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嘣的一声,色小七手里的播放机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嘎地断电。色小七呆呆的望着播放机,心里郁闷啊,她生平第一次怀着怀念头整人,老天就要惩罚她。凭什么他花千树就可以?
花千树满意的看着色小七呆萌的表情,倒头就睡。
色小七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阅报纸,可是噼啪一声,只听电线短路被烧毁的声音,色小七觉得今天灵异了,怎么她想和花千树作对老天就会严厉的惩罚她?不会是有鬼吧?
“花千树?”色小七怯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花千树不耐烦道:“干嘛?”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播放机和电灯都坏了,你说还会不会坏掉什么东西?”
花千树啼笑皆非,“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告诉你,上次打架,把你家的家具都摔得七零八碎。不坏掉才怪。”
色小七噢了一声,舒了口气。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花千树诡谲的望着色小七,这丫头可真好骗啊。
色小七做了一个绯色的梦,梦见与人温存,不过这个人却是一头全身雪色的雪狼,这头狼看上去冷峻非凡,不过它却一脸邪恶的趴在她身上,用鲜红的舌头舔着她的脸……
啊……色小七忽然惊叫起来,太可怕了。一骨碌爬起来,然后惊魂未定的望着对面床上坐着的花千树。
“花千树,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花千树懒洋洋的问。
“一头狼……”色小七定定的望着花千树。“而且这头狼是你变得……”
花千树微怔,随即俊脸拉得老长,“你丫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还是电影看多了?你该去当作家。”
色小七抬起头粉认真的思考着花千树的建议。花千树趁她呆萌的时候起床穿好衣服,色小七却赖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花千树。
所以说老天是公平的,给了花千树男神一般的外貌,他却没个好职业,保镖,靠拳脚吃饭,多危险啊。
花千树走近沙发,居高临下道:“色小七,给我煮碗面。我饿了。”
色小七呆萌的问:“我们啥关系?凭什么?”
花千树俊脸比包公还黑,“你忘恩负义了吧,昨天给你的花少的资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色小七持质疑态度,“有那么难么?”
花千树点点头。色小七无奈,只好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起床为花千树煮面。
依然是一碗清汤挂面,花千树吃得精光。然后连个谢字都没有便走了。色小七一边洗碗一边为自己悲催的命运鸣不平,“凭什么我要替他做这做那的?”
色小七去公司的时候,正赶上公司召开职工大会。凡是左岸的员工,都得出席这样的会议。色小七算是实习员工,这个会议照理说可以不参加。可是业务部本来人丁稀薄,罗小花强拉着色小七去了会议大厅。那是几百人容纳量的会议厅,色小七尽量低调,缩头缩尾的进去,就是希望不被人认出来。然而,林雨成还是在人群中捉住了她,并叫住了她。
“色小七!”
色小七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埋着头,出口的刹那,纠结了下自己该怎么称谓他。林总,还是父亲?自从哥哥走后,他和她便断绝了所有的亲情,小七最后小声的喊了声:“林总,有事么?”
“听说你在打花氏的主意?”林雨成问。目光严厉,毫无温度。
色小七便知,是蓝天和林小七跟他说的吧!“是,林总不是说过吗,只要这个月我带领业务部能创下业绩,都让我入职为正式员工。”
林雨成纠正道:“不止是正式员工,是业务部总监。色小七,有野心固然是好,但是别盲目。花氏这个项目我已经交给林小七全权负责,你应该有分寸,别搅和了这件事。”
色小七一怔,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就是命令她终止对花氏的介入吗?还有,倘若她一意孤行,花氏落榜,这个罪名还得有她来背?
色小七苦笑,“是,林总。”
林雨成的神情略微缓和,“业绩,不是靠同根残杀得来的。”
色小七麻木的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还有,这周六是林小七和蓝天的结婚典礼,大方点,去参加吧。”林雨成说完转身便走了。
色小七呆怔在原地,用力的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关了回去。父亲,偏心也太明显了吧?同样是竞争花氏项目,她却背负同根残杀的罪名,而她的妹妹,则出师有名?还有她的未婚夫,移情别恋与她的妹妹结婚,他竟然要她大度?
色小七一个人悄悄的走出了会议大厅,任凭心情被黑暗侵蚀,煎熬,漫无目的走在城市的柏油道路上。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雨来,色小七走在雨中,任凭回忆如潮水席卷着她脆弱不堪的心扉。
“林小七又拿了双百分,这才像是我林雨成的孩子。”记忆中,父亲将妹妹宠溺的抱起来,举过头顶。
窗户边,色小七手里同样拿着双百分的成绩单,然而没有得到父亲的青睐,色小七一个人心里发酸。父亲更爱妹妹,就算她们同等优秀,这个结果不会改变。
后来色小七并不那么认真的学习了。她的成绩一落千丈,她成了班级里的差等生。但是父亲依然没有过多关注她,只是说了句,“女孩子,怎么都可以,反正迟早要嫁人。嫁出去了就不姓色了。”
色小七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从她有记忆开始,父亲就一直不爱她?或者说,父亲的爱一直是不关乎痛痒的,不像他对哥哥和妹妹那么热烈,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