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夕，放手吧。”，九儿勉强止住哭声，“现如今看的不真切的是你我二人，我们并不是我们所想的只身一人啊！”

“九儿，难道你也甘心被这命运安排？！”，封夕看着九儿说。

女娲看见这状况，便已经知道九儿的顾虑，她心中一笑，便收了法术，放了九儿，却朝着玉儿说：“玉儿，你说，九儿不愿意跟我走，该怎么办？”

玉儿赶紧回答：“还请女娲娘娘降罪！”

“好啊，是关进九寒玄冰洞，还是浸入地狱岩浆池啊？”，女娲淡然问到，“亦或是，神罚？”。这句话中没有主语，是玉儿，是九儿，还是举族接受这样的惩罚，女娲并没有点明。

玉儿将头埋的更低了，整个人几乎都伏在了地下，“玉儿甘愿受此三罚！”。由玉儿自己说出受罚的人来，并且还想三种刑罚一同承受，自然是想一人包揽所有责任。让九儿走，并且自己代替全族的人受罚。

“九儿，你认为呢？”，女娲看向九儿，询问到。

刚才女娲收了法术，将九儿放了，然后封夕抓住九儿的手就想站到灵菩提的身后去，却被九儿一把甩开了了手。封夕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缓缓回过头，瞪大着眼睛看着低着头的九儿，颤声问到：“为，为什么？”

“封夕，我刚才说过了，你我二人并不是只身一人，我们两人都身系着族人，家人，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可以独善其身呢？”，九儿抽泣着说，“封夕，别再一意孤行了，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

九儿转过身，拜在地下，哭到：“九……九儿，愿意跟随……跟随女娲娘娘！”，最后几个字，九儿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来，她怕自己小声了会没有勇气作出这样的决择，她怕自己会反悔，她怕，她怕会跟着封夕走。

“不！九儿！”，封夕拉着九儿，扶着她的两肩，两只手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了九儿，“九儿！不要！”

九儿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挣扎不开，封夕的手捏得她生疼，她索性一下子瘫软在封夕怀中，柔声说：“封夕，你时常在说，我们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但是，我们在有能力掌控自己的命运之前，一直都会被命运左右啊。”

“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同样的，我也舍不得你。但是，我们身负者比私人欲望更重要的东西，还守护着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人。”，九儿动了动，换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你，内心想要做万人敬仰的英雄，侠者，但奈何生在帝王家，一切行为都有束缚；我，只想快乐过好每一天，走你走过的路，循着你的足迹走遍天下，但奈何生在九尾族。我们的身份，早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运，虽然你一直想改变，想逃离这一切，但是，我们的力量对于浩天来说，连蝼蚁都算不上。所以，封夕，答应我，变强。”

封夕没想到九儿会有这样的言论，让封夕重新认识了那个呆呆的，蠢蠢的，脑子简单的九儿，面前的这个九儿，已经成长了。他搂着九儿，说：“嗯，我定然不会止步于太虚。我们的命运，当然要我们自己掌控。”

九儿笑了，封夕也笑了。笑得肆无忌惮，笑得悲伤不堪。从蛹破茧而出的瞬间，是撕掉一层皮的痛苦彻心彻肺很多蝴蝶都是在破茧而出的那一刻被痛得死掉了。封夕和九儿，便是那还未破茧的蛹，是痛苦彻心彻肺地死掉，还是华丽的破茧而出，全在于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