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道身影,一人白色锦袍加身,星眸朗目,剑眉入鬓,正是上官锦;另一道身影身材修长,宽肩窄腰,一身灰褐色的圆领劲装,竟然是与上官凝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内侍卫阮俊。
慕殇玩味的看了一眼阮俊,他早就料到这些人在宫中一定会有内应,却没想到这内应竟然是皇上甚为信赖的御前侍卫阮俊,枉为皇上还自诩自己慧眼如珠,身边有这样的奸细尚且不知。
赫连穆宁原本就有伤在身,刚刚邬丛涯使的力气也不小,这一下几乎让赫连穆宁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不过仍旧不能阻挡他对那几条链子的**,只见他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艰难的伸出手臂想要将散落在地上链子捡起来。
眼看他的手就要触碰到链子边缘,
一双穿着黑色皂靴的脚刚好踩在他的手上,足尖用力一碾,上官凝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不自量力!”
看着赫连穆宁被人这般凌辱,上官凝的心中毫无波澜,只是,邬丛涯还真是够狠,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国师大人!”
见到邬丛涯,上官鸿群的脸色顿时兴奋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还真是奇怪,此种环境下,儿子见了老子无动于衷反而对个外人表现的这般热情,还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四皇子,上官将军一直挂念着你的安危,你逃出皇宫还没跟将军报平安呢!”
邬丛涯沉沉的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但上官凝却觉得这个邬丛涯心机还是要比上官鸿群这个毛头小子深沉的很,这句话摆明了是在提醒上官鸿群不要得意忘形。
“国师说的是,爹爹,孩儿让您担心了!”
上官凝嘴角轻扯,他可是记得当初在北城墙下的小院里,上官鸿群可不是这样和上官锦说话的,怎么不过月余的时间态度又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呢?
邬丛涯恐怕功不可没吧!
“群儿平安出了宫就好,快起来!”
上官锦还真是贱皮子,养着别人的儿子尚且不自知,看其对上官鸿群的这态度简直比对宁氏还要恭敬亲切。
上官鸿群起身,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
“爹爹,如今这几条链子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啊?孩儿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上官锦脸上划过一抹犹豫,
又朝着上官凝的方向瞥了一眼,却只看见上官凝专心的帮紫玉擦拭脸上的伤,整理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襟。
邬丛涯弯身将地上的链子拿了起来,一条一条的放回原本的黑檀木的匣子里,抬起脚却又重新踩在赫连穆宁的另一只手上,敢骂群儿是贱种,那就要付出代价。
“王爷,如今您已经被搅了进来,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是不可能了,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共谋大业呢!”
邬丛涯将黑檀木匣子随手递给了上官鸿群,面上一丝喜色也没有见到,似乎他交出去的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物件一般。
上官锦没料到邬丛涯会突然与慕殇说出这样的话,按照计划不是该将慕殇刺杀,至少要借皇上的手除掉他嘛,怎么转眼间邬丛涯就变了心思。
“国师这是要拉拢本王吗?”
“王爷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涯要拉拢的不是大雍的晟炀王,而是逐殇楼的楼主夙夜。”
邬丛涯身姿修长,整个人的气质又飘然似仙,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然半点世俗的气息也感受不到。
“哦?国师的这番心意真是让殇感动,只是如今之事怕不是国师一人之事吧,此前上官将军可是安排了几十名血庐死士想要殇的命,若不是殇侥幸,恐怕此刻早就命丧黄泉了,国师的心意殇真是愧不敢受啊!”
慕殇微微一笑,媚惑众生,一只手摆弄着上官凝青墨一般的秀发,眼睛则是别有意图的看着上官锦的方向。
上官锦脸色微烫,这件事是他一时冲动,这些血庐死士原本是想在起事之时攻陷皇宫时用的,他一心只想着不能将乐儿放出府去,也是心存侥幸,慕殇的功夫再高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多死士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却万没想到,慕殇解决掉这些人甚至双手未曾染血。
“这件事是将军失策了,王爷一身的功夫可谓是登峰造极,别说是几十名死士,恐怕就是千军万马之中王爷想要谁的命也是轻而易举,四皇子的身份王爷已经知晓,如今这几条链子又已经全部握在我们的手中,天下早晚都是北疆的囊中之物,王爷乃是有大智慧的人,更何况王爷肯定不忍心让自己的夫人在乱世之中颠沛流离,所以,王爷若是点头应允,他日四皇子一统天和大陆之时,王爷定会列土封疆,世代永享荣华!”
上官凝眉头微皱,这个邬丛涯真是自大的可以,在别人的国土上说起叛变之事竟然犹如笑谈,而且这口才还是真的好,难怪能让赫连穆宁发疯似的追随,恐怕当时给他描绘的蓝图也是如此吧!
之事看着此时萎靡在角落,疼的死去活来的赫连穆宁,上官凝不由得冷笑,都说兔死狗烹,如今兔子还没到手呢,赫连穆宁这只哈巴狗就已经被废弃了,还真是恶有恶报!
“国师说的这番话当真是让人热血激荡,只要是心中有所抱负的人都难以拒绝国师的这番好意啊!”
慕殇面上一直挂着浅笑,邬丛涯一生混迹朝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