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规划师这一行业进入国内的时间虽短,但是职业前景很宽广。职业规划师(careerdevelopmentmentor,缩写ccdm)是以职业人的个体利益出发,结合专业知识和相关资源,给予客户有关职业的适应、发展等方面的专业咨询、辅导、判断、建议和解决办法的专业人才。职业规划师又被称为职业生涯指导师或者是人才测评师,称呼虽不同但他们都有共同的工作内容:帮助咨询者认识自我;帮助咨询者认识是否适合当前的职业以及最适合的职业是什么;了解咨询者目前的状态离最佳目标有多远,应该从哪些方面来弥补。
(标注;百度)
大部分职业规划师都在cbd活动,为一些迷茫的职业人士规划职业生涯,或是给大公司做测评师。
林弘扬在cbd混了五年,已经是商业圈比较有名气的职业规划师了,不仅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有了属于自己的高级住宅,也有了百万豪车,出入高级酒店,身边的女士朋友也都是一些优秀人才,随便单个拎出去都是能上得了大台面的。
今天会出现在新城区主要是为一名客户做项目评估,没想到刚停好车就看见陆申从麻辣烫店里出来。
他们是有多久没见了呢?
在走进麻辣烫店的时候,林弘扬想,大概有两年多了。
曾经在cbd,陆申是个传奇的存在,几个科技新贵都是通过陆申做的职业生涯规划,最终功成名就的,在那个名利场,陆申的名字就是一块金字招牌,是无数职业规划师心目中的偶像。
林弘扬也曾对陆申羡慕嫉妒,但那都是过往了,现在他站在cbd的大楼里看着芸芸众生,陆申已经彻底消失在cbd了。
林弘扬感慨万事态变迁,心里又莫名的深处一种暗暗的得意,仿佛突然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直到公文包里的手机响了,他才从思绪里跳出来,接通电话,又变成一派商业精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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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申一路跟着秦绵走了半条街,最后在一个小公园前停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秦绵转过身,顶着一张大花脸,说话冲得就跟吃了二斤炸药似的。
陆申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哭笑不得的说,“我好不容易从流氓手里救回你的命,总不好看着你自暴自弃又作死吧!”
秦绵“呵呵呵!”两声,“您管得真宽。”
陆申肚子里“腾!”的一下子就憋了一股气儿,怒目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秦绵见他走了,愣了下,站在那儿反思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失业跟他有关系么?没有!
失恋跟他有关系么?也没有!
昨晚发生的事儿也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人家出手救了她,回头她化身白眼狼,大概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哎1那谁!你等一下!”急急忙忙喊了一声,陆申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秦绵脸色微微一红,暗暗咬了咬牙,“对不起啊,我心情不好,不是故意气你的。”
还知道道歉,大概还能拯救一下!
陆申挑了挑眉,转过身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就不说话了?
秦绵也有点懵,愣愣看着他,直到脚下传来钻心的刺痛,这才“哎!”了一声抬起脚一看,脚底板黑漆漆一片,还有血丝渗出来。
“秦绵,你特么的真是出息,伤心也就算了,现在都搞成自残了!”秦绵低着头嘟囔着,一边把鬓角脆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一边单腿蹦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掰着脚趾头把扎在肉里的小石子拨出来。
陆申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脑子里瞬间浮出“抠脚大汉”四个字。
初夏的风卷着微微的热浪,路边梧桐树的阴影遮住了些许日光,但是他还是能看见她鼻梁上微微渗出汗水,顺着鼻尖“啪嗒!”掉在白皙的脚面上。陆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根神经被触动了,竟然主动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她的右脚。
“放开!”秦绵突然白着脸大喊了一声,吓了他一跳,手里的脚踝像一条滑腻的泥鳅一样从掌心溜走,徒留一丝皮肤的热度。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拒绝,还是因为自己的鲁莽。
“不好意思,我肯能,可能不太习惯别人碰。”秦绵干巴巴的说,缩着单薄的身子仰头看他,红着眼睛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陆申咽了口吐沫,有些烦躁的扒了把头发,讷讷的说,“你在这儿坐在别动,我去给你买鞋。”说完,颇有些狼狈的转身往回走。
秦绵有些懵,看着他越渐远去的背影,鼻头一阵发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刷刷往外流。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之前还被她甩了一包,脑袋都打破了,尚且还能在她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可是林东旭呢?
一想到那个远在天边搞外遇的林东旭,秦绵便觉得心口跟刀子硬生生剜掉一块似的疼得发胀。
有些疼,大概是疼着疼着就麻木了,秦绵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仿佛这个初夏的午后,穿着一只拖鞋傻傻走过一整条街的女孩根本不是她一样。
秦绵走了!
当陆申满头大汗的拎着一双运动鞋走回来时,公园外的长椅上已经再也没有秦绵的身影了,连椅子下那两滴汗水也被太阳给蒸发掉了。
陆申喉咙发紧,仿佛被硬生生塞进了一个玉米面的窝窝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手里的运动鞋一下子就成了烫手的山芋,提醒他刚刚做了什么蠢事儿。
一个女人,一个拿包把他头打破的女人,他不仅不计前嫌的在酒吧外救了她,现在还被她耍的团团转!
陆申愤愤的咬着牙,走到路边的垃圾桶旁把新买的女士运动鞋重重丢了进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就好像刚刚那个顶着大太阳去给哭红了眼睛的姑娘买运动鞋的傻子根本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