜被她以死相逼暂时退却,可后面,他一定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想这梁璜倒有一点跟梁玦相似了,在她身上体现出来的谷欠望跟当初的他一样强烈。
她还记得梁玦刚刚与她亲近时,那一夜他像疯了一样,连连缠-着她-要,后来每回要一次也都是三次四次的不停-歇……
曲清歌心里藏着心事,又无法与宫外通信,整个人生生瘦一大圈,导致梁璜再次来看她的时候,既心疼又生气,没法子拿她发火,只好又把伺候她的宫人们训了一顿,换了一圈,然后当夜再去宫里宠幸了一个妃嫔。
听说第二日的时候,那个妃嫔直到日上三竿也没能起得了身。
看来梁璜折腾人的手段还真是名不虚传。
只是知道这些却让曲清歌越发害怕了,心里没底,终日里惶惶然,害怕到无以复加。
“我该怎么办?”她无法抑制的想梁玦,想象着如果这个时候他要是在的话,他会怎么办?
又想他要是真梁璜所说,死了的话,她该怎么办?
他不是说他很在乎她吗,都这么久了,也没来救她,甚至连个消息也没有送进来,是不是说明他……
她抚住额头,再也不敢想象下去。
“王妃……该用膳了!”新来的宫女摆上膳食,替她布菜,态度恭敬柔顺。
“吃不下!”曲清歌心事重重,着实没有胃口。
“王妃娘娘……”
“大胆,谁让你胡乱唤的,这是皇上要新纳的妃子,你得唤一声姑娘!”一旁的内侍瞪了一眼宫女。
连话都不会说,怎么会把这样的人选调进来。
曲清歌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倒是被这两人闹得一个激凌。
是啊,自从她入宫,这宫里面的宫人要不是唤她这位主子,要不是就称呼她为姑娘,不管叫什么样的尊称,但王妃这个称呼却从来没有人唤过,要说有,也只得面前这一个丫环罢了。
“你们退下,让她伺候我用膳。”
她扔了筷子,一副让人喂她的姿态。
“奴婢领命。”宫女手脚麻利,立马拾了另外一双银筷,为她挑了一些软糯好克化的素菜喂到她嘴里。
曲清歌无意识的嚼着,静静地等待着宫门关上,可宫女除了喂她吃东西,却没有旁的话要说,她有些看不懂,便凝眉看她。
“王妃娘娘稍安勿躁!”宫女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声音声道。
“我早就不急了。”
她在宫里半个月了,要急也急过了,明知道急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的,她为何要急。
“事有转机,明日宫宴,王妃娘娘一定要设法前去!”
宫女刚说完,宫门外已经响起应喏声,听这动静,必是梁璜又来了。
他倒是来得勤,还真是天天都来,跟点卯似的。
“今日的菜色,你倒还吃得下!”梁璜环顾一周,只见桌上的一道炒莴苣片动了几筷子,另外还有一碟子冰拌鸡丝也少了一些,必定是她沾了的。
他很是高兴,忙大步上前来,立刻把宫女打发了,亲自拾筷替她布菜。
“不吃了!”曲清歌先开始却并不领情。
梁璜也不在意,反正这么日子,她的冷脸他是看多了的,无所谓。
都说帝皇要面子,可其实帝皇要是不要脸起来,那可是谁人都不及的。
“今日朕已经把政事都处理妥当了,来陪着你出去走走如何?”梁璜试探着。
她既然肯用膳了,就说明她求死之心大概减少了几分。
曲清歌心里一动,能出去当然是好,终日被关在景仁宫里,她整个人要长霉了不说,就是什么消息也探不到,更加送不出去。
如今能有宫女进来,说明还是有人在帮她,或许是他,也或许是玉国公府,但终究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了。
但是她不能让梁璜产生疑惑,她得慢慢来。
所以她低下头,不答他的话,但是却自己又执著,夹了一筷子鸡丝。
这鸡丝,乃是鸡拆为丝,上面洒了秋油、少许的芥末以及醋予以拌之,另外还加了一些笋芹之类的东西,生津鲜香,又有一丝细细的辣味,的确开胃口。
此时又有宫女送消息一事,曲清歌越吃倒越有了几分食欲,便又要了一碗菜叶粥。
全程一言不发,理也不理梁璜。
他竟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她用膳,心情似是格外放开了一些,威严的脸上也舒展了几分。
曲清歌偶尔扫过他的脸,发现好像他脸上的棱角似乎更凌厉了几分,曾经因为纵谷欠带来的浮肿和深深的眼袋早就去了,毕竟是做帝皇的人,他有这般强大的自制力,也丝毫让人不好奇。
撤下了膳食,梁璜旧话重提。
曲清歌这回依然没有说话,却没有拒绝。
梁璜兴致更高了,立刻吩咐宫人前来替她梳洗装扮。
曲清歌冷眼扫过宫女穿在她身上的宫装。
这是一身深紫绣牡丹的长裙,立领厚绸缎所做,织工精致,绣艺绝佳,绝非凡品。
她从前不怎么注意皇宫妃嫔的穿着,倒是不甚了解,但她有些反感梁璜最后在临出门时,亲手插在她发间的一枚簪子。
五尾凤凰簪子,血红的眼珠,下面坠着五彩斑斓的羽毛,看着异常的尊贵大气。
她下意识觉得这枚簪子不简单,刚想拔下来,却被梁璜伸手拦住了。
“做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地听话的吗?”
曲清歌一犹豫,想到宫女所言,她总得表现得温和一些,才能一步步前进,说到她想求之事。
否则她要是还像之前那样待他冷若冰雪,事事拒绝,待会儿如何开口请求参加宴会,他恐怕会猜疑。
她低头垂眸,轻叹一声,终究还是没能拔下来。
梁璜却意味深长地笑了,随即大手一动,看似不在意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肩。
她真是瘦得可以,香肩若削,纤细柔弱。
梁璜心头一动,另一只从她的腹绕到她的纤腰,他一手竟然能将她完全圈在怀里。
“多吃些,至少比今日多吃,不然朕怕是要亲自动手喂你!”如果她暂时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他,他可以先不动她,直到慢慢地让她看到他对她的诚意,再来图谋也不迟。左右现在大梁皇朝由他作主,跟他作对的,老三的余孽已经全都被他能处理的都处理掉了。
其他的人也根本不足为惧,况且,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大概全都用在了她身上。
曲清歌浑身都僵硬着,由他揽着到了御花园。
这一处,她入宫多次,却还是头一次过来。
其实也没甚看头,不过是早春渐暖,树芽新冒,梅花遍开,海棠枝头已经红成一团,而雪白的梨花也在含着花苞,欲开未开,清风吹过,着实动人。
曲清歌只是没有心情罢了。
因而再美的景也是入不了她的眼。
“不喜欢?”梁璜很快注意到她的不感兴趣,低头温和地问她。
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头微微低着,贴着-她的额迹,两人的距离极近,远远看着,便像是一对情侣在低声细语,温柔缱绻。
曲清歌摇头,她的确不喜欢。
“那去前面亭子里稍坐一会儿!”
两人在亭间落座,立刻就有宫人打起了云景亭的红绉纱布,让不冷的春风吹进来。
曲清歌冷着脸,梁璜声逗她说话,她却只顾低着头,一个字不应。
梁璜有些失望,原以为她愿意让他搂着她了,她至少也是对他有了几分心意的,毕竟女子嘛,最是容易心软,哪里受得住男子几分示好?
春日午时的阳光和煦温暖,照在曲清歌身上,她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了,久久压抑的心情也似乎好了一分,脸上的冷意如初融的冰雪,缓缓露出一丝暖意。
梁璜顿觉这个主意好,带着她出来走走,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的心情倒还真的好了。
他想再接再厉,却听宫人来报说有要紧事。
“贵客来临!”
曲清歌心头一动,手指指尖藏在宽大的宫装袖中,紧紧的挂住,手指缠得发白发疼。
心口也默默的揪紧了,不停地猜测着他是谁。
梁璜只能先行离去,离去前,问过曲清歌的意思,她是要回宫,还是继续在这里呆着,曲清歌看他要走,这无边的景色似乎也更美了几分,当然要留下。
梁璜也不在意,反正这御花园里,不过巴掌大的地方,已经布下了不下百余名侍卫,她若有行动,即刻便会被拿下。
这是他的地盘,他放心得很。
却说梁璜走了,曲清歌真正是心里舒服了许多,立刻出了亭子,也愿意在花园里转悠着看风景了。
走过太湖石和花岗岩堆砌的假山盆景后,她便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正缓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