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常在一听“掌嘴”,连忙匍匐在地,磕头不已:“玉嫔娘娘饶命!玉嫔娘娘饶命!”
玉嫔和英嫔反倒是一愣:奇怪?刚才还气势汹汹,果然是一听掌嘴就怕成这样了?
玫常在伏在地上暗暗得意,因为她已经瞥见咸福宫中有人走了出来,刚才吵吵了这么半天,皇上也该出来了。
玫常在一直伏在地上求饶,直到听见皇上的声音:“怎么回事?”
玉嫔、英嫔这才发现皇上已经出来了,一行人连忙躬身行礼。
玫常在缓缓抬起头来,满脸眼泪,默默无语。
“起来说话。”皇上道。
玫常在委屈道:“奴婢不敢!玉嫔娘娘正在教奴婢学规矩,奴婢理应跪着受教的。”
玉嫔忙道:“刚才御花园中,这贱……玫常在对本宫和英嫔视而不见,明明看见了我们二人,非但不行礼,反而拔腿就走,喊她也不停,害得本宫一路追到此地。”
咸丰帝把玫常在拉了起来:“是这样吗?”
玫常在委屈道:“奴婢在御花园里赏花,宫里的小太监来传话说,安公公传皇上口谕,叫奴婢速来咸福宫,所以奴婢就匆匆赶来,一时疏忽,没留意玉嫔和英嫔娘娘也在御花园里……奴婢该死……玉嫔娘娘教训的对!该赏巴掌给奴婢……”
一听“赏巴掌”三个字,咸丰帝立即火冒三丈!
“难道就为这事,玉嫔你要赏玫常在巴掌?!”咸丰帝问。
玉嫔连忙解释:“她、她、玫常在不懂规矩,臣妾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玫常在进宫才三天,就嚣张的很,目无尊长不说,听说还把皇上赏赐的金银偷偷送回宫外的家里。照这样下去,紫禁城非被她搬空不可!”
“紫禁城被搬空?玉嫔的意思是,朕会把整个紫禁城都赏赐给玫常在,是这样吗?”咸丰帝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玉嫔慌了神:“呃,不、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她实在不懂规矩……她不过是一个常在,独居翊坤宫,本也不合礼制,她竟然还在本宫面前炫耀。臣妾觉得她该与其他位尊的妃嫔同住、接受教诲和管束,才不至于如此不懂规矩礼数。”
咸丰帝:“哦?爱妃是提醒朕,只有贵人以上才能居一宫的主位,对吗?”
玉嫔低声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咸丰帝大声道:“那好!安德海,传朕的旨意!”
安德海迅速上前,躬身在地:“喳”
咸丰帝板着脸,正色道:“玫常在德佳怜悯、以资襄赞,敬慎持躬,谦冲蕴性。晋封为玫贵人。”
玫常在连忙跪下谢恩。
玉嫔和英嫔一听知道坏了事,皆不敢吱声了。
咸丰帝又道:“玉嫔叶赫伊尔根觉罗氏,任性妄为、恃强凌弱,滋扰喧哗、形容轻浮……上次大闹万寿宴之事,朕对你处罚太轻了是吗?这回朕断不轻饶……”
玉嫔早就扑通跪下,磕头不已:“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咸丰帝继续道:“降玉嫔为玉贵人,即日起闭门思过两个月,以儆效尤。……英嫔伊尔根觉罗氏……”
吓得英嫔在地上直抖:“皇上!不关臣妾的事,不关臣妾的事啊!……”
咸丰帝:“英嫔伊尔根觉罗氏,是非不分、助纣为虐,欺凌弱小。降英嫔为英……朕看你也配不上这个英字,降英嫔为伊贵人!即日起闭门思过两个月,以儆效尤。”
伊贵人伏在地上磕头不已:“谢皇上、谢皇上……”
咸丰帝想起了什么,转过脸又对刚刚被贬的玉贵人道:“呃,对了。贞贵妃封皇后之后,现在居住在偏僻的寿安宫已不合适了。玉贵人居住钟萃宫离咸福宫比较近,所以,即日起,请玉贵人赶紧收拾收拾,搬去寿安宫,让贞皇后搬来钟萃宫,以便统领后宫!”
咸丰帝说完,便拉着玫贵人一起走进了咸福宫。
只留下玉贵人和伊贵人抱头痛哭。
……
与此同时,寿康宫,正殿。
康慈太妃正在镜前梳妆,海棠走了进来,从太妃身后的小婢女手中接过梳子来,轻轻替娘娘梳着头。
康慈太妃问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侧福晋那儿瞧瞧的吗?”
海棠答道:“这会子珀儿正在教她识字呢,奴婢就先回来了。”
康慈太妃又问:“学得可好?再过几日就要叫恭王的嫡福晋来领她回恭王府了。得加紧些才是。”
海棠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也是个前教后忘的主。长的倒是挺漂亮,可惜脑子不咋的,真真和表小姐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说她学着累,奴婢和珀儿教得更累。”
康慈太妃也无奈地摇摇头:“珀儿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要教自己的主子认字念书学规矩,自然力不从心,还得你多多费心才好。”
海棠一边整理着康慈太妃的发髻,一边轻声道:“是。……呃,对了。明天是七夕节,晚上所有太妃、太嫔都要来咱们寿康宫里拜织女、吃巧果,恭王侧福晋既然在咱们宫里,免不了要出来见人,您看……”
康慈太妃皱了皱眉头:“露面是迟早的事儿,让她见见世面也好。你和珀儿多费些点心思照看着,让她远远地坐在一旁,不许她说话,免得露出破绽来。”
……
次日便是七夕乞巧节,傍晚。
寿康宫偏殿,恭王侧福晋的住处。
梳妆台上排放着精美的金簪、金钗、玉坠、金环、翡翠镯……,明晃晃亮晶晶,煞是耀眼,这些都是珀儿刚刚精心挑选出来、今晚侧福晋要佩戴的。侧福晋喜滋滋地坐在梳妆台前,小心地拈起一只珍珠耳坠,细细欣赏。
珀儿正替她梳着头。
侧福晋忍不住问:“这些……都是你家原先主子的首饰?”
珀儿:“是”
侧福晋:“那你家主子哪儿去了?是死了吗?”
珀儿不语。
侧福晋回头板脸道:“我问你话呢,原先的侧福晋到底死了没有?”
珀儿摇摇头。
侧福晋疑惑:“没死?那是病了?疯了?还是走丢了?”
珀儿低下头,不语。
侧福晋见珀儿不回答,道:“那她要是回来了,还要当侧福晋,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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