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明月别墅中。
看着明月的家,我觉得我都有些自卑了,虽然她家中摆设并不奢华,但装饰和摆件都是难得的收藏品,颇有艺术之美,使整个别墅看起来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却没有半点那种趾高气昂的感觉。
别墅有三层,一楼有客厅、餐厅、厨房、洗手间、储藏室与两个佣人的房间。
二楼有四间客房与一个洗手间加浴室。
最后的三楼是书房与主卧。
因为三楼的房间数量少,所以书房的面积较大,大概占据了相当于楼下三个客房的面积,而整个书房的四周墙壁上打得全部都是书架柜子,而柜子上摆满了各类的推理书籍,满目琳琅,应有尽有。还有专门一小部分用来做的橱窗,里面放着明月的奖杯、获奖证书等等。而书房的正中间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有笔筒,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简洁干净,看得出明月平时的良好习惯。
而这样一个梦想中的书房,想必饶是给任何一个热爱书籍的人看到,都是无比眼热吧。
看着这样的房间,我有种恍惚的错觉,感觉像是曾经看到过一样。
发呆的我,盯着这里的一切,试图寻找着脑海中熟悉的记忆。
然而。
“司侦探,大家都来了。”
一道声音的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考,也使得我瞬间收回了心神,转头看了过去。
看到说话的是人小琳,这才反应过来,点了下头。
“走吧,去会一会他们。”
“司侦探,这边请。”
小琳领着我下了楼。
来到一楼的客厅,我便看到了一个个心思不明坐在那沙发上的明月三弟子。
而当我来到客厅的时候,动静声也同样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一个个都往我和小琳的脸上看了过来。
小琳却丝毫不怯懦,十分礼貌又大方的为他们介绍着我的身份。
“贺小姐,何先生,陈先生,这位就是我跟您们提起的司少瑾司侦探。”
见她说完,我也顺势自我介绍了一番。
“你们好,我是司少瑾,是名私家侦探。”
听完小琳和我的介绍,他们的神色都有些变化,惊讶还有不解,还有那一丝让人不太能理解的复杂。
而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开口,小琳就先一步为我介绍起他们每个人来。
“司侦探,这位是贺雨竹小姐,是夫人收的第一位弟子。在她旁边的这位是何云飞先生,是夫人收的第二位弟子。最后这一位是陈清宁先生,是夫人所收下的最后一位弟子。”
听她说完,身为大师姐的贺雨竹就率先站了起来,向我友好的伸出了右手,嘴角噙着微笑,十分礼貌的向我问候道。
“你好司侦探,我是贺雨竹。”
“你好,司少瑾。”
我也同样回以礼貌客气的笑容,握住了她的右手,不过浅握即止,便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
当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在剩下两个人的身上时,他们也很识趣的站了起来,分别对我伸出右手。
“你好。”
“你好。”
我分别握着应下,便同样收回了手,邀请面前的三位坐下。
而作为大师姐的贺雨竹,便十分娴熟的吩咐起小琳来。
“去给大家倒茶。”
“好的,贺小姐。”
小琳也没有丝毫不愿,十分恭敬地退了下去,退到厨房看不到身影后,我才缓缓收回目光,暗中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
‘到底是这三个人之中的哪个干的?这贺雨竹衣着打扮看起来挺奢侈的,也不像是一个缺钱的人。何云飞看起来也像是个老实人,也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会做这种偷窃之事。至于这最后这个……陈清宁,面对客人还在那抖腿,坐没坐相,一副没正形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安分份子。不过,人不可貌相,凡事讲究证据。’
我在暗中打量着他们的同时,也看得出他们对我的探究,不过我也没先开口,静静地等待着。
许是有些等着急我迟迟不开口,身为老大的贺雨竹也似乎有些着急了,抿了下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才看着我开口说。
“司侦探,请问,您找我们大家是否是……为了我师傅被人推下楼梯一事而来?”
我点点头,也没有隐瞒来意,边说边暗中观察着他们每个人的反应。
“正是,而明月前辈被推下楼梯的原因,跟奖杯被偷一事息息相关,我从小琳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所以肯定,奖杯必定是你们当中的一个所偷窃,后来被明月前辈发现,为了掩盖这件事,又将其推下楼梯,想要让她永远闭嘴。但明月前辈福大命大,暂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意识却还未清醒,所以不能表达谁是伤害她的凶手。为了明月前辈的人身安全,小琳特意找我前来调查这件案子的真相。”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琳也走了出来,只是她手中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摆放了四盏茶杯,边为我们一一放下茶杯,边点点头,附和着我的话。
“没错,是我委托司侦探来调查这件事,夫人对我有恩,我不希望夫人出任何事。”
我默默地看着三个人的表情,然而看不出什么异样,便敛下心神,继续说道。
“希望几位能够配合我的调查。”
“当然,师傅也同样对我有恩,如果没有师傅,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恐怕还在底层蹉跎,也可能随便找了一个男人嫁了,过着繁琐又枯燥的生活。”
贺雨竹一脸真挚,眼中带着浓浓地感激,似乎心里真如她所说的那般。
而有了她的率先开口,另外两个人也不甘示弱的附和起来。
何云飞:“师姐说的不错,师傅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我也想知道这个凶手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残忍!”
陈清宁:“我没有异议,师傅最宠我,也在生活上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是最不希望她出事的人。”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一脸兴味的看着另外两个人,讽刺道。
“不过,至于这两个人,我就不敢保证了。他们可都是有经济上的困难,而师傅对他们一而再的索取感到厌烦,所以断绝了给他们的经济支持,他们一气之下,就把师傅给杀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贺雨竹与何云飞听到这话,顿时沉下了脸,同时反击了回去。
“陈清宁,你什么意思!”何云飞虎着一张脸低声质问着。
陈清宁却丝毫不在意,嗤笑一声,翘起二郎腿说:“字面上的意思,何云飞,你敢说你现在不缺钱?”
何云飞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看了我一眼,却还是承认道。
“是,我是缺钱,家里房贷,车贷,小孩子上学,都是钱,我是缺钱,我缺钱就代表我会做出这种事了?!陈清宁,你别以为你说的多好听,最晚入门,却比我们都跳得高,别以为不知道,你抄袭了师傅的梗。师傅那是没说你,也懒得和你计较,不过你也不要以为师傅不知道你打着她老人家徒弟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欠了多少钱,说我缺钱,你也一样缺钱!就算师傅最照顾你,也禁不起你总是几万几万找她伸手的要钱!”
“你!”
陈清宁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那双凤眼盯着何云飞都快喷出火来。
看到这对师兄弟,相互揭短的样子,我暗暗摇头叹息,除了唏嘘,便也只剩下对明月前辈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