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很困惑为什么叶柳卿这时候要跑出来。
于是他通过读心知道了叶柳卿的计策,不过白瑜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好主意,看向叶柳卿的眼神充满了不愿意配合的烦躁。
叶柳卿自然也知道白瑜不会那么轻易地按着他的计划走,而只要白瑜想,他做什么都没办法阻止白瑜想做的事情。
“你这魔头要对我们领主做什么?”叶柳卿对白瑜怒吼道。当时的情况其实不怎么明了,因为芙拉等人的协助,领主仿佛一个人和白瑜正在一对一。
他认得叶柳卿,也知道他不过就是一个谋士,没有任何武力值冲过来其实就是送死,但他还是难得地感到了一丝暖意。
于是领主将叶柳卿往自己身后一扒拉,只身一人朝着白瑜挥舞着长枪冲了过去。叶柳卿也很配合地喊出了“领主!”
之后领主便被白瑜不费吹灰之力地掀翻在地,昏了过去。
白瑜看着叶柳卿,像是要一个解释,其他几个看事情办完了也都火力全开将自己手上地残兵败将都收拾了干净。
领主的护卫队人数很少,对上实力碾压他们的非人组合,没多少胜算,本来护卫队的成立初衷也不是用来抵抗别的种族进攻的。
“权宜之计。”叶柳卿走向白瑜,跨过领主还拍了拍他自己身上的灰说道:“你们办完事就要走了,我可是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的。”
倒是后再让领主知道是自己将他带出来的,就更能加大领主对自己的信任了。
墨萝皱眉说道:“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么做了吗,现在怎么又肯这么做了?”叶柳卿之前说他不喜欢领主城的尔虞我诈,而且拓跋魁在边境,所以他干脆就和他一起呆在了边境。
现在看来好像领主城更加适合他。
“会杀人,不一定就喜欢杀人,愿意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叶柳卿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道:“杀人不沾血的招数容易让人沉迷,我怕我失去控制。”
墨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向白瑜道:“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做?”
亡灵之力将地上躺着的领主抬了起来,灰黑色的雾气将他包裹,星不移的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忽然叶柳卿喃喃道:“他怎么看上去有些不对劲了?”
此时的星不移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偏执,脚步飞快地离开了领主身边,领主还以为他是担心再多做停留会连累领主受到魔族威胁,便放他们走了。
“所以这个人也不知道星不移带着拓跋魁去哪了。”墨萝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很快白瑜掏出了他的笛子,两股不同的能量交织在一起,木元素的墨绿和亡灵元素纠缠,定出了拓跋魁的位置。
只要亡灵元素已经知道了大概方向,再用木元素筛选就能知道拓跋魁的位置了。
叶柳卿轻声叫道:“我知道那里。”
他带路,白瑜的风元素做辅,几人很快就到了那个地方。
那是一处位于领主屋后的荒山,相传这里曾经有妖族停留,进去的人族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领主是唯一一个活着在里面走了一圈活着出来的人。
“里面其实应该什么都没有。”叶柳卿拨开头上的树枝说道:“这都是星不移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藏宝地,才散布出去的谣言。”
墨萝点了点头。
这个地方有很多地方下了幻境的咒符,对于普通人族来说应该是下了血本的。墨萝和里漾一左一右为他们清理符箓开道,这些简易符箓在人族价格很高,但是对于修士来说却并不难解。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墨萝偏头问叶柳卿说道:“你应该一直在边疆才对啊?”
叶柳卿不接话,过了很久像是深思熟虑了一番才说道:“领主城风云变幻无规,我必须知道这边的动向,才能保全拓跋魁和我的性命。”
此话说开了,就是他在领主城有大大小小的眼线,时刻准备给他汇报领主城的动向。
墨萝清理完自己身边的符箓,忍不住笑了起来。叶柳卿敏感地察觉到便问:“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更适合领主城。”墨萝发自内心地说道。
叶柳卿其人,嘴上说着好像不在乎这个不在乎那个,自己像个谪仙似的每天悠哉游哉地享受拓跋魁的庇护。
事实上没有一刻歇息,时时刻刻挂念着自己和拓跋魁的安危,还在领主城中安插了那么多眼线。
明明常年不在城中,却对星不移如此了解。
他应该很想从边关调回来吧。
但是墨萝本着一种看破不说破的心情,并没有再继续说这个问题。
他们也在这之后,找到了星不移的宫殿。
这个人在明面上住着的地方就有些奢靡无度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的家当更是让人惊讶的多。
说是宫殿一点也没有夸张。
星不移如今年岁也并不大,人生短短几个秋,他一个人下之臣都算不上的人竟然有如此殷实的家当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宫殿外贴了很多的符箓,若是没有修士取掉这些符,他们看见的就只是一个宛如魔王的洞府的地方,外面还有很多的小兵在巡逻。
不过这些阵法术都被破除以后,他们的能量即使没有钥匙也能打开那扇厚重的门了。
“哥哥,这个门上的咒术被人动过了。”墨萝指着门上的一张纸说道:“这个上面的咒文笔画多了两笔,少两笔是闭,多了这两笔就是开了。”
能力不足的修士亦可以通过改变咒文,从而入内。墨萝和里漾还是照常打头,走在最前面,芙拉和白瑜走在后面,叶柳卿紧紧挨着芙拉走。
他来过这里一次,但是被幻术骗了过去,那时候还以为这里确实有魔族常驻。
不过叶柳卿其实猜到了这里是星不移用来囤积什么东西的地方,而这个猜想最终也在墨萝和里漾合力打开了门之后得到了证实。
门后是引入眼帘的是奢华的布置,丝绸的装饰价值不菲的玉器,在房间中随处可见的金制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