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是黑奎的脸!
有没有搞错,死人在扶正自己墓碑?!
我本能地转身就想跑,但是浑身僵硬,拔不动腿。
这时从我脚下传来一个女人怨恨的声音:“你踩到我衣服了!”
我像弹簧一样噌一下跳起来。
什么情况?我彻底懵了,这里不是就埋了黑奎一个人吗!
一个黑影从地上坐起来,披头散发,月光下脸色煞白,女人盯着我,幽幽地问:“你是这胖子的什么人?”
我这时才看到半仙儿就横躺在女人前面,我两腿发软,壮着胆子问:“你是谁?我哥们儿怎么了?”
那个女人两下爬到我脚下,一把抓住我的手,冷冰冰的双手死死抓着我,哭着说:“快救救我,有人要害我!”
我条件反射甩掉她的手:“你他娘的是人是鬼呀?”说着回头看看,黑奎早没影了,冷汗这时已经湿透了我衣服。
女人说,我是……
没等她说完,我一拳打在她脸上,一下就干趴下了。
女人爬起来:“大哥,你怎么打人啊,疼死我了。”
我凑近看看她的脸。
“我是人啊!”女人委屈地捂着脸说。
我说:“我知道你是人,鬼不怕疼,对不住了,我从来不打女人的。我问你,你三更半夜在这里干嘛?”
女人嘤嘤地说:“我就是这个苗寨的,隔壁青苗寨子的一个男人约我来的,我有了他的孩子,他不想要,约我在这里商量事,没想到这个胖子看见了我就吓晕了,我刚要弄醒他,就被人打晕了。”
女人说自己叫熊焰,28岁,是个寡fu。看她可怜,我也很后悔打她一拳,把半仙儿弄醒后,送她回家。
路上我问他俩有没有看到黑奎,两个人都摇头。
半仙儿快哭了,问我是不是玩他,黑奎不是死了吗?!
我也说不清楚,刚才看到的是人还是鬼。
半仙儿不再纠结黑奎的事了,他更关心小寡fu的事,对我说刚才我们看到的一前一后两个黑影,应该就是小寡fu和她情夫。没想到那个青苗男人这么狠,劝小寡fu报警,抓起来这个渣渣。
小寡fu还是闭塞山村女人的思想,家丑不可外扬,不想惊动官府,我们也无奈,只好送她回家。
一路上,半仙儿对小寡fu各种撩,下坡路找个机会就拉人家的手,分别时也恋恋不舍,那个眼神真的好贱。
送完小寡fu往回走时,我骂他:三更半夜在坟地出现的女人,你也敢撩,你他娘的是不是嫌命长啊你?
半仙儿猥琐一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他娘的少叨叨。”
回到罗莉外婆家,已经午夜1点多了,罗莉还在等我们。因为很累,没有多说,就各自休息了。
睡得正香,突然被一串号角惊醒,我抓过手机一看,已经早上8点半,再一看身边,半仙儿不见了。
我想这厮可能去厕所了,接着倒头就睡。
罗莉推门进来大声问:“听到号角声了吗?”
我说,怎么了,我还要睡觉呢。
罗莉说,睡个屁,出大事儿了,咦,半仙儿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可能上厕所了吧。”我揉着眼说。
看罗莉着急的样子,我去厕所找半仙儿。因为是穴居在山洞,公共厕所搭建在洞外面,我从外婆家一出来,就感觉气氛不对,洞里的大人小孩都往洞口跑,踮起脚尖向山下寨子张望,更多人已经跑下山。
我没有看到半仙儿,厕所也没有。这时罗莉已经跑出来,问我找到半仙儿没有。我摇摇头。
罗莉说,千万不要是他,走,快跟我去寨子看看。
跑到苗寨,寨子前面的空坪上已经黑压压的全是人,罗莉拉着我钻到坪地中间,中间的地上是一座祭坛,旁边立着两根粗大的木头柱子,第一根柱子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丝不挂,身材很好,皮肤也很白,男人看了都控制不住起反应,我暗骂自己是不是有点邪-淫,场合时间都不对,萝莉使劲掐我一下,我一个激灵。
怎么感觉像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寡fu,因为不穿衣服,又是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我也不确定。
萝莉又掐我,凶巴巴看着我:“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我说,怎么像我们昨天晚上见过的一个人?
“你们见过她?”罗莉很吃惊:“她是这个寨子的寡fu。”
我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她,她犯了什么事?
这时,人群左右分开空出一个通道,一个六十岁的白胡子老头健步走进来,穿着青黑色民族服装,坐在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后面跟着大巫师和他的助手司通,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看到大巫师,他的脸青绿色,可能天天养蛊很少见阳光的缘故,他头上戴着黑礼帽遮住眼睛,帽子上居然盘着一条手指头粗的金蛇,比昨天晚上还恐怖。
外婆也跟在后面,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山的。他们分别站在白胡子老头两边。
罗莉小声告诉我,这就是寨子里的峒长,穿得这么整齐,一定有重大的事发生。
本来乱哄哄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就安静了,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
小寡fu抬起头,盯着峒长问,我听你们的把那个胖子睡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峒长说,你坏了寨子的规矩,你觉得还能容你吗?
小寡fu质问,峒长你都能说话不算数,让寨子里人怎么服你?!
峒长说,不是我不容你,是寨子不容你。
小寡fu的口气放软:“峒长,求你不要杀我,我肚子里有孩子,把我逐出寨子都行!”
峒长说:“你还有脸说那个野种,让你出去,寨子的名声还要不要!”
小寡fu一听,知道活不成了,破口大骂,都是方言,我听不懂。
峒长一摆头,外婆和司通走过去,司通捏来小寡fu的嘴,外婆从兜里掏出一只蜈蚣,放进她嘴里。小寡fu还在呜呜的咒骂。
十几秒后,蜈蚣爬出来,外婆收回去,司通放开小寡fu。
小寡fu吐了外婆一脸口水,接着骂:“老巫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炼人油养蛊,那个胖子就是第九十九个……”这时,蛊毒开始发作,寡fu咕咕咕吐出几口黑水,头一耷拉不吭声了。
但是小寡fu的骂声我听得一清二楚,她说的胖子是不是半仙儿?我感觉不对劲,有一阵子没看到半仙儿了。
罗莉脸色很难看,对我说,这女人疯了!
峒长对大巫师点点头。
大巫师喊:“把那个野男人带上来!”
两个青苗汉子把隔壁寨子的小子押上来,他一上来还满脸不服,被绑在第二根柱子上,还梗着脖子翻白眼。
大巫师说,这个人大家有可能见过,他就住在隔壁的寨子,他放情.蛊勾yin了熊寡fu,让她怀上野种又不敢承认,还想灭口,我们今天一早到那寨子把人要回来了,今天要按照族规治他的罪!
峒长问:“是你给熊寡fu下的情.蛊?”
那汉子说,老子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
峒长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但是强忍住怒火,接着问:“你知道给我族人放蛊的下场吗?”
那汉子一笑:“不就是一死嘛!”
峒长点点头:“好,我倒要看看你多有种!你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然后对大巫师说:“开始吧。”
大巫师和司通走到小寡fu面前,司通把一只绿色罐子举过小寡fu头顶,倒出红色的粘稠液体,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血液,液体从脸上流下来,流到身上。
小寡fu这时醒了,扭动身体挣扎,嘴里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司通不管她,又把粘液涂满小寡fu全身。
我当时居然不合时宜的冒出一个念头,这孙子岛国片没少看吧?
但是接下来就不好玩了,大巫师开始念咒语。
司通又取出一个小瓶,抬起小寡fu的头,向后一仰,嘴巴自然打开,往嘴里倒了几滴绿色液体。
十几秒后,小寡fu不动了,眼神呆滞的看着大巫师,嘴角流出口水,小便顺着两腿流下来。
突然,小寡fu大叫着扭曲这身体,只见她全身的皮肤裂开一道道口子,甚至都能听到咔咔爆裂的声音,同时,她的肚子像有东西在踢腾,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两腿-间哗哗地流出血水,估计孩子没了。
小寡fu疼得张着嘴,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这时从她嘴里爬出一条虫子,大巫师用手背接住,那条虫子就老老实实停在手背上不动了。
大巫师说,野种已经处理了,现在帮你解情.蛊。
说完走到小寡fu的情.人面前,那么彪悍的苗家汉子,这时已经小便失jin,裤子湿了一大片。
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大巫师说,让我死的痛快点,我会报答巫师的!
大巫师不搭理他,一把捏住他的嘴,让手背上的虫子爬进他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功夫,苗家汉子身上起来很多水泡,密密麻麻,恐惧密集症的人看了会疯掉。
罗莉皱着眉头说,这个男的对青苗女人滥用情.蛊,大巫师要让他尝尝反噬的滋味了。
这时,苗家汉子已经七窍流血,身上脸上的水泡越来越大,最后啪啪啪的爆裂,从皮肤下面钻出一条条的虫子,摇头晃脑,吸噬他身上的血液和烂肉,恶心至极,很多女人都捂上眼睛不敢再看。
只见金光一闪,大巫师帽子上的黄金蛇飞到苗家汉子身上,绕脖子一周,一口咬住他的人中,汉子已经没有反应,只是眼睁睁看着。
然后黄金蛇又飞回到大巫师手上,大巫师托着小蛇,走到小寡fu面前,小寡fu已经昏迷,司通把她的头抬起来,嘴巴打开,大巫师把小金蛇放到女人嘴上,从蛇嘴里挤出两滴汁液滴到女人嘴巴里。
再看那个苗家汉子,在小寡fu咽下金蛇汁液的同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激烈挣扎扭曲,五官全都挪位,嘴巴大大的张开,从嘴里爬出很多虫子。
小金蛇飞到汉子身上,开始吞噬那些虫子。
折腾几分钟后,苗家汉子没动静了,脑袋耷拉下来,死掉了。
峒长这时发话了:“把这东西烧了,骨灰还给他的族人。”
上来几个苗人汉子把死掉的汉子从柱子上放下来,拉走去处理了。
峒长扫视一眼围观的众人,没有一个人说话,连一声咳嗽都没有。峒长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秒,然后对大巫师说,带那个外族人上来。
大巫师一招手,两个苗族汉子架着一个胖子走到祭坛前,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被紧紧绑在第二根血迹斑斑的柱子上,一个汉子抓着胖子的头发,把头抬起来,我艹,不是半仙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