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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凌笑了笑，轻轻地推开她，温柔地说道：“好了，先坐下来吃饭吧，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也累了，吃完就去休息吧。”
戚舒薇娇娇地笑了笑，依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这顿饭吃的很尽兴，戚舒薇和付凌分享了不少公干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她是做公关出来的，很擅长调节气氛，即使是一件小小的事情，经过她绘声绘色地的加工也能妙趣横生。
付凌安静地听着她的阐述，虽然很少插嘴，但脸上的愉快是不加掩饰的。如果戚舒薇没有忽然提出让他放弃明天的签约，这份愉快还是会继续延续下去。
“舒薇，这件事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探讨过了吗？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付凌放下筷子，正色地解释道：“为了这个项目，我们和lc那边接洽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大家都付出了不少努力，好不容易将案子定下来，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不管，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戚舒薇撅起红唇，任性地说道：“我就差这点叶瑾了，要是不能赶在这个季度结束前完成任务，那群股东会的老不死肯定又要抓我麻烦的。”
付凌定定地看着她，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
戚舒薇走到他身后，俯身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吐字如兰，“你手上不是还跟着其他两个的项目吗？上次你跟我说，很有可能在这个月月底拿下来，干脆你就把心思放在那两个项目上，至于和简惜澜的……就让给我吧？”
付凌一把拉下她的手，语气沉了下来，“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答应你。”
说完，他起身往卧室走。
“付凌！”戚舒薇喊住他，对着他的背影，泫然欲泣地说道：“我也不想你为难，可我实在没办法了……要是连你都不帮我，我就只能回美国了。”
付凌身形一僵，站在那边半响都没有动。
戚舒薇趁机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哽着声音哀哀地乞求：“就一次，只要你再帮我这一次，以后我会全靠自己独立更生，要是实在不行，我就辞职，从此安心在家里给你相夫教子，好吗？”
付凌依然保持沉默，良久，才缓缓地开口，“你说的，是真的？”
戚舒薇忙不迭地狂点头。
付凌转头看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难懂。
“亲爱的……”戚舒薇踮起脚尖，温柔地亲吻他紧抿的嘴角，媚媚地说道：“你最好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
简惜澜接到付凌的电话时，一点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个结果，她早已经预料到了。
“抱歉，简，我可能……让你失望了，但是舒薇比我更需要这个机会。”付凌的声音低低的，透着几分说不出的疲倦，“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吧。”
简惜澜安静地听他说完，徐徐地开口，声音淡得也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
听到她这么说，付凌更加内疚了，真诚地说道：“谢谢你的理解，简。”
“别客气，这项目也不大，我们公司目前还在接触别的案子，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很期待和你的下一次的合作。”
“嗯。回头再聊。”
挂断电话后，付凌揉了揉酸累的眉头，往后靠了靠，放空了脑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简惜澜这边还好说，毕竟交情在那里，彼此也好沟通。真正让他头痛的是要怎么跟下属们解释，又要怎么跟上头那些一直盯着他的董事会一个圆满而又不毫无破绽的理由。
正深思着，这时，刚被他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没有去看，这个是他为戚舒薇特别设置的铃声，他知道她是过来跟自己打探情况的。
准备自动挂断的时候，付凌还是接起了，语气有些累，“舒薇。”
“亲爱的，情况怎么样？”戚舒薇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就要结果。
付凌揉了揉眉，叹着气说道：“已经和简谈过了，待会还要开会，将这件事和……”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戚舒薇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兴奋得两眼放光，说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联系简惜澜谈合作的事情。”
说完，也不等付凌那边的反应，“啪”地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付凌哑然地看着手里的机子，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放下来。
她总是这样，只管着自己好不好，至于他这边会变成怎么样，会不会被问责，她全然不关心。也许在爱情里是不应该这么计较，为了她，适当的牺牲也是应该的，可是戚舒薇这样全然不顾自己，还是不满让他感到了一丝酸楚。
付凌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想了很久很久关于自己和戚舒薇之间的事情，从他们第一次认识，到这些年来的分分合合，左后，他不得不承认，戚舒薇爱自己，比爱他多得多得多，只有受到挫折需要帮忙的时候，她才会想起自己。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对自己根本就不是爱，她只是在尽情地利用并且挥霍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想要求真的不多，只要她全心全意的爱，可她显然不是这样想，她只是想要有个人能陪在她身边，关心她，并且时不时为她解决一些问题而已。
这些年来，他一直坚信只要自己付出够多，她总有一天会变好，会为自己感动，并慢慢发生改变，可是如今看来，他似乎想错了。
“付总，准备开会了。”助理过来敲门，轻声地提醒五分钟后的员工大会。
付凌回过神，朝对方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他起身站起来，整了整情绪，迅速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待会的会议很重要，他要针对此次的放弃做一个深层次的分析解说，不管怎么说，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得负责解决好接下来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付彤彤拨打了付凌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学校。
被这么一停醒，付凌低头看了眼时间，一边将手中的文件放下，一边说道：“我手头上还有点事情要忙，可能到你们学校估计会有点晚……或者我给你叫辆车去接进门吧。”
“不用，我就要你来接。”付彤彤一口拒绝了，嬉笑着说道：“上次我同学在我手机里看到你的照片，她们说你好帅，都想看看你本人呢。”
付凌有些无奈，“别胡闹。”
“才没有胡闹。”付彤彤在那边吐吐舌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任性地要求道：“不管，反正我今天是寿星我最大，你一定要来接我们，多晚我们都可以等。”
听到她这么坚持，向来脾气温善的付凌也只好同意了，“好吧。我现在就出去。大概半个小时候到。”
今天是付彤彤的生日，付凌在市中心的歌城给她订了个包厢，让她自个儿带朋友去庆祝一下，并且还答应了下班后就来学校接她跟几个好朋友一起去。
“好的，等你哦。”付彤彤目的已成，高兴地应下来。
刚把手机收起来，就听到旁边的同学拉了拉她，兴奋地说道：“快看，是冉昊宸欸。”
一听到这个名字，付彤彤的眼睛瞬间大亮起来，忙地抬头四处扫望。
不远处，冉昊宸正和几个人一起从这边走来。
付彤彤心神一荡，花痴地看着那边的人，自从上次见过冉昊宸后，她一直默默地收集有关他的消息，专业、年龄、爱好、经常玩的朋友什么的，都被他调查得一清二楚。
她很快认出来，其中的那两个男生一个是汤阳、一个叫吕永，跟冉昊宸都是一个班的，这三人的关系很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经常能在校园里看到这仨的身影。
这个铁三角关系维持了三年，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一点微妙的改变，据说，从来“不近女色”的冉昊宸，最近身边多了一个女生的身影，就是现在正跟在她身边走着的严子涵。
付彤彤正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那四个人，这时，在她旁边的几个同学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真羡慕啊，不知道严子涵是怎么搭上学长的。”
“我听说严子涵是个白富美，和冉学长一样是门当户对的，不仅如此，他们还是住一个小区呢。”
“真的啊？”旁边的人一阵惊呼，这可是个大新闻。
“对啊，前段时间总看到他们在一起，这几天没见了，没想到，今天又走到一起了。”冉昊宸是学校名人，总是默默地有人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真奇怪，不会是之前吵架，现在又和好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他们感情倒真的挺好的，冉学长今年都大四了，之前那三年，几乎没看到他跟哪个女孩子频繁走动呢。”
“不对吧，学长之前不是在学校的音乐社，里面有个弹钢琴的学姐不是说追他追得挺积极的么？”
“拜托，那是早之前的事情了，学长早就拒绝了，而且他现在也不去音乐社了，再没见过他跟那个学姐有什么瓜葛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了半天，付彤彤掌握了一个重点，就是严子涵和她的男神关系不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