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用手机把张京北的恶行露出来后,秦绵拎着棒球棍一脚踹在卧室的门,冲着张京北就冲了过去。
白静也一反刚才逆来顺受的模样,开始剧烈挣扎,扣住张京北的手张嘴就咬。
“啊啊!”连着两声惨叫,张京北腹背受敌,也顾不得抓白静,捂着虎口跳出好几步,回头恶狠狠的瞪着秦绵,“你怎么在这?”
秦绵抱着球棒窜到白静身前,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是你家?”
在张京北心目中,白静一直是个温柔识大体的女人,几乎没有跟他红过脸,所以他才敢出轨偷吃,才敢拿照片威胁她,可现在看着面前一脸坚定、冷漠的女人,他无端的生出一丝寒意,还不算秀逗的脑袋突然想通了什么。
他突然跳起来,疯了似的朝白静扑过去:“你录音了,你录音了是不是?”
秦绵也没想到张京北发起疯来完全就像一只壕无人性的疯牛,面目可憎,仿佛要把人吃了一眼样。
“你别过来,别过来。”也顾不得什么章法,张京北一扑过来,她完全是凭着本能抡起棒球棍胡乱的挥打。
在被棒球棍扫了两下后,张京北突然抓住棒球棍的另一端,用力向怀里一拽。秦绵一怔,还没回过神,棒球棍已经脱手,被张京北反抓在手里。
“滚开。”张京北用棒球棍指着秦绵,“你让开,这件事儿跟你没关系,白静,把录音交出来,还有,还有,有视频。”他下意识的四下里张望,秦绵狠狠咽了口吐沫,瞄了眼已经房门,陆申怎么还没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钱,给你,把照片拿出来。”秦绵突然大喊一声,抓起茶几上的皮箱劈头盖脸往张京北脸上砸。
张京北下意识的用棒球棍去打皮箱,箱子里的钱瞬间散落出来。“快走。”秦绵抓着白静的手往外跑。
张京北原还因为皮箱里的钱怔愣片刻,但很快就发现皮箱下层散出来的都是白纸后,愤怒中回手对着秦绵就是一棒球棍。
秦绵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巨疼,紧接着便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倒去。
“疼1”她讷讷的哼了一声,失去意识前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勺,掌心里黏糊糊的一片。
“秦绵!”白静连忙伸手接住秦绵,张京北也被棒球棍顶端的血吓得一怔,连忙丢了棒球棍就去拉门。
“不怪我,不怪我,是你们,你们骗我!”
“碰!”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张京北被弹开的门板撞了个正着,整个人朝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
陆申见到倒在白静怀里的秦绵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嗡嗡一阵乱响,好像有什么突然爆炸开了,漫天的火光。
“砰砰砰!”他努力的挪动脚步想要走过去把她抱起来,看看她伤的重不重,可是耳朵里好像撞了一架直升机,那种振聋发聩的嗡名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他竟然分不清那是脚步声还是心跳声。
“老陆,老陆,你怎么了?赶紧救人啊!打救护车。”雷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一阵风从耳边刮过,雷震已经冲过去一脚踹倒了张京北,扭着他的胳膊将人压在地上,一边唾骂一边喊陆申。
陆申这才回过神儿来,扑过去从白静怀里接过秦绵,解下外套捂住她的头,抱着她往外跑。
白静跌跌撞撞的跟着往外跑,雷震喊了她一声。
“回头再说吧!”白静脚步顿了下,追着陆申下楼。
雷震深深吸了一口气儿,胸腔里一阵堵得慌。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张京北还在一边干嚎一边在地上蠕动,像一只苟延残喘的蜈蚣。
“闭嘴,给我老实点,等警察来了,有你说的。”雷震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着他的手一用力,张京北瞬时发出一声哀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渣!”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雷震拽着他起来,拔掉电话线将他双手双脚绑牢。
张京北傻愣愣的瘫坐在地毯上,整个人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不说话。
雷震坐在沙发上给白静打了个电话,然后按照白静说的从角落里找到了视线藏好的针孔摄像机。
不一会儿,警铃声在楼下想起,白静的律师和警察几乎是同一时间冲进来的。
见到地上的张京北,警察微微愣了下,雷震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把针孔摄像机递给白静的律师。
处理完张京北的事儿,雷震拦了下本来打算离开的律师,指了指他的公文袋,问针孔摄像机里到底是什么视屏。
“白小姐没有告诉你?”律师有些诧异的问。
雷震脸色有点难看,摇了摇头:“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律师以为他是白静的新男友,既然白静没有说,自己就更没有理由说出来了,索性淡淡道:“这是我当事人的隐私,没有她的吩咐我是不方便透露的,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白静。”说完,扭身离开。
雷震怔愣在原地,心里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
“铃铃铃!”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雷震连忙接起手机,看也没看,以为是白静,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怎么样?秦绵有没有生命危险?”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试探的问了一句:“秦绵怎么了?”
说话的是个男人,雷震怔愣了一下,一脸懵逼的看了眼手机屏幕,陆明远三个大字差点亮瞎他的狗眼。
“额,大哥,怎么是你?”讪讪的笑了下,连忙又把手机放到耳边。
“你说秦绵怎么了?”路边顿住脚步,护士端着托盘从身边路过,不远处,韩冰正站在病房门口朝他这边看过来。
老爷子最近的情况好多了,这边正在办出院手续,陆申那小子竟然突然跑走了,老爷子气得拐张都摔了。
雷震干巴巴一笑,推门往外走:“没什么事儿,就是……”
“我打电话问陆申?”陆明远凉凉的道。
弯腰从脚垫下面拿出钥匙锁上门,雷震哭笑不得的说:“真没事儿,就是收了点伤,已经送医院了,哎,您可别问我哪个医院,我也不知道呢,正打算去问呢。”
陆明远皱了皱眉,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怎么了?陆申呢?”老爷子拄着拐杖出来,皱眉问陆明远。
陆明远收好电话,瞄了眼韩冰:“好像是秦绵受了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