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妃的脾气出奇的好,她一直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和玫妃说话:“……只是,玫妃姐姐哪里是没管闲事?姐姐管的闲事还少吗?……按照我现在的性子,早就不闻窗外事了,一心只想把小皇子抚养大,别家任何闲事一律不管!正是因为姐姐你几次三番的相助与我,才冒昧的提醒你一句:改改性子吧!玫妃姐姐的聪明、智慧、美貌、善良正直还有深得皇宠……这些都是人人皆知的,如此十全十美的人儿,如何不遭人嫉妒,姐姐也是吃过亏的人,原以为你会改了性子,怎么时间不长,又……又要走回老路了!”
玫妃听见懿妃者一通长篇大论、耸人听闻,却又不知所云,未免诧异,睁大眼睛:“倒也难得懿妃你愿意和我说几句真心话,只是不知有何所指?”
懿妃:“姐姐有所不知,刚才姐姐先行离开了乾清宫筵席,皇上提起那新晋的吉贵人,说:原先吉贵人是入过宫的,只是因为突然急症发作、身体不适,才出了宫去,眼下她身子大好了,便重新接到了宫里来。谁知道皇后娘娘一听此言,立即道:啊!是不是前些日子在翊坤宫待过的王姑娘?当初玫妃想尽了法子把王姑娘赶走了,如今王姑娘又回来了,可真是与皇上有缘啊!……”
玫妃听了懿妃的转述,大惊!心想:明明是皇后叫自己想法子把王姑娘给出去的,怎么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倒打一耙了?!“皇后娘娘真是这么说的?”
懿妃点点头继续道:“万岁爷一听,当即脸就拉了下来,十分生气!好在吉贵人起身,说是她自己陈年的旧病犯了,没妃娘娘并没有做什么。皇上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玫妃这才放心,但是心中依旧忿闷,气呼呼地不说话。
懿妃继续道:“你也别生气了,这事算是过去了。只是想提醒你,处处小心为好,即便是看上去大度谦和的皇后娘娘也未必容得下你。有时候,好心好事也做不得。今个你帮了我和小妹,自然是得罪了皇上和皇后的,上回你为了帮我,还得罪了假孕的庆常在和那两个官女子。今个皇后娘娘的话,没准会让吉贵人记恨你,听说那个吉贵人家里是开医馆里的,懂医会药,姐姐以后小心点才好。”
玫妃心中暗暗点头,嘴上却道:“懿妃突然变得如此好心,却也难得。”
懿妃:“姐姐信不信我是真好心病并不要紧。眼下姐姐有孕在身,这里有个方子,拿去叫蕊儿配了来,熬成药水,但凡别人送来的吃的、穿的,姐姐你若信不过,只须将吃的、穿的浸在药水里,不消半个时辰,若药水变成绿色,便是东西有问题了!”
说着,懿妃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远远地放在茶几上。然后起身告辞而去。
……
大年初一,玫妃便称身子不舒服,没有参加任何礼拜、没有去任何人那儿请安和拜年,从新的一年起,玫妃没有迈出翊坤宫一步!
转眼就是正月十五了,各宫的妃嫔一大早就开始准备新衣、首饰,因为今天晚上上元节,各宫都要去皇后娘娘的钟萃宫赴家宴,喝酒、吃元宵、彩灯谜。听说皇上让广储司备下了好些个稀罕又金贵的奖品。
玫妃是喜欢热闹的,脑子又活络,是猜谜的能手,往日里早就兴奋开来了。
可是眼下,只见玫妃握着手炉、无聊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屋顶上的积雪。
蕊儿从门外进来,手里托着一沓子五色斑斓、光芒耀眼的锦缎衣裙。
玫妃转眼看见了,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蕊儿便道:“主子也别看了,这不是给您的。这是给禧答应做的今晚上穿的新衣裳…。主子您就别想了,老老实实在自己宫里待着吧。”
玫妃只得将目光又移到了窗外,自言自语道:“本宫才不稀罕呢……本宫在想事儿……这些日子一直想不通,那吉贵人真是奇怪……明明不顾死活的要出宫,如今却……”
蕊儿:“主子您也歇歇别想了吧,这和您有关系吗?以奴婢看,那吉贵人,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门外突然响起禧答应的声音:“吉贵人吉祥!奴婢给吉贵人请安!”
吉贵人突然来到了翊坤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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