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帝摊开信纸,只见上面娟秀的字体,竟然和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
而信件的大致内容却是:因为小皇子思念父皇了,所以请母妃抱着皇儿前来,父皇忙于国事辛苦了,请父皇保重身体……
以小皇子的口吻写的,一看便知道是懿妃前来给万岁爷请安。
咸丰帝的手微微颤抖,他向安德海再一次确认:“你是亲眼看着懿妃写下这字条吗?”
安德海:“回万岁爷!千真万确!还是奴才替懿妃娘娘磨的墨呢!”
咸丰帝觉得头晕目弦,他用手支撑着脑袋,在书桌前闭目养神了片刻,抬起头来,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对安德海道:“去请懿妃过来吧!朕要看一会儿折子。”
安德海一时没明白过来:既然要批阅折子了,那何必叫懿妃娘娘过来?况且天色已暗。
“还不快去?”
“喳!”
安德海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
翊坤宫,正殿寝宫,玫妃呆呆地坐在床上想着心事。
几日来,玫妃一直试图弄明白,那薰了药的内衣料子的背后主谋。
侍女蕊儿进来,摒退了其他侍女,然后神秘兮兮地对玫妃道:“主子您说得没错!果然是吉答应干的!与禧答应没啥关系。”
玫妃听罢,微微一笑。
蕊儿继续道:“奴婢下午按您吩咐的,去景仁宫吉答应那里讨要绣品花样。那吉答应先是一愣,谦虚了一番,后来架不住奴婢的夸赞和软磨硬泡,进屋翻了半天才取出几件来。奴婢拿着花样直接去了太医院,您猜怎么着?!小太医贴着鼻子一闻,立马觉得不对,又叫老太医验了,还真是薰了药的!和上回的一样一样的!”
蕊儿一口气说完,眼睛便盯盯地看着玫妃,似乎在等着主子的示下。
玫妃淡淡:“知道了。”
蕊儿瞪大眼睛:“这可是谋害皇子的大罪啊!主子您难道还不赶紧禀报皇上、皇后?”
玫妃:“她没有理由害本宫啊!这事你知我知,待本宫慢慢查清楚。”
蕊儿不满,嘴里嘟囔:“眼看下个月就生了,还查什么查?”
玫妃并不理会他,只是从装奁的小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来,对蕊儿道:“今日就差人把这封信赶紧送到本宫娘家去,不得有误。”
蕊儿双手接了信件“是”,便退了出去。
……
钟萃宫,贞皇后的客厅里。
懿妃行礼请安之后,便从身后侍女葵儿的手里接过一个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颗硕大滚圆的东珠。
懿妃十分恭敬地双手将东珠匣子奉予贞皇后,道:“这是臣妾孝敬皇后娘娘的!感谢皇后娘娘对小妹婉贞照拂。”
贞皇后这才想起来,懿妃的妹妹婉贞也在待选秀女之列。
懿妃继续道:“明日就开始秀女选阅了,小妹婉贞德薄福浅,不配入宫。还请皇后娘娘让她早些回家,不要难为她了。”
贞皇后微微一笑:“好说……”
两人正说话间,只听得外面“安公公来了”
安德海进屋给两位娘娘请安,却道:“传皇上旨意,请懿妃娘娘去养心殿。”
贞皇后诧异:皇上这时候找她去做什么?
…。
养心殿冬暖阁。
安德海手持灯笼,引导着懿妃匆忙赶来。
懿妃进屋俯身请安,心中却忐忑,天色已晚,不知万岁爷叫自己来是为何事?
咸丰帝坐在书桌前,瞄了懿妃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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