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啪！”
技术科的警员按听播放器，回头看秦绵：“应该是水杯之类的掉在了地上。”
秦绵皱了皱眉头：“还能听出别的什么么？”
警员摇了摇头：“声音已经放大了二十倍，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又白录了！
秦绵叹了口气儿，失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等下。”陆申突然出声，秦绵低头看他，“干什么？”
陆申朝警员点了点头，示意他在把录音重新播放一遍。
警员愣了下，点了点头，把录音重新播放。
“呼呼呼……”电脑音响里传来放大了二十倍的音频，陆申聚精会神的听着，在听到第一分十三秒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停下。”
警员连忙按了暂停，问他：“怎么了？”
秦绵也坐回原位，一脸狐疑的看着陆申。
“这里，再放一遍。”陆申盯着电脑屏幕说道。
警员和秦绵互看一眼，陆申皱了皱眉头：“你们没听出来么？”
“听出来什么？”秦绵狐疑的问。
右手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陆申没说话，警员已经再次把录音重放。
“停。”又是在一分三十秒的地方，这次秦绵总算是听出一点不一样来了。
“是……哦，我知道了，是，是，有点像机器的打磨声，可是根本听不出来具体的。”秦绵皱眉看陆申，“你能听出来是什么么？”
陆申摇了摇头：“有可能是车窗，也有可能是别的，不能判断。”
这就等于所有线索还是断了，对方用的一直都是买来的黑号，从通讯公司这边根本查不到具体地址。
秦绵失望的离开警察局，陆申一边开始一边回头看她：“要不，你搬去我那里？你一个人住确实有点危险。”
秦绵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吧！”
“迂腐！”陆申嫌弃的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秦绵翻了个白眼：“就是不放心你啊！再说了……”说到这儿，秦绵顿了一下，扭头看窗外，“我觉得对方好像并没有恶意。”
“这你也感觉得出来？”陆申讥讽道，“坏人都不会在脸上写俩坏字儿，你凭感觉就能说对方没恶意？如果没恶意，光明正大站出来，背后跟踪打骚扰电话是什么意思？”
秦绵怔愣一下，陆申冷哼一声：“你这是装白莲花？还是圣母婊？”
呵！你丫的嘴巴是被毒蛇咬过么？
秦绵纷纷的瞪了他一眼，根本没办法解释心里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没办法把梦里看见的一切重复讲出来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陆申有点心虚，以为自己说话重了。
秦绵瘪了瘪嘴，靠着椅背不说话，脑子里还在想着昨天的那通电话。“陆申，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了？”陆申把车停在路边。
秦绵：“你记不记得，我在提及我住院挺长时间，问他是不是我病友的时候，他有一小段时间的怔愣。”
陆申一怔：“你是说，他可能跟你住在同一个医院？或者……”
“或者跟我出事儿有关。”秦绵越想越觉得可能，眼睛一亮，“要不，我们查查？”
————
陈深和王亮如坐针毡的在办公室里抽烟，王亮第三次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已经比昨天约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了，也许对方根本就是个骗子，只为了骗陈老爷子那点子退休工资。
这世界上最不乏没有底线的人，看起来再光鲜亮丽的人也有可能是狼心狗肺的骗子。
“他们不会不来了吧！”王亮烦躁的拉了拉领子，额头渗出一层层薄汗，“是不是空调没开啊，热的慌。”
陈深低头看着手机，抬头看了他一眼：“开了。”
“你就不担心？”王亮烦躁的挨着他坐下，陈深苦笑两声，“都是鬼门关里走过一圈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提这事儿，王亮整个人都不好了，愁眉苦脸的哀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深，你可别再想不开了，大不了咱们就把它卖了，人还得活着不是？保不齐还能东山再起呢！”
陈深抿着唇不说话。他没有王亮这么天真，他知道这次如果放弃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办公室里的空调发出嗡嗡嗡的声响，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口。突然，办公室门把手突然动了一下，陈深像屁股底下的弹簧被突然放开了一样，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开门。
“哎？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突然出了点事儿。”秦绵颇有些心虚的说。
陈深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去追究什么迟到不迟到的事儿，只一门心思想要陆申出主意把公司留下来。
“没事儿，你们路上？”王亮也迎过来，“不会是出车祸了吧？”
秦绵连忙笑了笑：“不是，是我个人的一点事儿，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王亮不好再问，事实上他更关心公司，关心游戏的事儿。
陈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陆申要的东西，陆申很不客气的另外要了个独立办公室，然后把秦绵安排到了公共办公区，让她去当间谍，不，是去了解员工的工作状态。
在陆申和秦绵来公司之前，陈深和王亮已经给员工们开了一次大会，声明了陆申和秦绵的职务问题。且不说员工们的接受度，陆申和秦绵这算是正式上岗了。
陆申让秦绵把陈深整理的所有资料和项目规划全部搬到办公室，秦绵把东西逐一摆到办公桌旁边的文件柜里，扭头问他：“哎，你说你能行么？我怎么心里直突突啊！”以前玩游戏的时候还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参与到游戏制作中来，简直不可思议。
陆申白了她一眼，嫌弃的说：“技术方面的东西我们当然不行，但一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技术上的问题，只要管理和经营上了正轨，后面就没什么大问题。”
“呵，说的倒是简单，你说带陈深拉投资，你从哪里拉？”秦绵关上柜子，用脚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双手支着下巴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陆申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她脑门，秦绵怔愣一下，在他的手指碰到额头的瞬间抽回身子，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哎，干嘛呢？别动手动脚的。”姑娘怒目而视，陆申讪讪的笑，心里莫名一阵失落，右手食指搓着拇指，干巴巴的说，“这就是专业问题了，说了你也不会懂。”
秦绵脸上微微发热，下意识的按了下心口，没说话，瘪了瘪嘴起身往外走。
“哎！”陆申唤了一声，秦绵回头看他。
陆申笑着举起手里的杯子：“帮我泡一杯咖啡啊！”
“你自己去。”
陆申耸了耸肩：“你不是我的助理么？”
秦绵哼了声，懒得理他，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