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犯得错终有一天会落到他们头上的。——赤凌天
“现在怎么样?这种感觉?你们还敢嘲笑我吗?”她戏谑的朝着我们缓缓摇头摆尾,得意模样不用我过多描述。
“这肯定是于叔说的障眼法,我们大家不要管这么多,一起上,逮捕她!”
“于叔?呵呵,原来高手另有其人。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可并不是什么障眼法。”
“妖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妖言惑众·····卧槽·····”还没走两步我就累的气喘吁吁,浑身使不上劲,有如心脏衰竭一般的痛楚让我记忆犹新。
莫非这真的不是障眼法!莫非这一切所发生的都是真的!
我看了看其他的叔叔们,他们的情况似乎比我还要糟糕,他们连握枪的手都已经剧烈颤抖起来,仿若那枪有上百斤重。
“怎么样呢?嗯?哼哼,今天若是那个臭要饭的来了,我还会忌惮几分,但就凭你们这群歪瓜裂枣,我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尤其是你,小弟弟,你道术虽然高明,可是只能制鬼,我又不是鬼,我是人,而且是身材很好的美人,这一点你是有过亲身体验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请神”是居士教给我的一道禁忌术法,现在我不打算用,因为这个术法要施法半柱香的时间,很显然我们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我要施展最快速的禁忌术法,这个术法叫:“伏魔”!
伏魔这种禁忌术法不仅仅是对鬼怪有效,对于一切邪魔歪道都有效果,但是这个术法一旦施展我就会减少一个礼拜的寿命,也就是168个小时的寿命。
很多同志会不以为然,觉得不就是一个礼拜的阳寿嘛,又不是一年,你干嘛这么大题小做,我只能摊开手说你大义你上。
我蹲到地上,假装已经虚弱到不行的模样,其实也用不了假装,我确实累的快不行了。
然后用特制的驱邪剑,这种剑的材质很特殊,听居士说这是他师傅留给他的,具体是什么材质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明白一点,这驱邪剑能感应处子之血,只要将处子之血滴到这把驱邪剑上然后念咒就可以发动道术禁忌了。
但我从没有尝试过这种禁忌术法,更是有些怀疑这把已经锈了的铁剑能不能割破我的手指,割破之后会不会让我感染上破伤风之类的,好吧,我承认我又在胡思乱想了,于是咬咬牙,破伤风就破伤风吧,总比死在这里要强得多!
我把手放在铁剑上,然后猛地一划,卧槽,血流如注····
这么锋利的吗······
割完后我才发现我干了一件蠢事,我用牙齿咬破手指也是可以的啊,我又不是没干过这种破事·············
血滴在驱邪剑上已经不止一滴了,可剑还是剑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卧槽,不是居士给错了剑吧·······那要是给错了今天我们这帮人可全部都得完犊子啊·······”我摸了摸脸上的冷汗,说实话我真的挺紧张的。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那柄锈了的铁剑终于极速抽搐起来,像一条咸鱼一样剧烈的弹跳着,而后是一道刺眼的红光一闪而过,我下意识的把头偏开。
再一秒,一只淡红色的像橡皮条一样的触手从地里破土而出,一把握住那柄铁剑,倏地一声划破长空,刺耳的声响令我心头一震,再看时我手上的如同树皮一般的苍老褶皱已经消失不见,换来的是以前还算白嫩却有着老茧的能握紧拳头的双手!
果然是障眼之法!
那剑出奇的快,快到一瞬间就已经贯穿了那女妖的胸膛和肠胃;那手法出奇的妙,妙到那女妖不论往何处躲藏,都有破解之道。
“啊!!!”怨妇所独有的凄厉惨叫,伴随着体内阵阵的黑烟的弥漫,黑烟开始尝试包裹着那柄锈剑。
接着从口中喷出熊熊烈火企图将锈剑焚烧成铁渣。
“什么?!!”而那柄锈剑依旧是那柄锈剑,孤傲而绝世的身姿驻立不倒!
于是又口喷寒冰,阴寒之气蔓延为雾,只是眨眼之间就冻结了整间古宅!
我感受极寒之气侵蚀入骨的撕心裂肺,那是从皮肤渗进骨子血脉,五脏六腑的阴寒,那是让我忘记一切苦恼的噬心良药。
然而仅仅也只是一瞬,锈剑就发出灼烈的光芒和热度,那是一种能将世间一切阴寒和邪魔歪道熔烧成灰,让其统统变为梦幻泡影的深刻教训!
“不!!!”看着所有的术法皆尽破于破旧的锈剑之下,那愤怒的,那嫉恨的,那痛楚的声音响彻云霄。
云霄见证了这一刻,见证了邪不胜正的光辉,就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辉。
“我要你死!!!”夹杂着恶毒,眼角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不顾身体的破碎以最快的速度飞窜到我的身旁,单手掐着我,那貌美的容颜也被锈剑的炽热所灼烧,看起来就像是以前那张被灼烧的脸。
她的眼中透露着嫉恨和阴寒,与寒冷不同的是那种阴寒令人心惊胆战,忍不住灵魂都要战栗。
我看着她的眼睛,感觉天旋地转,那眼睛仿若拥有了魔力,像黑洞般将我拉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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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女生而为人,八字全阴,天赋奇高,八岁那年她被巫师看重,于是巫以大量资金买为孩童,收为己用。
临别之际她哭喊着问父母为什么,父母的回答却是你天生凶煞附体,该死!
于是被巫下降头控其心智,化作棋子,任己操纵。
那个女孩很少拥有自己的思想,大多数情况下她只是被操纵的傀儡,就如同被她所操纵的行尸一般,一具走肉罢了。
她的思想和智力暂留在孩童时代,有着孩童的天真和单纯。
她在清醒的时候只是傻傻的笑,看着窗外疾飞的鸟,吹着淡淡的风,风吹过她的发梢卷起她不算凌乱的发,她笑的就更甜更傻了,她也想和鸟儿清风那般自由吧。
在她消散弥留之际,那操纵着她的幕后黑手也如同两年之前想要害我性命的红衣女鬼一般带着剧烈的恐慌和不安,仿佛看到了极为震惊的事情之后作丧家之犬逃窜了。
我不清楚他们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但我知道了躺在我怀中的美艳女子叫小思。
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取得名字,她说她思念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家。
她笑着在我怀中逝去,流下了一行清泪,说了一声谢谢。
感受着她娇躯的渐渐冰冷,我知道她终于走了,她终于可以像鸟儿一样飞翔了,真好呐。
事后我们埋葬了她的尸首,我作法念咒替其超度,愿天堂没有算计和利用。
而这件行尸运毒的案件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整个市区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警长本还想让我破除赌场那件悬案,却被于叔一口拒绝,于叔说那些人该死。
后于叔带着我离开了警局,警长再三挽留,说以后若是有空余时间记得多走动,大家都是朋友。
我和于叔笑着点头,于叔也恢复了乞丐本质,一身邋里邋遢的还一个劲的得瑟。
只有我内心颇有感慨,不管是王家人当初的害人之心,还是红衣女鬼的悲惨故事以及小思的惋惜都让我明白了生而为人的无奈,更是让我坚定了誓与邪魔外道作斗争的精神。
他们所犯得错终有一天会落到他们头上的。这是我最后累的睡着时耳旁迷迷糊糊所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