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岚,别跟他一般计较。”
乔锦云拉住了乔锦岚,将她拉回到自己的面前,在她耳边耳语了些我听不到的话之后,乔锦岚就不再跟乔锦风来抢着扶我,这让我十分好奇,好奇乔锦云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能让她如此乖巧的放弃对乔锦风的针锋相对。
但让我更好奇的是乔锦风的话,不过,现在我也不敢再多想什么,因为我看到在门口的封可显得有些不耐烦,似乎很不喜欢豪门家族的恩怨纠葛。不敢再耽误时间,便对搀扶着我的乔锦风与乔锦雨提醒了一下,示意让他们快走。
乔锦风与乔锦雨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惯来的威信在那,还是因为想要借机会讨好我,他们十分听从我的话的将我扶出了客厅。
而封可看到我们过来了,她便转身,率先给我们领路,酷酷的模样,让我更有种想要接近的冲动。
不一会儿,我们在封可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件凶案的现场。
尸体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满地的现场痕迹固定线,还有标识着它序号的牌子。
我本能的观察了下房间的构造,第一时间查看了下门窗反锁的情况,而这种本能,让我更有种无法言明的感觉。
“乔老是想起了什么?”
封可冷酷的话响了起来,也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但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能故作遗憾的摇了下头。
“不记得……”苍老的声音还是让我很不适应,但至少比之前女孩般的细腻声线,让我更自在一些。
我偷偷地看了眼封可,然而人家竟然没有把眼睛从我身上挪开,而我也看到了那双眼里的一丝疑虑,吓得我心脏怦怦直跳,连忙别开了眼睛。
‘她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一想到这种情况,我就特别的害怕,但也只能努力的维持镇定,争取不让他人察觉到我的异常。
好在封可的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开,而我也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的眼的心又放了回去。
‘这里的佳可气势好强,跟我所认识的那个她,完全不一样。’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又响起了封可与那个叫小春的女孩的声音。
“小春,可否说明一下发现尸体的情况?”
“当然可以!”
小春很激动的点点头,这让我不明白她激动的理由在哪里。
“当时,我奉命去新夫人的房间去给她上妆,可是敲门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我试着拧着门把手。”小春边说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重现着当时的情景。
“可是完全拧不开,我便又敲了几下门,可是还是没有人回应。我害怕耽误时间,误了时辰,就赶紧去老爷的房间叫老爷。老爷很快从房间里出来,询问了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把事情跟老爷说了一遍。老爷听完了以后就从房间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跟着我一块去了新夫人的房间。”说到这,小春顿了一下,吞了口水,喘了口气后,这才继续说了起来,神色上显得有些惊恐,显然是因为回忆当时的情景而感到害怕。
“后、后来,后来老爷用钥匙开了门,就看到新夫人在上面上吊自杀了!因我的尖叫声,少爷小姐们都纷纷赶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大家都乱了套。再之后……大少爷跟老爷拌了句嘴,老爷就气得昏了过去……再之后,我就去打电话报了警。事情就是这样,封警长,老爷刚刚因为新夫人死亡而差点死过去,幸亏菩萨开恩才把老爷给放回来。所以……所以,老爷一定不是嫌疑人!”
小春极力为‘我’辩解着,似乎很怕‘我’会被怀疑,这番模样让我感到十分不解。
封可微微颔首,轻描淡写的丢出一句让小春瞬间闭嘴的话。
“是不是嫌疑人,是看证据,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这样的她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而乔老失忆,也无法阐述昨晚案发时间正在做什么,又没有人给他作证,所以他也是有一定的嫌疑。”
我听到这,心里十分无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封可好像挺针对我。难道是因为我表现了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让她怀疑了?
“但是封警长。”
就在我满心忐忑的同时,一道细腻的声音响了起来,我闻声看了过去,是乔锦岚。
“我爸并没有这种作案动机啊!他是要和受害者结婚的啊,怎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要结婚的对象?再者说,如果我爸不想娶她,又何必多此一举?要知道,我们全家都并不是很赞同我爸娶比他小那么多的女人为妻啊。”
“或许,他被受害者威胁,而不得不娶她。”
封可冷酷着脸如是说着,听得我满心郁闷不已。
‘果然她在针对我。唉……’
“可是。”又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让我本能的看了过去,这次是乔锦云。
他说:“这都是警长你的猜测不是吗?您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光怀疑我爸一人。”
“没错,但这也是一种可能性。破案就要将就从多方面的可能性去查证,不能放过每一种可能性,更加不能主观,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都有嫌疑,也许也有我还没有发现的动机。既然在这个宅子里发生的事情,那么这里的每个人都不能排除嫌疑。当然,你们想要洗清嫌疑,也可以单独来找我,说下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封可的话,让我不自觉皱起了眉,忍不住出了声。
“你这样的方法太过于激进。”
似乎很诧异我开口,所有人都望了过来,那眼中的疑惑与不解,让我瞬间后悔自己干嘛要开这个口。
“爸?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乔锦岚的期待,让我很歉疚,但我还是选择明哲保身的摇了摇头。
而乔锦岚在我摇头的那一刻,眼中期待的光芒逐渐消失,这让我心中对她的歉意越发增多。
‘抱歉了,我没法说出口,你的父亲已经不是你的父亲了。’
就在我饱含满心歉意看着乔锦岚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道目光如芒刺了过来,我转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这让我十分不解。
‘刚刚是谁在看我?’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直沉默的封可也再次开了口。
“方法激进,但实用,不是吗。”
我看了过去,沉默以对,不批评,也不认同,只能收回目光,看着那间并没有过多挣扎与打斗痕迹的房间。随即转过头,对封可询问道。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