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铁拐李拼命地爬,刚爬出来,洞穴就被乱石堵死了,差一秒就把铁拐李埋在里面。
这小子吓得脸色苍白,从没见他这么害怕过。
这时地震已经停止,众人满脸恐慌的表情还没褪去。
半仙儿满脸懵逼,看到铁拐李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铁拐李,怎么这次吓成这样?不是很屌吗?”
铁拐李要摸枪,被迷妹拦住。
迷妹说:“他有幽闭恐惧症,只是不想让大家知道。”
翻江鼠一伸大拇指:“是条汉子!”
“哈哈,佩服佩服,幽闭恐惧症居然干起了倒斗的勾当。”半仙儿就是嘴贱。
老阚不想矛盾激化,看看洞内四周,这个山洞宽敞一些:“鼠爷,往哪边走!”
翻江鼠指指前方:“我看过了,只有这一个出口。”
老阚一挥手:“撤。”
众人收拾疲惫的身躯,接着奔命。
这个山洞好走多了,为了节约用电,关闭所有手电,只打开两只矿灯,但是山洞通向哪里,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谁也不知道。
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走在最前面的翻江鼠尖叫一声,突然消失,手电光也随之消失。
紧跟在他身后的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急忙打开手电,寻找翻江鼠。
众人惊魂未定跑过来。
我赫然发现脚下的断崖,再走一步就得粉身碎骨,吓我一身冷汗,急忙大喊一声:“都别过来!”
众人钉在原地。
“怎么回事?”老阚大喊。
我喊道:“我脚下就是悬崖,翻江鼠掉下去了!”
话音刚落,脚下传来翻江鼠吃力的声音:“快救我!”
我低头一看,翻江鼠并没有死,而是拼命抓住崖壁上的一块凸起的石头,眼看撑不住。
“半仙儿,过来从后面抱着我!”我寻求帮助的同时取出绳子。
半仙儿走过来抱住我。
“抱紧了,我和鼠爷的命全在你手上。”说着,我把绳子甩下去,正好落到翻江鼠身边:“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
翻江鼠抓紧绳子:“拉!”
我开始收绳子,没想到瘦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翻江鼠居然这么重,因为措手不及,缒得我向前移动半步,差点掉下断崖。
下面的翻江鼠和身后的半仙儿同时大叫一声。后面的众人也是一片惊呼。
“半仙儿,你他娘的抱紧了。”我吃力喊道。
半仙儿拼命抱住我后腰:“怎么这么重?!过来帮忙!”
老阚和迷妹白晶晶上来拉住半仙儿的背包。
我稳了稳情绪,开始收绳子,一把,两把,三把,一口气拉了十几把,终于将翻江鼠拽上地面。
翻江鼠累瘫了,趴在断崖边上,大口喘气。
我们也是气喘吁吁,半仙儿手电光打在翻江鼠身上,大叫一声:“卧槽,什么鬼东西?!”
众人这才看清,翻江鼠后背上趴着一个东西。
翻江鼠也被众人的表情吓一跳,看着我们:“我的背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半仙儿一手夸张地捂着嘴巴,一手用手电照着鼠爷后背:“什么背包,这明明就是一只大虫子!”
翻江鼠一骨碌爬起来,用手去摸背后,摸到那只软塌塌黏糊糊的东西,吓得一下跳起来。
“什么东西,快帮我打掉!”说着奔向我们。
大家纷纷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老阚走上去,用工兵铲拍向怪虫,没成想一下没有拍掉,虫子看起来没有爪子,怎么抓得这么紧?
老阚凑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巨大个的蚂蝗,半个头已经钻进翻江鼠的后脖颈子,吓得老阚脸色大变:这东西不会在吸翻江鼠的骨髓吧?
想到这,老阚不再迟疑,急忙用工兵铲要斩断蚂蝗的头,但是他的铲子停在半空,却砍不下去了,一是力道掌握不好可能连翻江鼠的头一起砍下来,二是即使把蚂蝗斩头了,但是头还会留在翻江鼠身体里,会更麻烦。
老阚灵机一动,平静地说:“鼠爷,不过是一只蚂蝗,你趴在地上,我们帮你弄出来。”
翻江鼠老老实实趴在地上。
老阚对众人说:“女人回避,男人过来!”
众人不知道老阚要干什么。
迷妹和白晶晶还是乖乖把身子转过去。
我和半仙儿还有马三儿走到老阚身边。
老阚看看一动不动的铁拐李:“小兄弟,你也来。”
铁拐李冷冷地问:“干嘛?”
老阚说:“蚂蝗最怕尿,我们把它浇下来。”
铁拐李一脸厌恶:“恶心死了,不去!”
老阚只好作罢。
翻江鼠双手抱头:“阚爷,必须这样吗?”
老阚说:“要想活命,没有别的好办法,你忍一忍。”说完对我和半仙儿说:“我们四个一起!”
半仙儿看看两个女生:“你俩不许偷看啊。”
白晶晶回呛:“德性,谁稀罕!”
我们四个解开裤子,四个大男人这样面对面暴露还是很别扭。
我说:“这样不行,尿不出来,一个一个来吧。”
老阚说,好吧,我先来。
我和半仙儿避开一点。
老阚对着蚂蝗的头部泚了一泡,边泚边说:“要对准蚂蝗的头部。”
第二个轮到我,守着女生,我还是有点心理障碍,但是为了救翻江鼠一命,我还是运用强大的意念力,逼出一泡尿,泚在翻江鼠的后脖颈上。
半仙儿紧接着跟上,说声“对不住了,鼠爷”,一阵翻江倒海,泚得翻江鼠闭着嘴乱喊乱叫。
最后一个落到马三儿。
经过四轮洗礼,我们再次凑上去查看,蚂蝗果然松开嘴,把头钻出来,在翻江鼠后脖颈上留下一个血糊糊的圆洞。
老阚一脚把蚂蝗踢下去,差点踢到半仙儿身上,他接着一脚踢飞,落入断崖。
马三儿把翻江鼠拉起来,两个女生捏着鼻子,不敢靠近。
翻江鼠“呸呸呸”吐着唾沫,皱着眉头说:“倒了血霉了,从来没洗过这样的淋浴,我得找找水冲一冲。”
“我们带的水还不够喝的,得节约点,这半壶水给你先漱漱嘴。”老阚把军用水壶递给他。
翻江鼠漱漱嘴,又往脸上和后脖颈浇了几口,洗洗脸和伤口。
半仙儿笑嘻嘻的打趣:“鼠爷,尿是最好的消炎药,冲掉浪费了。”
翻江鼠被气笑了:“仙爷,你需要多少,以后我的都给你留着。”
“我勒个去!”半仙儿被恶心到了。
在他们调侃的时候,我已经小心翼翼来到断崖边上,打手电向下观看,居然深不见底。
我心情沮丧到极点,好容易走到这里,居然是条断头路,如果选择另一条山洞,说不定还能逃出生天,没想到我一冲动害了大家。
正想着,一回头发现铁拐李正站在我身边,也在向下张望。
我暗吃一惊。
俗话说,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我和他的关系比情敌还要复杂,居然不声不响站在我身边,我居然还没有任何察觉,他但凡有半点歹心,我早就没命了,简直细思极恐。
铁拐李意识到我在看着他,转头看看我,嘴角挂着一丝调笑:“别怕,我不会下黑手的,我要正大光明的赢你。”
我一撇嘴,不置可否。
铁拐李随即神秘地指指断崖下,小声说:“你看到什么了?”
“深不见底,什么也没有。”我仍然没有放下提防之心。
这次铁拐李稍微靠近我一点,我下意识想躲开,但是没有,大不了两个人一起下去。
铁拐李也许感觉到我的心思,诡秘一笑,低声说:“这底下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